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已經有人察覺到這邊的聲音,敕玄沒有辦法,扛著雪紫若舞動的身子,在夜色下,在自己的城池內,如逃兵一般,東躲西藏,有失帝王威儀。
終於找到了一個藏身之所,敕玄把還在掙扎的雪紫若放了下來,一邊厲聲呵斥一邊開啟了包裹她的布袋,就像是一個在揹簍裡露出來腦袋的小孩子一樣,雪紫若急忙露出來自己的腦袋,黑暗中她看不清敕玄,敕玄卻是看得清她的。
“是朕,別叫,不然見不到王爺了!”
敕玄小聲安撫,驚懼中的雪紫若聽到了敕玄的話卻並不是十分信任,聲音在黑暗中顯得不安極了。
“是真的嗎?”
若是一個大人,自然明白如此情景不會作假,可惜她的內心還是如此的無知,並不懂其中的奧妙,更不懂他的冷漠和掩飾,要想在這場角逐中配合他,實在是難,和敕墨的角色相比,一個雪紫若對於敕玄而言,就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君無戲言!”
敕玄淡淡承諾,且不管她動不動,而是噓了一聲,捂住了她的小嘴,巡邏的侍衛走了過來,四下裡尋找,雪紫若才明白不可以大聲說話,乖乖的閉嘴時,伸出手摸到了敕玄的嘴巴,捂住了。
柔夷如柳,敕玄心頭一蕩之際,哭笑不得,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淺薄的笑容,她的可愛她的單純,讓他也覺得不忍心了,那麼對於敕墨呢?只怕是割肉一般的疼了。
天牢內,敕墨的神情裡那絲刻意壓制的漠然,顯得有些焦灼,從來他的心定如水,都是令敕玄望塵莫及的,可是自從昨日雪紫若離開之後,自從為她解了香毒之後,彷彿身體裡,心田裡都沁入了她的氣息,她的小嘴,她的柔軟,她的呼喚,她的惶恐,她的依賴。
“王爺,我要等著王爺,王爺不要丟下我。”
她懵懂無知間,身體在沉淪間,仍然不忘記向她索取承諾,固然只是一顆幼稚的心,可是她用那份純潔和堅定,期待著他的回來,半年,一年,顯得那麼遙遠。
其實,此去生死未卜,一個差錯,也許是再無歸還之日,怪只怪,江山社稷面前,他必須犧牲小我,文天的霸業不容他人覬覦,而這天下的太平他又怎麼可以袖手旁觀。
只是沒有料到真的離開了她,便覺得時日如蝸牛上樹一般的緩慢,本來談笑間指點江山如畫氣魄裡,背上了她的音容笑貌之後,心境已經難以恢復到從前。
“王爺,王爺--”
敕墨的臉上淡淡的笑,落寞之間,都是她的呼喚,她的柔軟。
書房裡她花臉貓一樣的笑容,山間裡她扔青澀桃子的可愛,吃飯時她那不安份的蠕動,硬要往他懷裡鑽的黏人,還有盪鞦韆時,那一聲高過一聲的叫喚,還有她睡覺時,不安分的踢著被子時的小動作…
相思成災,如此這般,敕墨方知道如此沁入骨髓一般,問世間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生死,都不會忘記他的紫若吧,半年,一年,一定要平安歸來,千秋萬世裡,他不要流芳百世,只要與她白髮漁樵,生死相依。
失神的敕墨,耳間異動,不覺俊彥警惕起來,什麼人?
不予:耶,突破瓶頸,咔咔,剛才打字太快,難免有錯別字,我檢查了可能還會有疏漏,親們發現的可以在群裡或者留言處告訴我,看見了我就會改掉的。
077 劫走敕墨(上)
當然,敕墨能夠察覺到有人來的時候,風曄也早已知道了有人到來,只是這些人和昨晚一樣,不知道什麼身份,才第二天而已,居然敢第二次劫持天牢?
敕墨的眉心微微觸起的時候,天牢外的打鬥聲已經是越來越清晰起來。
“什麼人,膽敢夜闖天牢?”
風曄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極為的冷酷,敕墨眼皮都沒有抬一抬,因為他不能出去,一切只有到了面前的時候才能分得出,來人是敵是友,而他等待的劫持隊伍應該是五日後才對,怎麼現在接二連三的闖入天牢,這些人哪裡來的,什麼身份,想做什麼呢?
敕墨站了起來,火把的光芒越來越明亮,打鬥的聲音越來越響亮。
風曄的聲音裡帶著淡淡的呻吟和急切,莫非遭到了毒手,這一次來人應該是有所準備的吧?
敕墨的眼眸凝起一抹嚴肅,希望不要有人破壞了他的計劃,一個閃失,功虧一簣,他若真的在這場爭鬥中丟了性命,紫若怎麼辦?
想到了她,死亡便變得如此具有壓迫感來,她還等著他回去呢,他怎麼可以死,怎麼可以出現半份差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