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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紙張生動著書寫著當年機關師們的日常，他們在這裡休息、思考、討論，就算是坐下來放鬆。滿腦子想著的也都是自己的研究進度。

桌上放著乾涸的茶杯，杯底還有一些斑駁的痕跡。常鳴恍惚有一種感覺，好像這裡曾經放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飲料，結果它的主人沒理會它就離開了，只留下飲料隨著時間冷去、乾涸。

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無論是這個紅榴基地，還是迷霧島的基地，還是水晶遺蹟，常鳴曾經到過的這三個永恆紀元的遺蹟，都是沒有人的。

當然，過了這麼千萬年。有人活著才不正常。但是在基地被遺棄前，那些人最後上哪兒去了？

他們好像就這樣空著手，臨時離開基地，沒有留下一個人。也沒有一具屍骨在這裡！

這簡直就像三艘巨大的幽靈船。只有船還留著。一個人也沒有了。

他正覺得這裡的氣氛頗為詭異，一個人就悄悄地湊到他旁邊，壓低了聲音說：“哥哥。我告訴你，這裡有一個很可怕很可怕的老爺爺……”

常鳴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才發現是燦光。她身體小，飛舞起來一點聲音也沒有，存在感低得驚人，常鳴竟險些把她給忘了。

“老爺爺？哪裡有什麼老爺爺？”

常鳴聽清楚她說話的內容，立刻警惕起來，轉目四顧，但很明顯，這裡除了他和燦光，一個人也沒有。不僅看不見，他的精神力感知裡，也沒有任何一個多餘的生物！

燦光壓低了聲音，剛準備說話，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突然暴吼一聲：“你瞎了眼了你，看不見這裡還有一個人嗎？！”

常鳴嚇了一跳，燦光卻已經飄飄悠悠地飛了過去，笑嘻嘻地說：“咦？老爺爺，你怎麼倒了？難怪我剛才都沒有看見你呢！”

常鳴跟著她走過去一看，還是什麼也沒看見，附近除了沙發和茶几，什麼也沒有。

那個中氣十足的老人聲音吼道：“看見老人家倒了都不扶，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都變成這樣了！”

常鳴順著聲音的來處一看，這才發現，茶几上平放著一個像框一樣的架子，架子裡有一張人臉，像是畫像一樣。不過，畫像可不會像這樣擠眉弄眼，還能張開嘴大聲罵人！

那是一個老人的“畫像”，鬚髮皆白，肥胖得臉上的贅肉都垮了下來。他說話的時候，肌肉湧動得更加厲害：“說你呢小子，眼睛瞎了，心也瞎了不成？老頭子倒了這麼久了，只能看到天花板，煩死我啦！”

常鳴好奇地走過去，扶起像框，讓那張畫像豎在桌子上。

老頭子這才輕鬆了一點，嘴裡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