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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目送他們緩步離去,好一會兒之後,柳宇翔才望向師訪陽。「你的傷」

「小傷,被個莽夫給劃破了皮,不礙事。」師訪陽敷衍帶過。「你有什麼事要和我談?」得避開大哥才能談的事,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我們邊走邊談。」柳宇翔說。

「你真的要到書肆補貨?」師訪陽有個習慣,回家之後,若非不得已,就不想再出門。

「是真的,不過書肆我可以自己去,你陪我走一段吧!免得增加尋陽的疑心,他剛剛已經起疑了,只是沒有說出口罷了。」柳宇翔率先離開亭子,往大門的方向走。

師訪陽無言的跟著他,直到離開師府,柳宇翔才開口,「訪陽,黃士賢又作案了。」

黃士賢?黃士賢!

師訪陽腳步一頓,臉色瞬間變得鐵青暴怒,黃士賢——這個讓他深惡痛絕的名字,那個在兩年前傷了師尋陽,導致師尋陽失明的人渣!

「他在哪裡?!」他抓住柳宇翔的衣襟,沉聲怒問。

「冷靜一點,訪陽,我們在大街上。」柳宇翔語氣平和的說,輕輕的卻堅定的將他的手拉下。

「抱歉。」師訪陽知道自己太過激動了,深吸了一口氣,硬是壓下自己滿腔的怒氣。「好,我冷靜了,你快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兩日前,他在隔壁山頭的林子裡,姦殺了一名少婦,剛好被要來書院作客的小客人撞見,小客人今日抵達,便跟我提了這件事。」

「你怎麼確定是他?」師訪陽皺眉。

「我家的小客人有很好的眼力和記憶力,畫功更是一流,我一看就是黃士賢的面貌,你看。」柳宇翔拿出畫像開啟。「這是我家小客人說要報官用的,不過我們都知道,這官不能報。」

「果然是他!」師訪陽咬牙。「那現在呢?知道他在哪兒嗎?有他的訊息?!」

柳宇翔搖頭。

「這少婦」師訪陽瞪著畫中少婦,那胸口的一刀,看來

「一刀刺入胸口,應是凶多吉少。」柳宇翔搖頭。「我剛剛稍稍打聽了一下,這兩日並無人家報失蹤案或命案,也沒有胸口受刀傷的傷患。」

「也許不在咱們城裡。」

「的確有這個可能,否則就是那少婦是獨居寡婦,沒有其他家人,屍體也尚未被發現。」

「宇翔,當初聽說他被家人送到北方避風頭,可是現在卻在兩天路程的隔壁山林裡作案」師訪陽咬牙皺眉。「難道他是打算回來這裡?」

「我也是這麼猜想,所以」柳宇翔停頓了一下。「我飛鴿傳書到京城。」

「京城?你是說李羽堯?!」師訪陽震驚地問。

「她有能力保護尋陽,也能成為師家最大的靠山。」

「可是她會願意嗎?兩年前事發之後,大哥完全沒有解釋便避不見面,還寧可沒命也堅持取消婚約、退回信物,她傷透心了。」

「沒錯,她傷透了心,卻還是愛著尋陽,否則師家不會安然無事到現在。」柳宇翔冷靜的分析。「而且李羽堯是個聰明的姑娘,她知道事必有因,所以才會將她專用的白鴿留下來給我,要我保持聯絡。」

「大哥一定不會贊同的。」師訪陽嘆氣。

「尋陽欠她一個解釋、欠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就趁這個機會一併解釋清楚吧。」

「大哥那麼愛她,根本沒辦法讓她知道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慘事,一定不會贊同你這麼做的!」

「所以我並沒有告訴他。」柳宇翔輕嘆。「還有一件事,也是我決定通知李羽堯的原因。」

「什麼事?」

「黃家與知府大人是姻親關係,黃士賢這次做案,他們或許還不知道,我猜想他可能也不只犯一次案,黃士賢若回來了,絕對不會老實的告訴他們他做了那種事,但是紙包不住火,他們總會知曉,如果讓他們知道這件事還有個目擊證人,我擔心洪知府還是會一手遮天,甚至會暗中派人殺人滅口。

「民不與官鬥,我們無權無勢,就算想鬥也鬥不過洪知府,所以還是讓李家人自己來『清理門戶』吧!」

師訪陽沉吟不語,皺著眉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訪陽,不要做傻事!」柳宇翔心眼是雪亮的,一方面也是太瞭解師訪陽的個性。「不要弄髒自己的手,黃士賢不值得。」

師訪陽望著他,旋即苦笑。「你可以不要那麼精明嗎?」

「你的個性我還不瞭解嗎?」柳宇翔搖頭。「答應我,不要做傻事,尋陽需要你,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