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領口,掏出一條銀白色項鍊,用力一扯,一條紅痕立刻映現。
“伸手。”他說,我聽話地伸出手,顧曉把東西放在我手心,還帶著顧曉的體溫,我垂眼一看,瞬間窒息,那條銀白項鍊上串著地,分明就是我親手做的那對兒戒指,我親手戴上顧曉無名指的戒指,現在他把戒指還給了我……
“顧曉……你真的就那麼絕情了麼?”我依舊不死心的問,怎麼也不願相信顧曉真的要跟我分手。
“夏盛花,我愛過你……”顧曉似乎隱忍著什麼,無盡嘆息。
愛過?過去式了麼,不是進行時了。突然嘭的一聲,門被推開,希瑟大步走了進來,走到顧曉的床邊,把食物放在床頭,彎腰替顧曉拉了拉被子,“麻煩你下去,Docila小姐,你壓到被子了。”
我微微一怔,只好下了床。看著希瑟為顧曉/炫/書/網/整理衣服,我苦澀萬分,這原本是我應該做的事情。
希瑟撿起地上的《Eigheen》,輕笑了幾聲,再我聽來,是如此的刺耳,“Docila小姐,照的很美呢,有了Cosello先生,想必過不了多久,你就能成為國際名模吧?”
我咬緊下唇,不理會她,只是直直地看著顧曉,想看穿他的面板,看進他的內心,想知道他為什麼突然這樣對我,我在賭,賭他會挽留我,賭他其實是愛我的。
可是顧曉半響沒說話,希瑟開始下逐客令,“Docila小姐,你走吧,Asion該吃飯休息了。”
我站在原地,完全感覺自己是個礙眼的外人,我捏緊握著戒指的拳頭,戒指早已沒有了顧曉的體溫,變的冰涼。夏盛花啊,我在心裡對自己說,給自己最後一些臉面吧,不要死皮賴臉了,離開吧……
我吸吸鼻子,吞嚥了一下,懷著沉痛的心情,緩緩開口,“顧曉,其實……我是想等你醒來,然後告訴你,我要和你結婚的……既然你要和我分手,我……”我頓住了,怎麼也數不出口,眼淚順著臉頰不停地往下劃,我只好閉上眼睛,“我答應你,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了……”
我摘下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那個銀戒指,把它和顧曉還給我的那個放在一起,“這原本就是對戒,現在也沒有任何意義了。”我走到窗邊,用力拋向窗外,然後看向顧曉,他的身子一僵,目光向著窗外。我多看了他幾眼,深吸一口氣,“就這樣,我走了……”
邁著沉重的步伐,我走出了病房,我能感覺到背後顧曉追隨著我的視線,我多麼想停下腳步,回過頭大聲告訴顧曉我真的愛他,可是,我虛榮地要那該死的面子,他都不要我了,我還能怎樣?當一個女人開始失去尊嚴的時候,便不值得任何人愛。
失魂落魄地走著,時不時撞到人,我也不管,只顧往前走。與美國的嚴冬不同,出了住院樓的大門,那刺眼的陽光晃的我睜不開眼,此時的我已經沒有了眼淚,只有嘴裡鹹鹹的味道,紅腫的眼睛,掛在臉上的淚痕,證明著剛剛的我哭的有多兇。
我完了,心中顧曉那根支柱倒了,我的心被掏空了,我徹底完蛋了……
迎面又撞上一個人,“對不起……”我機械地重複著一路說的話。
可是被我撞的人沒有讓開,卻是抬手捧住我的臉,微微往上抬,暨北那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小花兒?”暨北看到我這樣很是吃驚,“眼睛怎麼這麼腫?哭了?顧曉出事了?”
見到了暨北,剛剛空掉了心,被填了一分,我緩緩地搖頭。
“那怎麼了?快告訴我,有我呢。”
我鼻子又一酸,眼淚差點又掉了下來,我自嘲地苦笑,“呵呵……顧曉不要我了,他不要我了,他把我丟掉了……”
暨北緊皺著眉頭,抿著嘴,下一刻他緊緊抱著我,我心如死灰,懶得推開,也沒力推開他。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該死的,竟然讓你如此傷心!小花兒,乖,不哭,你還有我呢,他不要你,我要。”
暨北寬闊用力的懷抱緊緊禁錮著我,良久他放開我,攬住我的肩,“走,我們回家。”
家?好熟悉,好陌生的詞語……曾經計劃著以後和顧曉兩個人的家,不用太大的房間,房間的牆壁要淡紫色,要兩個孩子,哥哥與妹妹,再養一隻大的哈士奇,一隻小的比熊,兩人看著孩子長大,成家立業,最後相守終老。
這一切的一切,終成泡影。
渾渾噩噩地被暨北帶回了酒店,進了暨北的房間,看到一個熟悉的人,是小白。
“嗨,終於回來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