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說:“神子的事我也就是略微關注了一下。這樣個人。能在數學理論上指教老越?不能吧……”
三言兩語間。三人已經進了屋。越扶舟明顯激動得不行。拉著常鳴上前,介紹說:“我來介紹一下,這三位是我的老朋友。都是機關大宗師,阮文、研究的專項是大型組合機關;天鳴、專項是遠端通訊機關;陳韋凡、專項是深水機關。”
介紹機關師,首先介紹研究專項是應有之力,但這三人心裡都有點犯嘀咕。
老越是不是一個人呆研究室裡呆太久,人情世故都不懂了?
介紹身份的時候,通常都是先給更尊貴的那個人介紹。越扶舟這架勢,就是把常鳴擺在他們前面。就算這個年輕人是個機關大宗師,也應該長幼有序,先向他們介紹常鳴才對,怎麼能反過來?
結果越扶舟下一句話就讓他們更加不爽了:“這三位都是我我多年的老朋友,這次是聽說我的研究有了進展,特地來慶祝我的。常鳴,你有空也幫他們看看進度,尤其是阮文,現在不是現在瓶頸嗎?”
什麼,讓一個這樣的小年輕,幫大宗師看進度?有沒有搞錯!而且了,假設常鳴真的能幫助越扶舟的研究,這就表示他的專項是數學理論。什麼時候搞數學理論的能跨界到組合機關來吧?好吧,也許能在資料上面提供一些幫助,但這跟阮文現在的瓶頸沒有一點關係,越扶舟明明應該知道的!
阮文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剛要說話,越扶舟就繼續開始介紹了:“這位是常鳴,是我的研究導師!”
這一句話就讓阮文閉了嘴。三個大宗師都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研究導師?這可不是一般的稱呼!天穹大陸的機關師極其重視師徒關係,越扶舟公然這樣說,就表示他必須在常鳴面前執弟子禮,所有的研究結果都必須先請他過目。如果兩人共同進行同一項研究,常鳴要獨佔這份功勞,也會有不少人預設他的行為。
“老越,這話可不能亂說!”天鳴終於忍不住開口。他皺著眉頭盯著常鳴,不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給越扶舟灌了什麼迷湯,搞得這個老朋友如此失態!
常鳴卻只是不以為意地一笑,預設了越扶舟的說法。他平靜地招呼了三個大宗師,在他們凌厲的目光下轉頭問道:“你是說出結果了?具體什麼樣,快拿來給我看看。”
越扶舟馴服地點頭,說:“這邊。”
他帶著常鳴走了過去,越子傾乖乖地跟在後面,三名大宗師小聲竊竊私語:“你們盯緊點兒,我覺得這個年輕人有點古怪,我們可不能讓老越上了他的當!”
陳韋凡說:“就是,二鳴你不是說他是什麼準神子嗎?跟神殿關係這麼深,肯定有鬼!”
聽見神殿二字,三人同時露出了警惕的表情。天鳴抬起頭來,正好注意到常鳴回頭看了這邊一眼,似笑非笑。他心裡咯噔了一下。
去神域前,常鳴其實還抽空跟越扶舟見了一面。
星神紋的確是計算大量資料的最大利器,但關鍵是,它只能常鳴一個人用。就算是他根據星神紋製作出來的星羅盤,離了他的手,也沒人可以驅動。常鳴頓時意識到,只有星神紋的擁有者,才能真正使用他。
星神紋的限制太大,要真正發展機關術的話,計算能力又必不可少。所以,越扶舟這邊的研究是他非常重視的專案。
在這方面,永恆紀元也達到了很高的水平,常鳴整理了一下,自己消化吸收之後,把其中的關鍵精髓教給了越扶舟。
當時他就發現,越子傾在這方面更具才能。往往越扶舟還沒理解過來,越子頃已經若有所悟了。所以,到最後,常鳴更專注地教導年幼的這一位,越扶舟這個大宗師反倒成了陪跑的。
除了天資以外,這也是因為越子傾年紀更小,思路受到的侷限比較小的緣故。越扶舟畢竟研究了這麼多年,早就有了自己的一套成熟的想法,很難改變。
有了永恆紀元的精髓相助,越子傾和越扶舟的研究進度一日千里,終於在一年之後,常鳴回來的時候,有了突破性的進展!
越扶舟示意孫女發言,旁邊的三位大宗師只以為老越是讓孫女有個表現的機會,只有主事的三人才知道,這是因為真正主導研究的是她!
越子傾捧起桌面上的一個盒子,說:“我們現在最主要的研究製品是這個。”她開啟盒子,裡面整整齊齊地排列著一個又一個的黑色小方塊。
她拈起其中一個,遞到每人手上一個,說:“這個方塊的計算能力,相當於十位機關大宗師同時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