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把空杯子遞給路過的一個小兵:“幫我再那一杯來。”說罷又對金池道:“雲海灣退可進海,攻可上岸,必須在周邊佈防。另外這幾處也必須納入控制之下。”這時一個騎士軍隊計程車兵前來報告,說是金池的機甲維修好了。蘇澈聞言忍不住笑了一下,立刻得到了金池的怒目而視。“有什麼好笑的!”“抱歉抱歉,只是我覺得你不太適合駕駛機甲。”聽這話,金池想起上一次,也就是他第一次駕駛機甲的經歷,臉色頓時不好了。
但他仍然嘴硬:“那畢竟是第一次,只要練習……”他說了一半,便在蘇澈的目光下閉了嘴。有些人在某個方面會毀滅性的沒有天賦,比如機甲對於金池。這傢伙上機甲沒有五分鐘就不行了,而且殺傷力驚人——非正常向的。在他把自己弄到爆體之前,蘇澈果斷地讓他出來,讓人把機甲運去修理,並且決定除非萬不得已,不讓金池再駕駛機甲。
將工作安排了一下,蘇澈讓金池和自己一起去了市區。“你的目的地居然是酒吧嗎?”金池瞪著眼前的大門,他還以為蘇澈有什麼計劃呢!結果這個傢伙只是想要喝酒!蘇澈把不情不願的人拽進去:“白痴,你看前面的兩個人。”金池越過重重疊疊的背影,在不斷轉換的燈光下看到了一個身材高大的薑黃色頭髮的白膚男人。他不由得驚訝:“這是青銅星系的人?”
黃金星系、白銀星系的人長相像亞洲人,而青銅星系、藍鐵星系的則像西歐人。平常也有人跑到其他星系去,但這個節骨眼,青銅星系派兵到薩克拉瑪星,兩個星系隨時可能打起來,所以除了藍鐵星系的不會跑到這裡。
金池和蘇澈在一個卡座上坐下,悄悄看著坐在吧檯那裡的白膚男人。“他們現在這麼悠閒?居然敢隻身進鬧市區!”“是個小蝦米,前幾天我就發現他了。”蘇澈在熟悉環境的時候意外發現的,大概是因為僵持期壓力太大而且無聊,所以他來找樂子。他點的威士忌上來了:“等會兒把他拿下,看能不能套掉什麼出來。”金池瞟了他一眼:“我怎麼覺得你興致勃勃?”蘇澈幾口喝乾了酒,剛才擠軌道公共車擠的他累死了。
“誒誒,你別喝那麼多啊!”金池抓住蘇澈的酒杯,急忙告誡。哪有喝酒這麼喝的?他們不是來打聽訊息的麼,喝醉了可怎麼辦?蘇澈滿不在乎:“別小看我,當初在零號街……”他說了一半,猛然守住了口,像是意識到了什麼,引得金池滿臉探究地看著他。
蘇澈沒有理會他,站起來跟上喝完酒向外走去的白膚男人。金池只能閉著嘴跟上,而不對剛才的問題做糾纏。將比自己大一倍的男人撂倒的動作簡直讓人歎為觀止,金池卻生不起稱讚的念頭——這種把人拖進昏暗的小巷子,實在像不良少年啊!蘇澈把人扔到角落裡,一個窩心腳踹醒大漢,在榨乾所有利用價值之後乾脆利落地滅口。
蓋上大型垃圾桶的蓋子,金池抿了抿嘴,看向擦著手的蘇澈,突然發問:“蘇澈,你殺人時不會猶豫嗎?”“作為反恐系的學生還說這種話。”蘇澈冷淡地瞟了他一眼,把沾了血的溼巾扔掉。金池被堵得說不出話,只得跟著他往外走。蘇澈走到巷口,忽的對他道:“把所有人當做NPC就好了。”金池推了下眼鏡:“……還真是冷酷的說法。”
“你肯定也殺過吧。”蘇澈斜眼瞧他,面無表情:“為了完成任務,就有必須除掉的路障。”金池抿緊了嘴,他經歷的是危險的恐怖世界,不僅要和殭屍等生物戰鬥,還要和人鬥爭,在基地裡勾心鬥角比與喪屍戰鬥還可怕。“但是你做的不是反蘇反渣……”“我以前也認為反蘇系是非常多餘的,感情糾葛是別人的心甘情願,但是經過之前的任務之後,我明白了他們的工作和我們沒有什麼區別。”蘇澈邁開腳步,和金池往駐紮地走去:“某個人的氣運超出尋常和異型佔領世界都會使世界崩潰,並且牽連其他的世界。”
“為了防止這種狀況出現,出現了我們這樣的人。雖然在我們毀掉他人的時候,我們是壞人,但從結果上,讓無關的人活了下來。”“亦就是壞人除掉壞人,讓好人和灰色的人活下來。”金池做出反應,卻得到了嗤笑。“為什麼你的話聽起來那麼具有讚揚意味?少給自己貼金了,我們只是為了完成任務。”不知不覺間,已經進入了軍隊的勢力範圍,在返回自己的房間之前,蘇澈說出了最後的話。
“雖然說當做NPC能減輕負罪感,但這是真實的世界。我們使用的並不是自己的身體,傷勢和殘疾都不會帶回去,但若是死了就真的死了。糾正者在拼上性命的做事,為保全自己而殺掉別人,只是這麼簡單。”蘇澈合上門,將冷漠的眼神從門縫裡擠出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