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鄧樂妃盯了尤烈一眼:“不知道又把哪一個女人的口味都搬到我的身上。”
“你不能吃魚,要吃魚就不要和我一起吃飯。”
“別這樣好不好?”鄧樂妃用兩隻手握著尤烈的臂,搖呀搖:“你不喜歡我吃魚,我就改吃牛扒好了!”尤烈拉開她的手,看見那些女人向他發嗲,他就感到肉麻。
除了吃東西,看電影、上夜總會、去“計程車高”,全部選素心喜歡的,至於那些女孩子喜歡不喜歡他絕不理會。
當他跟女孩子親吻,他的唇剛貼上她的唇,對方馬上趁機把豐滿的胸脯擠過去,他會渾身發毛,連忙把她推開。這種習慣性的抗拒,令彼此都鬧得很不愉快。
尤烈停止一切約會,寧願回家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傻想。
這樣繼續下去,他總有一天會崩潰,既然得不到素心,就必須忘記她。可是,這兒裡裡外外,處處是素心的影子,每天起碼有人提她兩三次,他怎能忘記她?
尤烈拿起床前素心一張相片,按在胸口上:“小素,你為什麼要令我那樣痛苦?你還要折磨我多久呢?”
他坐起來,放下素心的相片,拉開房門,走出去,一直到尤爺爺的房間,他停下來,敲了敲門。
“進來吧!”
尤烈推門進去,站在一旁。
“仔仔,你不是要休息嗎?”
“爺爺,我是特地來告訴你的,我決定回美國去。”
“什麼?回美國?”尤爺爺嚇了一跳:“什麼原因?”
“美國我們有分公司。”
“那兒也有一班老臣子打理。”
“叫別人做,倒不如自己親力親為。”尤烈知道說服祖父,是很困難的事。
“他們做了幾十年,你未去美國之前,他們已在那兒打理生意,一直乾得很好。”
“既然他們那麼能幹,可以調他們回總公司工作。”
“話是不錯,你離開總公司,可以找人代替你,可是,你是我唯一的孫兒,你走了,誰能夠代替你呢?”
“這……”尤烈一時間無話可說。
“我的一切快樂和希望,都寄託在你的身上。”尤爺爺望住尤烈,滿目憂傷:“你走了,我便一無所有。”
“爺爺,你可以和我一起去美國,反正美國我們有房子。”
“也把陳醫生帶走嗎?我經常要去陳醫生那兒檢查。”
“我……倒沒有想過。”
“其實,上一次我去美國接你,病了一場,你就知道我不適宜居住美國。如果我這一次再跟從你準把老命賠上。”尤爺爺的眼珠子蓋上一層淚膜:“我知道這樣拉著你,是負累你;可是,我已經七十多,快八十歲了,我還能負累你多少年?兩年、三年……沒有很多日子。”
“爺爺!”尤烈握著他的手,一陣陣心酸。
“仔仔,爺爺求你,懇請你為了我多留幾年,等我……到那時,你要去哪兒都沒有人會阻止你的。”
“爺爺,我……”尤烈蹲在祖父膝下,他不知道怎樣向最疼他的人傾訴他心中的傷痛。
爺爺撫著孫子的頭髮:“自從你康復後,人也消瘦多了,整日的無精打采,什麼事你都提不起興趣。你身體一向強壯,這和身體無關,是不是心裡不舒服?”
“唉,人長大了就有心事。”
“和素心吵架了,吵得很厲害,你們鬧翻了,是不是?”
“吵鬧難免的,不過沒有那麼嚴重。”尤烈不想祖父擔心,因為,那不是尤爺爺能力所能及。
“那天,你怎會在她家附近暈倒在地上?那晚狂風暴雨!”
“有點心煩,我喝醉了酒。”
“你生病她為什麼不來看你?”
“她因公出國,生意人,身不由己;況且,她也不知道我這大水牛,也會打了幾天敗仗。”
“現在,她已經回來了,就算她不知道你曾經病過,小情人分開那麼久,她應該來看看你,但是她一點表示也沒有。仔仔,爺爺跟你說過多少次,你的少爺脾氣要改,你對別的女孩子兇,我不管你,但是對素心要好些。找一個好伴侶並不容易,你怎可以不珍惜你們辛辛苦苦建立的感情?你一定又開罪她。”
“爺爺,冤枉,其實,我對她已經很好,很遷就她。”
“那一定是你自己不檢點,做了錯事,所以素心生氣,我知道你前些日子又和那些女孩子來往。如果你愛素心,你應該對她專一。唉!”尤爺爺嘆了口氣:“你也真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