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機率恐千分之一不到。他現在地心情。可想而知。唯有寄希望於自己了,寧道奇肯告訴他《慈航劍典》他興趣倒不是很大,主要是想請教下寧道奇對天道地追求見解與經驗。
寧道奇看了師妃暄一眼,笑道:“出家人不打誑語!”
沈醉上下看了他一眼,笑道:“您也是出家人嗎?”
兩人相視一笑,沈醉起身道:“我信你!”說罷,一把抓住師妃暄後衣領,甩手扔了過去。
事出突然,師妃暄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寧道奇探手一把接住,將師妃暄安然放在身旁。運氣探查了一番,發現她並未受傷,只是功力暫時被封。卻也不替她去解,放開了手,道聲“妃暄在此相候!”便騰身躍往對面沈醉船上。而他躍離後,腳下小舟則又帶著師妃暄向後劃開了五丈之外。
寧道奇輕身落在沈醉船頭,如片羽毛般毫無重量,船身不曾有絲毫晃動。
沈醉忙請入座,寧道奇也不客氣,盤膝坐於師妃暄剛才所坐的軟墊上。沈醉則坐回自己墊子上,將師妃暄未曾動過的酒杯放到一邊,換上寧道奇剛才所用的酒杯替他斟酒。
寧道奇看了眼帶著師妃暄遠去的小舟,轉頭笑道:“其實不久前,我已從魯師處識得沈小兄的大名,也知你所求為何。不過說實話,那《慈航劍典》確實不適合男子修習,得之亦是無用,犯不著因此而得罪靜齋。”
“原來是魯妙子地關係,我說寧道奇怎麼這麼好說話。倒記得原書裡魯妙子說過即管是寧道奇見到他也得尊尊敬敬喚一聲‘魯老師’,看來是真的。”沈醉心裡轉罷了這般心思,道:“不知魯老現在如何了?身體可還安好?”
寧道奇拱手道:“倒是多謝沈小兄相救之恩,老夫再在此相謝一回!”
“不敢當,舉手之勞而已!況且在下也救治不痊癒,當不起寧真人大禮!”沈醉忙拱手還禮。
“天魔功詭異難測,有此成果已是天幸。最重要是根除惡瘤,魯師不再像以前般消沉以待,有此積極態度,再加藥石之助,也可再多存世幾年。”寧道奇舉杯道:“來,讓我再敬小兄一杯!”
沈醉舉杯相應,對飲罷,放下杯來又為寧道奇與自己倒酒。
寧道奇也不多說廢話,當下便將自己所知《慈航劍典》要義相告。完後,又說道魯妙子找他一起研究《長生訣》,將兩人最近破譯所得也一一道出。沈醉又以《天魔策》其中深奧難懂處請教,寧道奇也毫不藏私,研思解義,發表自己見解,並將自己幾十年對天道的理解與經驗相告,又互相研討。
這一番相談,竟暢談一整夜,直到月落日升。而透過這一夜相談,對於兩人也是各有助益,相互探討,交換意見,互相進步。一老一少二人,也是相談甚歡。
臨別之際,沈醉忽然想到個問道,道:“有一事我很是不明,望寧老能為我解惑。”一夜相談下來,他對寧道奇的稱呼,也從客氣的“寧真人”變作了較親切的“寧老”。
寧道奇笑道:“但言便是。”
沈醉道:“便是寧老為何要幫助佛門,趟這亂世渾水,道家不是一向講究清靜無為嗎?”
寧道奇道:“這是我借閱劍典與借和氏璧時所答應的條件,我雖想清靜無為,卻也不能言而無信。且魔門也鬧的太不成樣子,若天下真落到他們手中,也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恐要重演當年五胡亂華之事。道門雖講無為出世,但畢竟身處世間,天下若真個亂地不成樣子,我道門也是逃不脫去。無論是為這天下清靜,還是為我道門傳承,值此天下大亂之際,老夫也只得學一回佛門的悲天憫人了!”
“確是。”沈醉聽的連連點頭。
道家雖講清靜無為,但也還是人,不是真的神仙。只要還身處這個世間,就不能夠真的超脫這個俗世,做到不理不問。且寧道奇並非一人,他代表的是整個道門。你寧道奇超凡脫俗可以不理,但不能置整個道門弟子於不顧。寧道奇能做到現在只一人插手,還整個道門於清靜,已是非常難得。
寧道奇為求天道,要借閱劍典,借和氏璧,以他地身份自然是要登門求借。哪能像他沈醉這般,偷搶不成玩綁架。如此,答應人家一二不過分的條件,達到目的也是在理。
“那老夫便告辭了!”寧道奇拱手道。
“告辭!”沈醉拱手相送。
寧道奇騰身而起,躍回自己的小舟上。師妃暄功力被封,撐不住熬夜,已進艙睡去。他也不去打擾,又衝著沈醉拱了拱手,摧舟而去。
(近日事多,耽誤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