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才感覺到我的不悅,在沉重的靈壓下,東仙要立刻跪下渾身微微發顫。視線掃過一旁明顯進入看戲狀態的狐狸,對方感覺到我的目光還回給我一個天真無邪的笑。
揣摩上司心裡這件事東仙要乾的不過關,可狐狸卻是做的十乘十。平時該出現時不用我叫就已經在身邊,該消失時自動消失。剛才被平子說中心事導致我倏然什麼都說不出來時,這傢伙乾脆利索的捅了一旁好不容易掙扎起來日世裡給我撐場,順便轉移平子真子的仇恨值。現在默不吭聲絕對不參與我和平子真子之間的事情,免得被遷怒。
雖然這可能與平時圍觀了過多我和黃長直的不得不說的故事有關,但我總覺得這小子已經猜測出了我壓根沒想砍平子的想法,因此收起了西瓜刀就坐等好戲。
將視線重新定格在平子身上,察覺到淺灰色的眼眸裡劃過一絲探究,我也明白如果再不動手可能平子這廝也要感覺不對了。
浦原喜助,你的時間觀念呢?!
無可奈何的舉起刀直直朝平子揮下,與此同時身後有人的接近讓我心裡一鬆,幾乎是喜悅的看到代表五番隊副隊長的臂章被削落後掉進一旁的草叢裡。
“你終於來了,浦原喜助。”想都沒想的就脫口而出,我臉上的笑終於有點真心實意,“我等你很久了。”
身穿黑衣的奸商很顯然是曲解了我臉上的微笑的含義,一閃而過的錯愕從他面上劃過,很快眼中就被被瞭然的情緒所佔領,“果然是你,藍染桑。”
今晚聽到了兩句果然,兩種截然不同的語氣,但唯一相同的都是都給一種“居然是你”的感情。
“不要這麼說啊浦原君。”我收回刀朝他笑了笑,”說的好像你早就發現一樣。”
“不,仔細來說你的確早已察覺到了。”回想起上次把我嚇得驚魂未定的推測,“可惜你下意識就把我排除在外了。”
“畢竟,你和平子真子一樣,犯了同樣的錯誤。”
浦原喜助抬眼看著我,表情帶著一抹讓人看的心虛的哀傷,毫無救場及時的喜悅可言。
“喜…喜助…”平子真子突然出聲,他費力的喘氣,“是蠢蛋嗎,居然會來這裡。”
“抱歉,平子桑。”浦原的目光裡帶著歉意朝平子笑了笑,帶著安撫一樣。
平子疑惑的皺了皺眉,最終沒法維持住意識的清明倒了下去。
“你居然會把虛化試驗用到平子桑的身上。”浦原喜助用著不敢置信的目光看著我,“你應該很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就是因為知道,所以我才這麼做的。”
浦原喜助微微一怔,神色如同重新認識我一般,沉默了片刻,聲音像是在盡力壓抑著什麼似地,顯得悶重,“你對他……”
“嗯,我是喜歡他。”朝他輕鬆的笑了笑,我收回了刀,“但那又如何呢?”
“你連否認都不否認…”帽簷的陰影遮住了浦原的雙眼,他低聲說著,“這讓我想為你找點藉口都做不到。”
當知道所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後,一直陪伴在身邊的友人是一切罪惡的罪魁禍首,面對這樣的變化,我反而有點想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是憤怒更多點,還是後悔更多些?
又或許是自責。
“沒有必要不是嗎。”與他靜靜對視,我說道,“看著眼前的一切,你感覺怎麼樣。”
浦原沒有回答。
“這個階段的試驗結果我比你更先得到了,浦原君。”看著倒在一旁的平子真子,“死神的虛化果然比較難控制,即使拿著隊長級的做實驗也一樣,無法控制理智,他們都算失敗了哦。”語氣裡染上些可惜,我笑望著站在原地動也沒動的奸商,“明明都是那麼出色的實驗材料。”
話音落下的瞬間,幾乎沒有時間停頓的我就看到未來奸商臉上的錯愕和憤怒。他控制不住情緒似得朝我喊道,“實驗材料?他們都是你的同伴……”
“不要拿同伴這個詞語形容我們。”語氣裡帶著冷漠,“我們從來不是這種關係。”
對方沒有回話,他只是呆呆的看著我,好像沒有消化我話裡非常簡單的含義。
“浦原喜助,你覺得你能夠做到嗎,解除他們的虛化。”我最後看了他一眼轉身道,“如果你覺得你可以的話,儘管試試吧。”
話音剛落的瞬間,大鬼道長的聲音驟然響起,卻在意料之外的被打斷,浦原喜助攔下了對方的動作讓我離開。
“浦原閣下,您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