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倒栽蔥,沉重地墜落到了深深的陷阱裡,除了坐在車尾的兩個僱傭兵見機的快跳車逃生之外,其他的僱傭兵都被傾覆的沙漠越野車壓在了下面,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了!
僅剩的幾臺沙漠越野車上搭載的僱傭兵們讜目結舌地看著這匪夷所思的一幕!
連敵人的面都沒見著就折損了大半的人馬,這到底是怎麼了?這還是那些聽見了槍聲就滿地亂跑的土包子麼?這仗到底還怎麼打?
小鎮的側面還是那樣的寂靜,連一個人影也看不見,可越是這樣,殘存的這些僱傭兵們心頭的恐懼感覺就越強烈!僱傭兵乾的就是刀頭舔血的勾當,即使是面對強大的對手,面對著看似無法挽回的敗局,這些僱傭兵們也有一戰的勇氣!
可是,面對著看不見的對手,該怎麼辦?
只是遲疑了幾分鐘時間,所有的僱傭兵又見到了那種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從玉米田中飛出了十幾團火球!
儘管那東西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墨西哥人傳統的捕獵鴕鳥或其他小動物的飛索,儘管飛索上那原本應該是鉛球的位置換上了被點燃的油罐,可就憑這些,就能在一兩百米之外擊退這些全副武裝的僱傭兵麼?
接下來的事情簡直就是不知所謂了,被那些胡亂扔出的油罐引燃的玉米杆迅速地燃燒起來,或許是因為玉米杆還沒有完全乾透的原因,從那些沒有發出多大火焰的玉米杆中散發出了濃厚的煙霧。幾個看起來慌慌張張的小鎮居民似乎也為這種並不成功的攔阻所驚懾,幾乎在同一時間跳了出來,順著那些彎彎曲曲的田埂或土坎跑了個無影無蹤。
見到了自己的敵人在狼狽的逃竄,幾乎所有的僱傭兵都定下心來!只要對方還是血肉之軀,那就沒有什麼不可戰勝的了,趁著燃燒的玉米杆還沒有完全阻隔通往小鎮的道路,所有的僱傭兵都跳了起來,筆直地衝進了那越來越濃厚的煙霧之中!
燃燒不充分的潮溼的玉米杆散發出來的味道的確很難聞,有著一種植物發黴後的氣息,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羶腥味道,猝不及防的僱傭兵們或多或少了呼吸了幾口夾雜這樣怪異味道的空氣,幾乎每個人的喉嚨都開始隱隱作癢,有一種想要咳嗽的感覺。飄散在空氣中的煙霧裡似乎還有些別的東西,暴露在衣服外面的面板也產生了一種輕微的痕癢感覺,這又讓衝擊中的僱傭兵們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不安!
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耐不住咳嗽的慾望和越來越強的痕癢感覺,煙霧中的第一聲咳嗽響起之後,此起彼伏的咳嗽聲替代了沉默中的衝擊腳步,越來越多的僱傭兵們減緩了腳步,一邊咳嗽著一邊抓撓自己暴露在衣服外面的頭臉和脖頸,不知不覺之間,第一個耐不住痕癢的僱傭兵開始停下了腳步,甚至扔掉了手裡的武器,沒命地抓撓起來。
混雜在那些潮溼的玉米杆中間的蕁麻和毒蠍粉末在不充分的燃燒下開始發揮作用了,那些肉眼看不見的有毒微粒在接觸到鼻腔或喉嚨的粘膜,還有那些裸露在衣服外面的沾滿汗水的面板之後,逐漸產生的痕癢足以讓一個健壯的成年男人痛苦得無法忍受!從小鎮側面觀察著自己的傑作,李文壽得意地點上了一隻香菸,半靠在了作為掩體的沙袋上:“讓他們折騰去吧!被我這獨門毒藥沾上的人,至少要痛苦個一天,而且越抓越癢,等我們收拾了其他的人,再慢慢地解決這些滿地亂爬的傢伙好了!”
遠遠地看著小鎮中發生的一切,史羅德的臉上泛起了一絲難以覺察的讚許,但更多的卻是得意的表情。
早已經知道小鎮中必定有著各種各樣的埋伏,也知道再小鎮中指揮抵抗的必定是一些作戰經驗豐富的專業人員,如果沒有這些傻乎乎的墨西哥三流僱傭兵去打頭陣,那自己帶來的這些撒旦軍團的精銳怎麼才能用最小的損失換取勝利?班沙給的酬勞雖說豐厚,但分給這麼多人,總是感覺到一點可惜的,既然能有個省錢而又確保安全的方式,那麼,何樂而不為?
微微轉過身子,史羅德看著自己面前的四十多個撒旦軍團的精銳部下。每一次出戰前夕,史羅德都習慣仔細地打量一番自己的部下,或許,在幾分鐘之後,這就是大家活著相見的最後一面了!經歷了太多的四處征戰,有的人已經過早的有了花白的頭髮,還有的人裸露出來的身體上,也佈滿了各種各樣的傷痕。
微微嘆了口氣,史羅德輕輕地拍拍身邊的一個有了白髮的部下,順勢從腰間抽出了那支跟隨了自己很久的格洛克-17手槍:“很久之前,你們中就有人跟從著我四處征戰,也有一些人是剛剛加入撒旦軍團的,只和我有過一兩次的合作,但我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