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在哪裡?”
我搖搖頭:“我是被撞進去的,一咕嚕就進去了,實在記不清,不過是在實行者的房間裡一面牆壁後面。”
李平遠一聽,皺起眉頭:“四扇屏風?這麼說,跟那另一個辟邪神等級類似的,竟然還有三個?那可不大好辦……”
“我想也是,再加上他們神秘的首領和各種浩浩蕩蕩的妖怪,實在是讓人頭疼,要是賈二爺能被咱們找回來,他法力高強,還能如虎添翼,我最擔心的就是梅暨白,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心裡還是十分難受。
“大概是想留著他做人質吧,”李平遠說:“這個是慣常伎倆,你也無需太擔心,能把梅暨白送到他們首領那裡,說明梅暨白對他們還有用。”
“但願吧……”我在心裡默默祈禱,但願梅暨白沒有被嚴刑拷打。
“那個賈二爺法力高強,倒是無須擔心,不過大概他性格淳樸,不要給妖怪騙了就好。”李平遠說。
“賈二爺向來急公好義,古道熱腸,又同情妖怪,”白澤道:“倒是很有些危險。”
“賈二爺來專門找你,有沒有跟你說是為了什麼事?”我問白澤。
白澤答道:“還沒來得及明說,那個虛空界的房子便給傾倒下來,大家便給打散了。”
那件事情應該是我聽到的那個滄桑男聲乾的,不知道是個什麼角色。
我問白澤:“那個房間立著四扇屏風,連開會商議的這幾個人都隔著屏風,不讓對方看清自己的面孔,除了那個早被人熟知的白澤,難道其餘三個仙人還在保守身份的秘密?”
“想來應是如此。”白澤道:“自己人都不敢對自己人以真面目示人,這個組織互不信任,定然也長遠不了。”
白澤讓花婆婆領著我們往實行者的大廳裡去,跟在後面的老五看見故地重遊,物是人非,短短時間裡,自己由威風凜凜的實行者一轉眼成了階下囚,不由感慨萬千,又痛哭起來。
花婆婆勸慰道:“老五啊,你別哭哭啼啼了,咱們還是早早戴罪立功是正經,橫豎這麼多仙人一齊前來,這明月再是鐵桶江山,滴水不漏,也免不了要鬧個風雨飄搖了。”
“是,大姐。”老五抹抹眼淚:“不知道二哥他們怎麼樣了。”
“看來你二哥三哥還未被仙人抓……招安,想必還在負隅頑抗,等下要是見了面,保不齊要同室操戈,也只能自由多福了。”花婆婆也是一派憂傷之色。
瓊海修羅向必方笑道:“你瞧瞧,妖怪之間,還有個情同手足,比某些個仙界同仁,還要深厚些。”
必方道:“可不是麼。”變冷眼看著二公子。
二公子渾然不覺,還在指手畫腳:“你這小狗腿子,快快去找那地方!待本公子找到那個分身白澤和那個梅崑山,定然讓他們沉入冥河河底,永不超生!”
我突然想到,這麼說來,二公子是掌管冥界事宜的,竟然百十年過去,還沒有在冥界見過梅崑山,難道梅崑山真的脫離了凡人限制,沒有進入六道輪迴,長生不死了?
但是我們幾乎搜尋了所有牆壁,也沒有找到那個有四扇屏風的房間。
二公子急的不耐煩了:“這分明只餘下一座空城,難不成明月的人知道本公子要前來,已經嚇的丟棄了這個虛空間了麼?”
李平遠忙拖住他:“辟邪神啊!您可別衝動,咱們在明處,他們在暗處,已經吃虧,這次咱們不借此打探打探內幕情報,豈不可惜?依我看,還是趁機先看看赤練仙子意欲何為,先不要打草驚蛇。”
瓊海修羅他們也同意,道:“白澤,冒冒失失,可不大像你。”
連二公子也譏笑道:“小不忍則亂大謀的道理也不懂,不愧是給那天下無雙斷了一半,當真魯莽。”
白澤給眾神靈一取笑,紫脹了麵皮,撅著嘴不支聲了。
赤練仙子款款的把長長的尾巴盤在地上,不知道在跟誰說道:“本仙子已經來了,有話快說。”
半晌沒人應聲,赤練仙子不耐煩了:“你約本仙子來此,卻故意不理睬本仙子,這種侮慢,本仙子還是頭一次遇到,再不出來相見,本仙子甘願回仙界受罰,也不受你這種閒氣。”
“赤練仙子不要生氣,小神剛才在忙手頭一點事情,這就來了。”應聲又穿牆而入一個穿著白色印度式袍子的青年神祇,高鼻深目,一頭捲曲的黑髮,有點像外國人。
“誒?”白澤愣住了:“辰星怎麼也會出現在這裡?”
“甚麼事情比本仙子還要重要?”赤練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