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他自己也沒能達到道尊之境，想要強行解釋天道，自然非常勉強。

“只是時間線中的一條支線？你的意思是說，現在的鴻蒙世界，其實是時間之河的其中一個投影？”

吳巖想到了當初所見的時間之河的投影，瞬間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沒錯，就是時間之河的其中一個投影。據我所知，古天宇宙的時間之河，起點之處，封禁在了大荒元鼎之中。鴻蒙世界，其實只是由時間之河投影衍化發展而成的一種形式，因其發展主要的天道規則，為鴻蒙規則，這才有此名字。”

神機天樞系統啟動之後，墨天機似乎再無什麼顧忌，居然像換了個人似得，向吳巖滔滔不絕，把自己所知講述了出來。

“其實，憑你現在的許可權，完全可以從神機天樞庫中查閱到這些記載。不過，神機天樞庫中所記錄的事情，浩如煙海，如果真要查閱起來，恐怕還真需要花費不少時間。”

他向吳巖簡單解釋了幾句。

吳巖點了點頭，表示理解，道：“你繼續說吧，我明白。”

“據神機資料庫中所記載，一般道器開闢出的宇宙世界，屬於證道宇宙，與真正自然形成的宇宙世界，還是有著一些差別的。真正自然形成的宇宙世界，並無天道主宰，在混沌之中，自生自滅，沒有任何規律可循。而證道宇宙，卻因道主的存在，自然而然的擁有了相應的天道規則，因此生滅都會受到天道規則影響。”

這種論調，吳巖還是第一次聽到，頓時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是以聽得分外認真仔細，生恐漏掉任何細節。

“據說，自然宇宙無法永恆。唯有道器開闢出的宇宙世界，才擁有成長為永恆宇宙的可能。只是，這一過程卻極為艱辛。不過，一旦成功，宇宙道主，也將隨之變成永恆不滅的存在。事實上，大荒元界，就是一方永恆宇宙世界。盤古一直努力在做的，就是想要讓古天宇宙，也成為永恆宇宙而已。”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裡，吳巖已經徹底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跟永恆有關。

無法永恆，即便再強大，也終究有毀滅的一天。而一旦成為永恆不滅的存在，那麼一切的力量，將再也無法把其從存在中抹除。

這件事說起來很玄奧，但實際情況，卻再簡單不過。

“為了能夠尋找到令古天宇宙成長為永恆的方向，古天宇宙在開闢之初，其時間之河，便被盤古老祖分出了三條支線。其中一條，便是鴻蒙支線，這條支線，也是由我們神機族負責看守的。另外兩條到底是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那兩條支線，分別是由太陽族和太陰族看守的。”

墨天機向吳巖低聲說道，這個大秘密，或許也只有他這個碩果僅存的神機族天機長老才知道了。

相信哪怕就是神機天樞庫中，都未必有此記載。

“這件事，乃是我神機族最核心機密，如果不是神機天樞系統啟動，老夫無論如何，是不敢說出來的。”

果然，他接下來的一句話，驗證了吳岩心中的猜測。

“按照你所說，我反而覺得，掌天道君未必就是無極元身。我感覺，神機族那位老祖，很可能也隕落在了滅世之劫中。掌天道君這一軀體之中，或許也有他的分身在。”沉默了片刻後，吳巖忽然說出了一句讓墨天機都大吃一驚的話來。

“這……或許，或許真是如此吧？”

墨天機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苦笑道。

“你真的僅僅只是天機長老，真的只是鴻蒙世界中，最後一個神機族麼？墨長老，我可不想做個糊塗的神機族。如果你還有什麼隱瞞沒說的，都說了吧。如果沒有能夠打動我的理由，我或許不會把神機聖盤，帶去大荒元界。”

墨天機的神色，盡皆落在吳巖眼中。他那不自然的神色，在吳巖看來，顯然還隱藏著什麼秘密。

吳巖之前的那句話，自然不是隨便問出，而是有自己目的的。

墨天機神色複雜的看著吳巖，沉默了。

他不說話，吳巖自然也不開口問。吳巖以為，如果他真隱藏了什麼，就只神機聖盤一條，也足以令他有所顧忌了。

如果墨天機真有能力把神機聖盤帶回大荒元界，只怕早就做了，也不會等到今日。這其中或許還有什麼特殊的誓約。

良久，墨天機才語氣複雜的嘆息了一聲，開口了。

“看來，你應該已經猜到了。沒錯，我的確不是天機長老這麼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