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特地挑了這個時候過來的。她本想著找一找七王的破綻,卻不料這七個人行事還挺謹慎,愣是沒露出半點狐狸尾巴。以至於墨寧這些天的心情都不大好,結果突然聽到美人系統傳來的訊息,說是陳王帶著謝宜馨跑去謝府了。墨寧頓時心中一動,直覺這回定然能抓到七王的小辮子。
因此,墨寧便這麼大搖大擺的來到了謝府。當然,身後跟著尾巴兩條,蘇淮安與曦華,就這麼一家子齊齊出動來到了謝府。
都不用小丫鬟帶路,墨寧循著謝宜萱的記憶,熟門熟路的便來到了正廳。
剛一進門,墨寧便察覺到一道銳利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滿是打量之意。
墨寧眼神一冷,面上倒是不動聲色的對著陳王行了一禮,禮數週全,全然挑不出半分錯處。
陳王見此,眼中的探尋之色愈濃。眼神落在墨寧的身上,久久未曾散去。見墨寧臉若新月,眉眼如畫,五官精緻的恰到好處,陳王不由讚道:“好一個絕世佳人!謝兄,你們可是養了個好閨女啊!女兒肖母,全然又是新一位京城第一美人啊!”
蘇淮安見陳王毫不客氣的打量著墨寧,心頭便來了火氣,曦華更是眉頭一皺就欲準備給這個老色鬼一點顏色看看,卻都被墨寧無形給鎮壓了。
謝墨與顏氏本來心頭亦是不悅,卻忽而聽得陳王此話,那些許的不悅便盡數化成了駭然。
謝宜馨懵懂不知內情,卻也覺得,陳王方才的那句“女兒肖母”,說的極為有深意。聽得陳王這話,謝宜馨忍不住拿眼去瞧墨寧,再一轉眼,細細的看了顏氏一番。謝宜馨心中忽而疑惑,陳王到底是從何處看出來謝宜萱肖母的?明明,她與顏氏並不大像啊。
顏氏與謝墨心中已然是翻江倒海,小輩們不知,他們二人心中可是極為清楚,顏氏當初,可並不是什麼京城第一美人。陳王這話,已然是明晃晃的威脅了。
顏氏臉上的笑容有一瞬間的皴裂,又飛快地恢復如初,似乎沒有聽出陳王的言外之意一般,對著陳王笑道:“王爺可莫要再抬舉她了。京中貴女容貌出眾者比比皆是,您這麼一說,小女本就是個實誠性子,若是當了真,豈不是白白高興一場。”
陳王卻是忽而收了臉上的笑意,肅容看向謝墨,沉聲道:“謝大人,本王覺得,我們需要好好談談。你意下如何?”
謝墨面沉如水,四下看了看,蹙眉思索了一瞬,亦是沉聲道:“還請王爺移步書房。”
陳王一笑,眼神又落在了蘇淮安身上,笑眯眯地提議道:“長寧侯不若也來聽一聽?”
長寧侯府,可是掌管著一部分兵權的。更何況,陳王雖然來京不久,卻也聽聞了幾分長寧侯寵妻之事。如此,陳王自然不會錯過這個好機會。
謝墨臉上的怒氣一閃而逝,深恨陳王趁火打劫,想要拖女婿下水。蘇淮安已然覺出來幾分不對。不過,他本就是來抓七王小辮子的,陳王如此提議,倒是趁了他的心意,也就同樣露出了狐狸笑,點頭應了。
墨寧則極為自然的抬腳跟上,曦華抓著墨寧的衣袖,一步都不離,淡定的跟著一大群人往書房而去。
反倒是陳王挑了挑眉,詫異的看了墨寧一眼,遲疑道:“本王與你父親還有長寧侯商議要事,你一介女子,參與進來,怕是不大合適吧?”
說罷,陳王的眼神從墨寧身上移到了曦華身上,神情頗為無語。我們要商議的,可是事關天下的要事,你一個婦人湊什麼熱鬧呢?還帶著一個幾歲幼童,真是胡鬧!
墨寧回以一笑,淡定道:“若我所料不錯,王爺要說之事,恐怕與我有著極大的干係。作為苦主,我自然要在場聽上一聽。”
陳王更加詫異了,這回倒是對墨寧有幾分刮目相看了。摸了摸自己的鬍鬚,陳王疑惑道:“你這回特地趕來,莫非便已經算到了此事?”
見謝墨與顏氏臉上都露出驚容來,陳王又否決了自己的猜測,這人只怕連自己的身世都不知情呢,哪能算的如此精準呢?
不得不說,陳王心中,對女子還是有幾分輕視的。認為墨寧與顏氏翻不了什麼風浪,陳王也就隨她們去了。不僅如此,陳王還頗為好心的提點了墨寧一句,“若是待會兒聽得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你可要撐住了。”
又轉眼看向蘇淮安,陳王頗是關切地問道:“聽聞你家夫人身子不大好,平日裡常服的藥丸備上了嗎?長寧侯不如再勸勸令夫人,若是等會兒她一個承受不住,還有小世子在側,若是受了驚嚇,可怎生是好?”
蘇淮安心道現在該誰勸誰啊?你就算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