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修雲點了一下頭,“我送你回去吧。”
“你和我說這個,是不是覺得想和我處啊?”
於修雲轉頭認真的說:“私生活不知道,公事上有些還是挺和我胃口的。”
劉秀榮撲哧一聲笑出來,笑了半天又突然不笑了,轉頭看著窗外,“我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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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9 。。。
送了劉秀榮回去,於修雲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小區保安給他開了門放進去。於修雲的家在最高的樓層,他坐電梯的時候感到酒精混合著血液上湧,幾乎吐出來。強硬的壓下去後臉都白了。
這時的酒勁才有點往上湧。於修雲努力擺正了步伐往家門口走。開了門後屋內一片漆黑。與羞於熟悉的往鞋架探去,腳下卻突然一拌,身體一個踉蹌摔倒地板上,不由低叫一聲。
摸索著開啟玄關的燈,於修雲才發現扳倒自己的是一雙胡亂擺放皮鞋。於修雲低罵一聲,轉頭拖鞋放上鞋架。正要往裡走的時候如遭電擊,猛的轉頭。
這絕對不是他的鞋子!就算喝了酒他也不會看錯!
於修雲皺著眉頭死死的盯了那雙鞋子,又瞧見有血跡順著鞋子一路往臥室裡去。轉頭小聲的去廚房,出來時手裡已經拿了個平底鍋。他在認為安全的客廳脫了西裝外頭,喝了冷水壓下酒意。
舉著平底鍋小聲的往臥室裡走。才開啟臥室的門就聞到一陣濃重的血腥味。於修雲腦海裡自動形成了殺人現場與嫁禍!但是他也不敢放鬆,舉著平底鍋小聲走了進去。就見黑乎乎的臥室的床上躺了個人形生物,一動不動,死了一般。
濃郁的血腥味讓於修雲都身體裡的酒精一個勁得亂竄,壓著嗓子乾嘔了幾聲。摸索著門上的按鈕開啟了燈。
房間裡突然亮起的燈光讓於修雲瞳孔一縮,根本看不清眼前物,使勁晃了晃腦袋才從一片白光裡尋到事物。
剛看了已經被染得血紅血紅的床上躺的是誰,他就怒意上湧,舉著平底鍋大步走過去拽起床上人的衣襟就想來那麼一下。
他媽的,難道這個人做鬼也不肯放過自己。
可是看著滿身是血的人,於修雲卻下不去手,只能恨得牙癢癢的死死盯著楊健。這種原以為已經脫離了變態的掌控而鬆一口氣又突然見到變態的心理,別人是很難明白的。
“楊健,你他媽的不要再給我裝了,怎麼進來的給我怎麼樣滾出去。”於修雲下狠手打了楊健兩巴掌,把楊健蒼白的臉都打腫了,卻聽不見一絲呻吟。
看著噁心欲吐的床單,於修雲將平底鍋扔到一盤,死抿著唇拖著楊健的身體往外浴室裡走。毫不留情的將楊健的扔到浴缸裡,拿著蓬頭就將冷水迎頭澆下。
澆了一陣見楊健依舊沒什麼反應,於修雲的心微微有些慌起來。拿出手機又放下,現在楊健這樣來,一定發生了一些什麼事。
如果楊健死在他家裡,他就算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於修雲關了蓬頭,探了探楊健的鼻息,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大概也就這麼回事了。他開始想,如果楊健真的掛的,他該怎麼辦,是不是該先從廚房拿出一把刀,然後……最好還需要一個麻袋……
於修雲正想著,就聽見一聲細細的呻吟,蹲□側耳聽去,才聽清楊健模模糊糊的說冷。於修雲恨恨的抓住楊健,“你怎麼想找死了不讓我安生!你為什麼就纏著我不放!”
楊健自然沒辦法回答,兩色蒼白冰冷,兩手搭拉在一旁,身下的浴缸被染成一片血紅,看上去像浸泡在紅酒了的吸血鬼。讓於修雲不由自主的想到在酒櫃的那一晚。心裡頓時萬千思緒纏繞,煩得坐在一旁,眼神沉沉的盯著楊健,不知在想些什麼。
良久之後,於修雲終於動了動已經站麻木的身體,拎著楊健的衣領半拖半抱得往穿上挪。心裡抱怨這個楊健怎麼流了那麼多雪還重得像頭死豬似地。等到了床邊,才發現自己的床上一片鮮血淋漓,趕得上拍鬼片了。如果楊健再躺上去,真的可以去叫警察說這裡發生兇殺案了。
沒辦法,於修雲只能先把楊健放在房間裡的地毯上,又去櫃子裡翻出差點就發黴的醫藥箱,從廚房拿了剪刀就開始剪楊健的衣服。衣服剪開一看,於修雲這才發現楊健真傷得不輕,身體不少被大得青紫的痕跡,還有兩三道很深的傷口。他心裡又有些暗暗佩服楊健,傷得那麼重還能支撐著到他家,被他剛才那麼一折騰竟還沒掛。
惡人果然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簡單處理了楊健身上的傷口,但於修雲還無法斷定楊健又沒有內出血或者骨折,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