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琪如今二十四歲,在刑偵大隊才幹了一年,是個非常幹練的苗族姑娘,有著一股苗族女孩的白淨面板,所謂一白遮百醜,何況
她雖然不算絕美,也有著中等姿色,加上如今正值青春贊放的年齡,被譽為屏邊刑警之花。
“石隊,這四個日本人會不會惹上‘老鼠’了?”吳琪的觀念和石豪一樣,‘老鼠’是他們這些刑警對走私、販毒者的稱呼,正如黑道稱呼警察為條子,帽子一樣。
石豪聽了吳琪的話,從口袋中摸出了一隻假煙,在鼻子上聞了聞,他在戒菸,這是他老婆給他下的硬命令。
石豪沉著嗓子說道:“也許吧,對了,最近,你們有收到什麼老鼠偷嘴的訊息麼?”
吳琪和另一個刑警婁凡都搖了搖頭。
“頭,最近這世面上風平浪靜,你說這算不算黎明前的安靜啊,我本來還想好好的休息一下,陪陪我剛滿月的兒子呢,誰知道又出了這事情,我們這裡可很久沒發生殺人案子了,這老天爺看來是不準備給我們過省心日子啊!”開車的段幹雲半開玩笑的抱怨道。
段幹雲如今三十五歲了,去年剛結婚,今年年初的時候生了個兒子,他們這些邊境小鎮刑警的工作,天天和那些走私、販毒的兇狠罪犯打交道,可以說是腦袋提在褲腰帶上的活,再加上工作時間不穩定,乾的非常辛苦,工資補貼卻沒有沿海發達城市中的普通警察一半高,很難找女朋友,他老婆還是石豪的老婆好容易給他介紹上的,說實話真的是吃苦受累為百姓。
當然這抱怨也不過是戲言,既然選擇了這一行,能在這一行一干十來年,早就習慣了。
“幹雲啊,你可是我手下的大將,你要是不來,我不是少了左膀右臂了麼,好了,好了,這次案子了啦,我做主,給你三天假期!呵呵,什麼黎明前的安靜啊,那叫黎明前的黑暗,你呀,就是吃了這沒文化的苦,不然,我這位置早就是你的了,我也可以省心不少。其實我也想我們能夠天天休息啊,要是那樣,這邊界就太平了,可惜啊,我們就是這勞碌命!”石豪笑著回了話,他們這一隊刑警出生入死的在這邊境小縣這麼多年,感情好著呢。
幾人這麼閒聊著,其實也不過是打發路上的無聊時間,畢竟他們也都是有經驗的精幹刑警,在沒見到具體的人頭,瞭解到真實狀況前,他們是不會輕易下決定的。
不過。面對毫無線索的案子,事先預定一個路調,也不算是錯,畢竟案子是調查出來的,哪怕前面錯了,只要慢慢調查,真相總是能浮現出來,不可能每一個人都是小說中的神探,只要看一眼資料,看一眼屍體什麼的,就能推斷出兇手真相,那些只能是小說電視裡面的情節。
如今石豪幾人都把這個案子的基調偏向於四個日本人遇到了走私或者販毒的犯罪分子,然後被這些犯罪分子滅口殺了,也只有這樣的兇根罪犯才能夠做到殺人不咋眼,甚至砍頭分屍,因為殺人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何況是殺四個人。
再說日本人有四個人,如果是普通人突發起意,爆而殺人,也要面對四個人,四個人啊,可不是木頭,會站著不動讓人砍,就算是不反抗,逃跑總會吧,在這個林地中,隨便跑幾步,找個地方藏起來,也不至於讓一個普通殺人者發覺吧,這樣在事後不久可以跑回村寨裡面報案了嘛。
可是現在的狀況是四個日本人毫無訊息的失蹤了,又發現了一個日本人的人頭,這樣狀況,只能預先判斷這四個日本人都遇害了,而要殺死四個人,至少也需要一個佈局,或者是兩、三人以上了。
可惜如今只知道一個人頭,要是能找到屍身就好了,那就可以知道這些日本人是被槍殺還是如何死的,現在的犯罪分子多數是有槍的,用刀砍,這實在有些不尋常。
兩輛警車一路呼嘯而去,三公里的路途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但這是在大圍山原始生態風景區,幾圈盤山路後,這距離就不止三公里了,車子從玉屏鎮三點多出發,到大圍山中的黃花子寨已經是傍晚五點多了。
黃花子寨裡的護林隊隊長吳安、村長吳保西已經在村寨門口提早候著了,畢竟出了人命案子,這件事就不簡單了,特別是還牽扯的外賓,該死的日本人。
旁邊一些小孩子在那裡看熱鬧一樣的跑來跑去,被大人們罵了幾句,卻依舊徘徊不走。
黃花子寨村是個老寨子,位於大圍山一處山峰北面的平緩山坡上,海拔一千七百多米高,為了旅遊風景點的需要,在寨村外的幾處險要地方,還用毛竹編制了簡單的仿製寨牆裝飾著,這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