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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原來另一隻打掉金亦凡靈力凝住的劍氣不是打偏了,那是他們在保護自己。

夕顏多麼希望不是,因為能夠調動紫衛的只有一人,就是遠在滄月國的冥幻楓。

他為什麼要殺害姐姐,已經約定好的事情,他為何要變卦。

“你們都給我聽著,我說最後一遍,不許你們跟著我。稟告你們的少主,若是再傷害夕月。我便傷害我自己。”

跪在一旁的紫衛,皆是心神一震。

在一棵枝椏交錯的柳樹後面,這裡發生的一切都盡收那人的眼底。那印染在他嘴角的難以察覺的薄涼,映入墨色的微涼。

凌夕顏,你果然不是誠心投靠我。

原來金亦凡見夕顏久久不歸,還以為她被人埋伏。

連忙起身趕來馬廄,連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麼如此緊張一個處處與自己作對的丫頭。

可在她的身上,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他們很久之前就認識。那時候他們相扶相攜,情誼如同兄妹。

可就在剛才,才建立起來的感覺。一瞬間消散在夜風中。

一人靜,薄霧的夜晚,徘徊在睡夢與甦醒之間。一點一點回味著往昔。

錦瑟無端,子規夜啼。

斑駁的樹蔭,搖曳在風中。

這個靜寂的夜晚,註定不平靜。

夕月本打算和衣睡下,奈何輾轉反側不能眠。

窗外樹葉婆娑作響,繚亂心絃。

悅來客棧的天字號房,不僅裝飾精美,位置也挑選的非常用心。

門外有細微的腳步身,難以察覺。

明月早已高懸,深夜,何人還會在別人的房門徘徊。夕月嗅到了危險的氣味。

夕月握緊匕首,藉著月色。探測那人的位置。準備給他致命的一擊。

不知何處畫舫傳來琵琶聲,間關鶯語,冷澀弦凝。

徘徊的門外的身影停在那裡,也許在傾聽琵琶之語。

趁著這個時機,她破門而出。

就在匕首迫近那人脖頸的時候,那人身子微微一側便躲了過去。

夕月還來不及詫異,由於剛才用力過猛。而那人又輕易的躲開,重心一偏,向地上跌去。

就在她以為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夕月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縈繞在鼻尖的香味是那樣的熟悉。

睜開眼,在皎潔的月光下。映入眼簾的那副容顏便是她一生的劫難。

“少主,屬下該死。”

夕月連忙起身,她知道金亦凡待她與旁人不同。但他終究是主人,而她依然改變不了是他培養的死士。

“月兒,你又何須如此客氣。”

她的尊敬,在他的眼裡便是刻意的疏離。

“少主,深夜來訪所謂何事?”

夕月避開金亦凡深情的紫眸,那一雙眼睛終究是沉淪。她害怕自己陷落下去便無法自拔。

“沒事就不能來找你?”

金亦凡需要夕月的忠心,更需要她心裡是真的有他。

“少主,夜露深重。你要保重身子才是。”

畫舫中的琵琶聲,如一聲裂帛。戛然而止,餘味悠長。

“就算我有一日得了這天下,也只有你要資格與我共賞這繁華。”

金亦凡絲毫不隱晦他的感情,只是讓人不能窺探有幾分真假。

他玩弄權利,培養殺手、死士。他的手底下有不少生死相隨的弟兄,卻沒有一個願意生死相依的女子。

或許在他的心裡,夕月便是願意與他同生同死的存在。

“月兒,你絕對不會欺騙我的對不對?”

金亦凡溫柔如清風的手,輕輕的撫摸著夕月的臉頰。

夕月不敢躲開,也無法躲開。

“自然,少主對我恩同再造。”

清冷的眸子劃過感激的神色。

“那你可否告訴我,你與凌夕顏是什麼關係?”

金亦凡豔冶的紫眸,斂著常人無法直視的寒冷。

他到底為何生氣,難道他知道些什麼。

“凌夕顏投靠少主門下,我與她皆為少主共事。自然情同姐妹。”

夕月不想欺騙金亦凡,但更不能讓妹妹有一絲危險。

“情同姐妹,僅僅如此。”

金亦凡眼中的寒芒漸盛,婉轉的言語。

這是夕月第一次向他撒謊。

“那日在梨花林,我親耳聽見她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