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雪辰心裡也是一片瞭然,卻也沒有說破。
兩人各懷心事的進了宮,走到第三重宮門的時候,一個宮女攔在兩人的身邊道:“仁王妃,皇后娘娘有請。”
夜之初皺著眉頭道:“我昨日遇了險,身上受了傷了,現在有些不太舒服,遲些再去向皇后娘娘請安吧!”
那宮女卻依舊站在那裡不動,依舊道:“皇后娘娘有請!”
夜之初怒了,懶得理她,欲大步朝前走去,那宮女又攔在夜之初的面前道:“皇后娘娘有請!”
夜之初徹底怒了,她冷冷的看著那個宮女道:“混賬!老子說了老子今天不舒服,不去看皇后娘娘,你居然就敢攔老子,不要給臉不要臉!”
宮女依舊平息靜氣的道:“奴婢只是奉皇后娘娘之命而來,若是有什麼惹得仁王妃不開心的話,日後可以告到皇后娘娘那裡去,讓皇后娘娘責罰奴婢。”
夜之初冷哼一聲道:“聽你的口氣似乎也只有皇后娘娘可以罰你,老子就不可以對不讀?”
宮女不說話,“啪”的一聲,夜之初的一記巴掌便扇到了她的臉上,,她把小眼睛一眯,冷冷的道:“老子知道你是皇后娘娘身邊的人,打狗也要看主人,可是說白了狗就是狗,永遠都成不了主子!而老子就是一個貨真價實的主子,我告訴你,再敢攔老子,老子直接用尚方寶劍結果了你的狗命!”
那宮女是皇后面前的貼身宮女,跟在皇后的身邊已有五六年了,平日裡做事謹慎而又大膽,宮裡的尋常的妃子都要敬她三分,不要說被打了,就算是大聲斥責都沒有人有過,而夜之初居然敢動手打她!她抬起頭惡狠狠的看著夜之初!
夜之初冷喝一聲道:“看什麼看!再看就把你的狗眼給挖了!”
那宮女依舊一字一句的道:“仁王妃可以打奴婢,但是還請王妃去趟鳳棲宮,奴婢走時娘娘曾再三囑咐,今日裡無論如何也要將王妃請到鳳棲宮。”
她這樣一說,夜之初來了幾分興趣,她雙手環抱在胸前道:“原來你是收了這樣的死命令啊,可是腳長在我的身上,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高興去那裡就去哪裡!”
說罷,她又朝前走去,那宮女又攔在她的面前,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上揚道:“很好,真是一個有個性的奴才啊,我喜歡的緊,只是你怎麼知道老子就有一定能回宮呢?我記得我昨日裡被人暗算了,九死一生,生死未卜啊!”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奴婢只是奉命行事罷了,而皇后娘娘聰明無比,可能能算得到王妃什麼時候能平安回來吧!再則南王爺親自去尋仁王和仁王妃,就一定不會讓人失望。”那宮女面色不變的道。
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上揚道:“果然是有趣的緊,皇后既然如此厲害,老子又豈能不去,不過在去之前嘛……”她說到這裡,面色一寒,手掌抬起來毫不客氣的就狠狠的扇了那個宮女幾記打耳光。
那宮女微驚,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夜之初,她卻冷冷一笑道:“皇后娘娘想見我,我自然要去見的,可是我非常討厭你這個賤不拉幾的態度,在老子的面前趾高氣揚個屁,我告訴你,今日老子打你也是白打了!再說了,你自己方才也說了,只要老子去,就可以隨意的教訓你!”
旁邊還有不少的宮女太監吃驚的看著這一幕,眼裡卻都有一抹淡淡的幸災樂禍,這宮女平日裡仗著有皇后撐腰,沒少欺負他們,卻沒有一個人敢教訓她,沒料到這個醜陋至極的仁王妃居然就敢教訓她,而仁王卻一直在旁看著沒有說話。
眾人想起宮裡對仁王妃的傳聞,聽說她剛進宮的時候就將張公公的乾兒子打了,然後媚妃欺負她反被她整的再也爬不起來,賑災回來之後一個女子在朝堂上將一眾大臣辯的口不能言,還將一向權高望眾的左相弄進了天牢,這個女子雖然醜,卻絕對不簡單!
眾人心裡有這個想法之後,心裡便對她又敬又怕,沒有一個人走上前去勸架。
而那個宮女也不敢還手,縱然她只是個傻子的妾室,卻是一品誥命夫人,是個真正的主子,這一頓打還真的是白打了。
夜之初心裡原本因為燕雪辰和燕雨辰的事情窩了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她撞上來當真是再好不過。當下一噼裡啪啦的一頓狂打,直把那宮女打成個豬頭才罷休。
燕雪辰見她打累了,便拉過她的手放在唇邊道:“娘子,手是不是有痛,我給你揉揉?”說罷,又抬起一腳將那宮女踢飛道:“你把我娘子累成這般,當真是該打!”
他這一腳不輕,那宮女一頭栽進花叢裡,居然再也爬不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