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沒想到呢!”劉金山恍然大悟道,卻有一種滄桑的味道。
“你的頭還要不?有沒有什麼好的方法可以找到它?”我知道劉金山的難過,就算是不能再用,但找到能留個全屍,也是他夢寐以求的吧!
“都這麼多年了,在不在還不知道呢?還怎麼去找?”劉金山沒好氣的話,但總算是沒有兇我,面面相覷的流轉著只有一種叫做“痛”的東西。
“我有辦法!”小小的卻無疑是天籟般的童音,點亮我的希望之塔,我低頭望著他的眼睛,等待著答案。
“讓劉金山放出一絲血在這裡怨氣裡,只要有東西附上來,順著那縷氣就一定能找到他的頭!”小念念胸有成竹的說道。
“別做這種傻事,會受傷的,那種怨氣一沾上去就會入體,輕則瘋狂,重則灰飛煙滅,你要如何在這層層雲霧中找到我那顆不知道在那個角落裡的頭呢?”劉金山一聽小念念說完,就制止了這種行為。
“這個你放心,只要你找到了,我可以用我的套甲幫你去取!”小念念也不是很在意他的態度,看了眼我接著說。
猶豫不決心情在劉金山的脖子上體現了出來,三百六十度的不自覺旋轉看得我是又驚又嘆,“好可愛!”我抬手輕輕的點點那條靈活的肉,稱讚著。
“劉遇,你……”驚呼在這裡停住,他很不好意思的拔開我的手,扯起衣服將脖子收了進去。
“就按小念念說的辦,你快些找個地方放血去。”我不理會他的小姑娘動作,替他拿了主意。靜默後刻,他在那裡數著手指,估計是在快速的思考著。
“好吧!你們散遠點,我試著放出一道血看看。”在將手指數了十來遍後,他終於決定了,緩緩放平身軀將葉剛全託在背後上,飛離數米遠囑咐著我們。見他肯答應,我狗腿式的點著頭任小念念拉著我撤開幾步。
心中十二萬分的慶幸,還好我這坐的不是飛機,要是像歐美大片裡一樣,開著架直升機或者是什麼機的話,鐵定是會被卡得死死的,就跟翻了肚皮的青蛙一樣的,徹底完蛋,再說,有哪一架私人飛機坐的有我這麼的爽,不暈不吐還不用擔心會墜機,要是天目回來就好了,我就喜歡被它拉著走的那種安全感。
“就這麼點血就夠了?”我滿臉疑惑的問,原本腦子裡高速運轉的急救方案也泡了湯。剛剛我細數了一下,總正才不過三滴,這能叫“一絲”能叫“一道”?
“我們的血消失了就沒有了,不會像你們還能再生,三滴,已經足夠了。”小念念抬頭,好心的為我開解。
☆、有時候沒有希望比滿心期待好
“哦,”我訕笑著吐長舌頭逗弄著小念念,其實只要動動腦筋就會知道,他們這些不死之物雖然可以活得夠久,但是一旦消失了些什麼就再也不會重生了,不像我們這些有血有肉的人傷了筋動了骨打打鬧鬧躺一場就好了。
然而等了許久,三滴血早已不見了蹤影,可還是什麼動靜也沒有出現,難道真得不在了?這也太殘酷了,我眯著眼看著劉金山,幾度欲開口安慰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唉……走吧!”一聲傷感的嘆息過後,劉金山收回一直伸著的那隻手,站直身軀捉著葉剛的雙腿從我身邊飄過,見我依然是一副傻傻的不能接受的樣子,虛無淺浮的聲音再次叫了我一聲,我真得不忍去看他的背影,老天爺真的對他太不公平了,為什麼要給予這一點點的希望,卻又親手將它扎破了呢!太悲愴了。
“劉金山!”我叫住他,不甘心真的就這樣放棄?
“走吧!”小念念將頭從我的胸前抬起,小聲的催促道,看著他那亮晶晶的眼,我更加難過,因為我懂了的確是真的沒有辦法了,不然他也不會開口叫我走了。
默默無言的點點頭,然後將嘴巴貼在小念唸的臉上一動不動,任由悲傷難過痛心絕望等等情緒通通冒出來,有為劉金山的,有為小念念、天目的,也有為我自己的,還有葉剛和李嵐他們的,如果這一切都沒發現,多好,多好,多好啊!我在心裡哭泣著,不是我不想流淚,而是我不想讓他們再反過來安慰我。
“沒有頭就沒有頭,我不是二千年都沒有頭麼,沒頭的日子比我有頭的日子還要長呢!我都習慣沒有頭了,雖然我沒有眼,但我能視物,雖然我沒有耳,但我能聽到聲音,雖然我沒有嘴,但是我能吃東西,如此完美,我還要求什麼人呢!人本就要學會自足,自足才能美滿嘛,劉遇,你說是不是。”劉金山時不時轉過身來看我,朗聲笑著說。
見他不願看到我傷感,我怎能還一副受害者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