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沒說這兩個字?”桃花瑾三森森然冷笑。
搖光趕緊閉嘴。
看著他比小白菜還苦的一張臉,桃花瑾三忽然心情好了許多,洩憤的伸手掐過去,觸手柔軟,“哼,彎彎轉的死蛇。”
為非作歹的手還沒掐兩把,就被人家當場抓獲了。搖光緊緊握著他新玉般的手指,卻也知道發窘,低吼道:“才不是!”
還說不彆扭?!
桃花瑾三低笑,左指一點,把手奪了回來。
翰那彆扭小孩兒一笑,桃花瑾三轉頭瞧向床上躺著的人。那人面如新玉、長睫如扇,睡得深沉。
“哥為什麼還不醒,你對他做了什麼手腳?”搖光見他心情不錯,終又放肆起來,蹭著他的背呵著氣。口中雖如此問,但心內卻坦然,知道這人只愛哥哥,不會害哥哥……即使那天,他發狂似的幾乎要毀掉整個天界,但到最後,依然還是沒有傷哥哥分毫。
這是自己想都想不來的情意呀。搖光朝那雪白的頸又狠狠的吐出一口氣。
“離我遠點……”搖花瑾三一撅屁股,把他拱出老遠,然後彎下腰,輕輕把床上的人連同身上的雪白袍子,一起抱起來,得意洋洋道:“后土絕招,怎麼能告訴敵人。”
說罷,抱著人,身形悠然一轉,頓時消失在刑室中。
徒留下某蛇,一個人望著那張零亂的床,想入非非。
如今時局已定。
天上地下的圍繞三兄弟的恩恩怨怨,已在那場大戰之後,暫消彌在一旁,無人願意,或者無人敢再提起。
桃花瑾三不肯配合,梅斷魂便無法使用五珠聯珠陣,除了整日裡鎖緊眉頭,只能以靜待動。
接下來的事……天池日漸下陷,便是那顆天府之星,忽明忽暗,忽現忽隱,鬧得天界不得安寧。而天下各處,更不見安寧。除了知道內情的幾個人,其他各路神仙也坐不安穩了。
綠宇宮中的客人,頓時多了起來。
天君輕撐額頭,坐在高大的椅子之上,目光望向進來的人,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桃花瑾三斜睨他一眼,找張最舒服的椅子坐下。他身後,顫微微的跟著白鬍子的太白金星。
實力是王道。
現如今,在這綠宇宮裡,說了算的好象不再是那個冷著臉的天君,而是這位粉嘟嘟、名不見經傳的桃花瑾三。
很多神仙都親眼目睹了那場撕殺,即使沒有目睹過的,也被以訛傳訛的知道了這位桃君的厲害,
那兩兄弟素來以喜怒無常出名,而這位新來的“三兒”,這般厲害,會是怎麼樣的性格?讓人想想都會毛骨悚然……於是,某桃君三米之內再無神仙出現。
桃花瑾三也落得輕閒,他最討厭應付那些自身清高、卻又無真本事的老不死們。
見天君難得主動和自己說話,桃花瑾三心情比較爽……自打把這位爺從刑室裡放回本位,就又恢復到從前的冰山狀態,見誰都愛搭不理,尤其是對自己,簡直視若空氣……彷彿那夜的春光瀲灩,都不過是一場春夢而已。
看來,真的是兩兩相清,兩兩相抵了。
這本是桃花瑾三的意圖,但偶然想起來,心底裡卻是倍覺得不舒服,尤其看到那冰山,溫柔的和梅斷魂膩在一處,不舒服的感覺就更烈。
他很想把那梅斷魂撕巴撕巴沏茶喝
“且看天數吧。”桃花瑾三滿眼是笑,畢恭畢敬的把一杯茶,遞到太白金星手裡,而後看了一眼梅斷魂,便再無下文。
老頭兒樂花了一張老臉。
梅斷魂卻知道自己算是把這位爺得罪了,唯有苦笑。但有些話卻不能不說——“何為天數?”
“這個……您可是比我懂。”懂字很及時的消失在噴香的梅茶茶杯裡。
我恨梅茶!
梅斷魂淡淡瞟他一眼,道:“你我雖為神仙,但終是人定勝天,天數如何,有時,也得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不是?”
噗——
桃花瑾三一口茶噴出,他愕然盯著梅斷魂,“我卻不知道您竟是這麼唯心?!”
梅斷魂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以為他又在胡攪蠻纏,美目一翻,華麗麗賞他一枚白眼。
桃花瑾三聳聳肩不以為然……與梅斷魂相比,他接受更多的是那些現代唯物主義理論知識,但如今莫明其妙的,自己就成了神仙,還、還成了倒黴的什麼后土娘娘……若說荒謬吧,卻一切皆在眼前。
因此,梅斷魂唯心主義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