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抬眸深深的看了東方醉一眼,然後轉身離去,沒有再說一句話,她的速度極快,若不是東方醉眼力好,甚至懷疑她是瞬間消失的,看來,楚白真是很不喜歡東方醉的啊……東方醉搖了搖頭,卻是一臉的苦笑和茫然。
唬得了一時,唬不了一世,她不可能真的不顧楚衍,所以西蒙這隻螞蟻如今愈來愈壯,甚至妄想要搬到大象,但是,螞蟻始終是螞蟻,即便是偶有強勢,那也是巧合罷了。
哪裡有那麼多的巧合呢?在這個腹黑氾濫的年代,楚白還在以掌握更多資訊為榮,但是東方醉卻早就以什麼都知道為恥了!
第二天清晨,東方醉書房門外聚集了四個人,青護衛是必定在的,昨晚之行她也對東方醉是寸步不離,楚白的出現,楚衍與東方醉的對話,青護衛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的,所以,她應該比其他三個人要淡定得多。
但是相反的,青護衛的臉色比顧留芳、沈讓和蔣誠要難看的多的多,為什麼呢?青鐵青著一張臉望著地面,不言不語,不回答任何問題,一直保持沉默,就好像她原本就是立在那裡的雕塑而已。
“哎……”顧留芳悠悠的嘆了口氣,趁著蔣誠和沈讓糾結要不要進書房的時候,一溜小跑偷偷來到了青的身邊。
“那個……小青啊……”顧留芳獻媚的眯起一雙眼睛,雖非絕色,但她身上那股子別人沒有的穩重和隨意卻也是很有殺傷力的,至少青感覺到了。
所以青的臉色更難看了,她很想直接告訴顧留芳,你不要這麼對我笑,我是蕾絲邊!但是,她忍住了,冷哼一聲轉頭換了一個方向發呆。
顧留芳碰了一鼻子灰,卻並未氣餒,繼續跟著青一起轉換方向,望著青的臉又叫,“那……青兒?”
青咬牙,瞪著顧留芳,“不敢,顧丞相有事儘管吩咐,卑職一介侍衛,哪裡當得了丞相大人這般大禮。”
顧留芳無奈的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淡聲說,“青護衛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本官只不過是想與你聊一聊罷了。”
聊一聊?青玩味的眯起了眼,“聊什麼?丞相想知道什麼?”
青的戒備性實在太高了,顧留芳下了結論,再一次嘆了口氣,“還是算了,等你心情好時,我再來找你吧。”
轉身,顧留芳整了整官服袖口,抬步走向東方醉的書房,她的身後,青目不轉睛的盯著,似乎實在是難以理解顧留芳這麼做的意義,於是乾脆放棄思考,翻身上了屋頂,守護她家王爺。
顧留芳進屋之後一眼就望見了東方醉,東方醉衣冠整齊,卻精神欠佳,她只是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喝茶,她知道顧留芳進來,但未發一言。
顧留芳也樂得省心,站在一邊眼觀鼻鼻觀心,自己想自己的心事,想著要怎麼讓那個面癱臉教她點武功,免得再吃虧,畢竟照現在這種情況她是一定得做好在燕京長期抗戰的準備了。
“他們兩個哪去了?”東方醉說話了,可她並未看顧留芳,她沒有看任何人,因為她看不到,她閉著眼睛。
顧留芳收回思緒,恭順妥當的回道,“王爺,蔣都督和沈副帥許是身體不適,晚了些吧。”
東方醉睜開眼,挑了挑眉,“哦?”
這個哦字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沈讓和蔣誠就已經爭先恐後連滾帶爬的擠了進來,跪在地上行禮,“王爺恕罪,屬下/末將身上不爽,所以遲了些。”
聽著他們的說辭,東方醉笑出了聲,“身上不爽?”
她的眼波在沈讓和蔣誠身上掃來掃去,讓跪著的二人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蔣誠,你們兩個就互相抄襲吧,都說人和人在一起久了,生活習慣就會相同,你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時間長了,生理週期都一樣了?”
蔣誠的臉繽紛多彩,堪比天上的繁星,色彩鮮豔,卻相距甚遠。
沈讓也好不到哪去,雖然只有一種顏色……大紅。
東方醉視而不見,站起身來,她撐著手臂伏在桌面上,嘴角始終噙著笑,與前幾天的冷言冷語毫不相同,眉宇間卻多了許多不易察覺的疲憊之色。
“你們誰也別給本王玩頹廢,誰也別給本王玩報廢,本王比你們誰都廢,今天晚上都不許睡覺,尿血也要把辦法給本王想出來。”站直身子,在說完這些話之後,東方醉從桌子上一疊厚厚的宣紙最下面抽出一張,那上面密密麻麻的寫了好多字,很小很小,不仔細看根本看不清。
東方醉將這張紙扔給顧留芳,顧留芳自覺自發的捧著去和沈讓蔣誠一起研究,仿若珍寶般,小心翼翼的。東方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