矯鷹抱著林北從河邊回來的時候,部落裡已經一片肅靜。篝火已經熄滅很久,一點兒火星子都不剩,交合的男女也都偃旗息鼓,各自睡下。
他們輕手輕腳地回到房間,矯鷹把林北小心翼翼地放在鋪著獸皮的大炕上,一頭還滴滴答答往下滴水的青絲順延在炕沿兒。
他找出一方乾燥的鹿皮巾。細細地替林北擦頭髮。
林北躺在炕上,能夠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小心翼翼,心裡有甜蜜。卻也有迷茫。
兩世為人,第一次把自己交付給一個男人,當時迷濛沒有多想,事後心緒難免忐忑。
“林北……”
“矯鷹……”
兩個人同時開口,又同時住口。
空氣在這一刻好似凝結了一般,兩個人都不言語,或者說。是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矯鷹耳力過人。該聽的不該聽的他都聽過不少,現在他正努力回想,別的男人第一次和女人交合之後都要說些什麼。
可惜,他不是別的男人。林北也不是別的女人,那些話語,終究不適合兩個人。
過了許久許久,久到他用鹿皮把林北的頭髮擦乾,他才終於開口,“林北,我心中歡喜。”
歡喜,因為心願得償,也因為大石落地。
雖然早就知道林北選擇了他。但是沒有真正的和林北交合,他心中總是不安,現在好了。塵埃落定,林北是他的了,只是他一個人的。
林北定了定心神,伸手握住矯鷹的大手,昂頭看他,“我心中也歡喜。”
歡喜。因為終覓得良人,也因為今生身心有依。
這一晚。兩個人相擁而眠,青絲垂落,勾勾纏纏。
第二天林北自成為首領之後第一次睡到日上三竿。她睜開眼睛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矯鷹已經不知去向。
身上蓋著的獸皮滑落到胸口,脖頸上的青紫痕跡清晰無比,林北暗惱,昨晚矯鷹鬧的太過,手上唇下都沒個輕重,竟然在她的身上弄出了痕跡來,一會兒她出去,部落裡的人肯定都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
惱歸惱,她總要爬起來見人啊。
可是她只輕輕動了一下,身子就痠痛的不行。腰好似被人折斷了又安上,用手指戳一下都痛。
下面就更是疼的厲害,畢竟是初經人事,兩個人又是在野外,矯鷹更是個不知道輕重的,她明明喊疼,他還是折騰了她許久,只自己洩了兩次才罷休。
林北又在炕上躺了一會兒,身體逐漸適應疼痛,才掙扎著坐起來。
只是她剛坐起來,就覺得一股熱流從身下湧出,小腹也脹脹的痛。
她垂頭一看,心下大驚。
身下竟是一片血紅,是來月事了,還是第一次都會血流不止?
林北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她身邊又沒有兜兜,這樣血淋淋的也不能出房間,也找不到人來問,一時間竟手足無措起來。
“林北,你起來了?餓不餓,我給你拿些吃的來”,正這時候,矯鷹一身舒爽地走進來,嘴角還帶著掩也掩不住的笑意。
林北下意識地用獸皮掩住自己的下|身,只她這個動作太大,反而引起了矯鷹的注意。
矯鷹直接上前,一把掀開獸皮,看到林北血淋淋的下|身的時候著實嚇了一跳。
“這,這是怎麼回事?”矯鷹驚懼道。
他知道女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流一次血,但是林北早前卻從來沒有,單單在和他交合之後流這麼多血,可別是有什麼問題。
一念至此,矯鷹再不能保持冷靜,撇下一句,“你等著,我去叫人”,然後不顧林北的叫嚷,大步出了房間。
林北捂臉,矯鷹能去叫誰,指定是去叫阿濁了啊。雖然這個時候男女之間幾乎沒有什麼大防,可她畢竟有現代靈魂,讓除了自己男人以外的男人看到自己的狼狽樣子,她心裡實在彆扭啊。
不大一會兒,矯鷹就折了回來,果然如林北猜想那般,他把阿濁帶了進來。除了阿濁以外,阿芒也跟了進來。
“林北,你怎麼樣?”阿芒憂心忡忡地問道。
林北搖搖頭,看看阿濁,又看看矯鷹,最後對他們道:“我真的沒事,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和阿芒說。”
矯鷹自然是不放心,怎麼會沒事,流了那麼多的血。
不過他見柳河態度堅決,也是無可奈何,只能一步三回頭的出去了。
待房間裡只剩下林北和阿芒兩個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