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了之後才知道,垂耳兔oga的腺體損壞了,是槍傷。
店裡的咖啡豆嘗起來質量不怎麼好,被邵文璟隨手推到一邊。
腺體損壞,他留下的標記就消失了。那種古怪的牽掛也隨之變淡。
比起言逸腺體損壞,更讓他驚詫的是陸上錦肯為了他去pbb搶幹細胞樣本。
原本他是不信的,直到剛剛看見陸上錦蹲在地上給言逸繫鞋帶。
這是他這輩子都做不出來的荒唐的舉動。
他感覺身上纏的一層掣肘的線頭被扯了下去,沒理由地輕鬆了些,心裡又無端生了些無奈的愧疚。
手機震了震,文池發簡訊過來:「後天早上九點開家長會,別忘了啊。」
邵文璟按滅螢幕,拿了車鑰匙走了。
晚上八點,陸上錦公司有事臨時去了一趟,保姆阿姨下班的時候還沒回來,言逸讓她先走了,自己趴在落地窗前,邊看書邊望著窗外明亮的燈。
新搬的小區附近有一座公園,到了晚上燈火通明,小孩兒們拿著買來的玉米和碎果仁餵廣場上的鴿子。
言逸託著腮走神兒,筆尖無意識地在書邊的空白寫下了「陸上錦」三個字。
他怔怔盯著自己寫下的這個名字,忽然覺得肚子猛地疼了一下。
言逸打了個寒顫,隱隱懼怕地攏了攏衣服,匆匆把名字塗成一團黑。
光是看到這個莫名熟悉的名字都覺得心裡發悶。
八點一刻,陸上錦還沒回來,房子裡空蕩寂靜。言逸搓了搓手心的汗,忽然想起來找手機,想給他打個電話。
他還沒找到手機,整棟房子驟然暗了下來,頓時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眼睛還沒適應斷電的黑暗,什麼都看不見,落地窗外也成了黑漆漆一片。
言逸僵住了,腿一軟坐在地上,戰戰兢兢往後蹭,蹭到角落裡,直到背後緊貼到牆壁,身體小心地縮起來,把睡衣的衣擺抻到最長,腳趾蜷縮著藏在衣擺裡面。
很快就來電了吧。
言逸想去找手機給他的alpha打電話,但他不敢離開角落,既不敢閉上眼睛,也不敢睜著眼睛,眼前漆黑幽暗的一團,像有什麼東西要過來把自己吸進去。
視線被黑暗遮住之後,其餘的感官變得極其靈敏,言逸能聽見嘈雜的鐘表聲,從腦海里逐漸變成混亂的槍聲。
他慌張地按住身上隱隱作痛的彈痕傷疤。
「別過來……」言逸驚懼地閉上眼睛,有東西在接近,扒上了他的腳腕。
言逸幾乎嚇瘋了,忽然被一雙手臂攬住,安撫資訊素包裹了全身。
陸上錦把他抱起來,輕輕拍著他的後背:「我來了,沒事的,只是電路檢修。」
他聽見懷裡的小兔子吸了吸鼻子,抓住救命稻草似的緊緊摟著他。
言逸抱得很緊很緊,他是有alpha的,一個溫和可靠的alpha,強大又溫柔,會保護他不被傷害。
不被「陸上錦」傷害。
陸上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以為是被停電嚇壞了,於是抱著他鑽進被窩裡,側身攏著他撫摸。
「今天臨時加班了,我檢討。」陸上錦怕屋子裡太安靜,喃喃跟他說話,「週末咱們去玩,你有什麼想去的地方都寫下來,想不出來就交給我。」
「哥哥。」言逸輕聲打斷他。
「怎麼了。」陸上錦一下一下地撫摸著他。
「我害怕。」言逸把頭埋在陸上錦胸前,緊緊抓著他的手。
陸上錦覺得他不太對勁兒:「怕什麼?」
怕你太像我討厭的那個人。
言逸沒有說出口,爬到陸上錦身上跨坐著,像是為了確認面前的alpha是無條件寵愛著自己的,於是捧著他的臉頰弓著身子吻上去。
一定不要變成那個人。言逸在心裡哀求。
小兔子今天熱情又主動,坐在陸上錦胯間,隔著衣料磨蹭,俯身親吻的時候呼吸急促發燙。
陸上錦撫摸他的尾巴根,換來身上的oga一陣微小的痙攣。
「尾巴……很敏感……」言逸貼在陸上錦脖頸間顫聲喘氣,「耳朵也想要……」
陸上錦吻了吻軟綿綿發抖的兔耳朵,直到被甜軟的奶糖味求愛資訊素纏到腺體上,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的oga發情了。
十七歲了。
陸上錦翻過身,把言逸壓到身下,折起雙腿壓到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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