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pha五十來歲年紀,正悠哉地聽著收音機裡悠揚的戲曲,右手卻握筆在一本英文著作上勾畫註解,熱情地跟陸上錦打了聲招呼:「小錦,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哈哈。」
他寒暄的時候手卻沒有停,仍在書頁上勾了幾筆,整齊地寫出一串英文,夾了書籤合起來放在一邊,熱情笑道:「快坐。」
是個一階分化的蜘蛛alpha,j1分化能力「分心控制」。
原覓匆匆接住陸上錦扔來的護目鏡,跟了陸上錦三年,平日裡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在床上拿上面下面兩張嘴伺候陸上錦舒心的功夫練得還算到家,契合度高,又能讓陸上錦爽,所以他能在陸上錦身邊跟這麼久。
他剛出院,就被陸上錦叫了出來。
不少跟陸上錦相熟多年的老朋友都知道陸上錦有個常年捧在手心的oga正牌妻子,所以陸上錦找上他的時候他還十分意外。
不管是捧在手心還是含在嘴裡,日子久了,結髮妻終究比不上野蜂蝶。
他都已經厚著臉皮做好了小三上位跟正妻鬧個頭破血流的心理準備,沒想到那位正妻並不與他爭什麼,讓他風平浪靜地在陸上錦身邊當了三年情人。
直到被發飆的陸上錦拖下病床踩在肚子上他才真的明白,言逸,那隻惹人恨的兔子,陸上錦曾經的夫人即便已經進了冷宮,地位卻仍沒有動搖過。
他還是頭一次在片場外見到這麼氣派的陣勢——
保鏢們偶爾露出袖口衣襟的槍口閃著寒光,一眼望去,那種厚重冰冷的質感就不是他曾拿過的模擬道具可比擬的。
有種被打腳底生到頭頂的寒氣淹沒的恐慌感,從前陪在陸上錦身邊的一直是言逸,這種場面,他該是見慣的吧。
他正了正色,故作鎮定地隨著陸上錦下了直升機,發顫的指尖扶上了陸上錦的臂彎。
即便原覓什麼也不說,陸上錦也能感覺到他在害怕,只是來見個人而已,怕什麼。他本以為一個見慣了閃光燈走慣了紅毯的oga足夠駕馭現在的局面。
陸上錦皺了皺眉。言逸穿著黑色窄腰燕尾服跟在他身邊的時候,總有一種無形的冷峻氣勢從那個小oga身上散發出來,明明前一天晚上還害羞地用兔耳朵蒙著眼睛細細碎碎地叫著「喜歡這樣」、「錦哥輕點……」,卻能像換了個人似的撐起場面。
陸決滿面春風地迎上來,擁抱了陸上錦,拍拍他的脊背:「過一次生日就少一年嘍,下次還不一定能不能再瞧見我。」
陸上錦鬆開微擰的眉頭,與那個蜘蛛alpha擁抱,淡笑道:「怎麼會,叔叔身體康健,萬壽無疆。」
他抿唇吹了聲口哨,一頭灰背的遊隼從直升機裡的猛獸籠裡展翼而出,隨著一聲惡戾鷹嘯,巨大的遊隼落在陸上錦半抬的小臂上。
「我爸訓了它幾年,讓我送來給叔叔祝壽。」陸上錦彎起食指摸了摸那頭猛禽的喙,居然得到了兇猛遊隼的依賴回應。
陸決哈哈笑著想去摸遊隼的羽毛,被銳利的鳥目瞥了一眼,遊隼煽動著翅翼,張開鋒利的喙,試圖啄咬陸決的手指,被陸上錦抬手按住了頭,輕輕摩挲,低沉道:「安靜。」
原覓默默站開了半步,怕被這隻大鳥給啄了眼珠子。
陸決注意到陸上錦身邊換了新人,略微打量這個長相漂亮,渾身像星星似的閃閃發亮的嬌弱oga,言外有意地跟陸上錦笑笑:「這個倒是漂亮,不過少了點味道。」
原覓不敢妄自回答,只好等著陸上錦為自己解圍。
誰知陸上錦是並不屑於為他解圍的,拿了服務生端來的香檳啜飲了一口,顯然不願談這個。
但陸決好不容易把話題引到這上邊兒,並不想這麼早結束話題,於是話語上又向前試探一步:「你疼寵好些年的那隻小兔子怎麼沒來?」
遊隼適時地拖著長音嘯鳴一聲,隨後,陸上錦微微揚了揚唇角:「言逸身體不舒服,在家裡休息。」
原覓感覺到陸上錦陡然上升的緊張感,不由更往陸上錦身邊縮了縮。跟了陸上錦三年,他知道「言逸」在陸上錦面前是個禁止提起的名字,而每當陸上錦聽見旁人提起這個名字,眼神裡複雜的情緒又並非痛恨。
「好好。」陸決點了點頭,帶著陸上錦下了階梯,仍在熱情地寒暄,跟陸上錦追憶起他去世的生父。
「前幾天我讓人去給你生父燒了紙,他若還在,看你這麼有出息得多高興。」
提起生父,陸上錦的手不動聲色地攥成拳,攥得骨節發白。他生父是一個變色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