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浩無語道:“你倒是說啊,你把你知道的實情都說出來,信不信,採不採納由我們來判斷。”
這件事的悲劇其實是獨孤遐叔自己作的,還是那句話,老老實實在家讀書什麼事的都沒有。
文廟裡除了他三個男人,其中有兩個都覬覦他的娘子,這不是自找的嗎?
獨孤遐叔不好意思道:“那個畫師是個女子,我實在沒好意思說出口。”
盧凌風不滿道:“你連輕紅和劉有求有姦情都說了,還有什麼不能說出口的!”
獨孤遐叔痛苦抱著腦袋道:“我實在說不出口啊!”
盧凌風喝道:“來人!大刑伺候!”
“等等!盧參軍”周浩開口阻止道,這個時代審訊方式真是太簡單了。
周浩看向獨孤遐叔道:“獨孤遐叔,首先我可以告訴你,輕紅不是劉有求殺的,如果不是你殺的輕紅,那你就要把所有知道、看到的或者是不理解的都說出來,這樣我們才能抓住殺害輕紅的兇手,你難道不想抓住兇手?”
獨孤遐叔還在糾結到底是名譽重要,還是抓住真兇重要。
周浩嘆道:“好吧,盧參軍的辦法更有效。”
盧凌風嘴角翹起,他也是嚇唬獨孤遐叔,一個書生估計兩下就打殘了。
想要嚇唬一個人,只有板子沒有打上的時候才是煎熬,周浩的阻攔等於讓他又承受了一段時間的煎熬。
獨孤遐叔咬牙道:“好!我說!一切都要從兩個月前輕紅去文廟給我送衣服說起......”
獨孤遐叔的視角是,他看到了劉有求向著妻子輕紅大獻殷勤。
正常男人的思維肯定是上去阻止的。
輕紅跟劉有求第一次見面,就算看對了眼,只要他當場掐滅這個苗頭就行了。
以後不讓輕紅來文廟就是了。
但這個獨孤遐叔不正常,他竟然偷偷跟著看,看看兩人會幹什麼?
這簡直是島國小電影的癖好。
而且他看到了劉有求調戲妻子,自己卻跑了,無能又窩囊啊。
吉祥也看到了這一幕,他還說吉祥懂規矩,豈不知從見到輕紅那一刻起,吉祥就開始準備算計他了。
獨孤遐叔罵道:“都怪這個該死的雨!”
盧凌風無語道:“這關雨什麼事?”
“如果不是下大雨,輕紅也不會被澆在樹下,劉有求也不會有機可乘!”
“你怎麼不怨賣傘的,造傘的!”
獨孤遐叔不滿道:“所以自那以後,見到賣傘的我就全買下來,然後一把一把全給踩折了”。
這操作讓盧凌風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周浩嗤笑:“合著你一點錯都沒有?”
獨孤遐叔瞪著大眼睛:“我有什麼錯?”
周浩:“你既已成親,與妻子定婚姻盟約,就應該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一個人跑去文廟讀書,讓妻子獨守空房,還要冒雨去給你送衣服,這對嗎?”
獨孤遐叔分辯道:“我能高中也是為了輕紅不跟著我受苦,我努力讀書上進有什麼錯?”
“家裡不能讀書嗎?為什麼要跑到文廟讀書?你要說安靜,家裡只有輕紅,在文廟卻有三個男人與你同住,你說哪裡安靜?還是你認為在文廟讀書孔聖人會照顧你,讓你高中?”
獨孤遐叔傲然道:“我能高中自是我的才華和勤奮,求神問卜不是我行之事。”
周浩點頭:“你知道就好,就算你在文廟讀書也可,你看到有人調戲你的妻子,你作為一個男人,不站出來喝止,宣誓主權,反而偷偷跟著他們看看他們幹什麼?”
獨孤遐叔:“我是.......”
“懦弱!你就是懦弱,看到兩人的逾越之舉,你不去制止,反而跑了,你跑了之後知道發生了什麼?也許輕紅嚴詞喝止了劉有求的輕薄,也許輕紅會被劉有求強迫,她最需要你這個丈夫的時候,你在哪裡?”
獨孤遐叔瞪大了眼睛,痛苦拍打著自己的腦袋道:“都是我的錯,輕紅死了都怪我!”
受害者有罪論不如說是弱小是原罪,你無法保護自己和家人,就應該儘量躲開那些危險。
你不能把希望放在惡者的憐憫上,更不能指望他們在害你的時候良心發現。
蘇無名覺得周浩說的對,但現在不是斥責獨孤遐叔的時候。
“獨孤遐叔,誰對誰錯這個以後再說,你可以說說後來發生了什麼?”
其實只有第一次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