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覺得真是匪夷所思。
“我爸的病,你們想出辦法來了?”辰辰盯著我們:“我希望,你們不僅僅能治好我爸的怪病,還能把那些威脅恐嚇我爸的人揪出來,繩之以法。”
“這件事上,毫無疑問,簡直跟綁架一樣,用這種奇癢,逼迫一號人物就範,這種奇癢又是可遙控的,自然跟明月脫不開關係。”梅暨白思慮了一下, 他們送來的名單上,都是些什麼人?看來肯定是跟明月一夥的了?”
“全是跟我們意見不一致的人,甚至算得上敵人,還有一些臭名昭著的人。”王博宇道:“如果任用了他們,勢必掀起一場波瀾,玉寧不會像現在這麼穩定。”
“這麼說,那些跟你們意見相左的人,應該是明月的人啦?”梅暨白注視著王博宇:“求名單。”
王博宇還在猶豫,倒是辰辰勸道“王叔叔,我看著,現在倒不如信他們一回,雖然名單稱得上機密,可究竟沒有我爸的病重要。”
王博宇這才咬牙點點頭,拿出一份資料交給我們。
名單上,全是些平時只能從電視裡見過,去街上吃一碗餛飩能上個新聞的大人物。
“明月真是不簡單,實力果然龐大,”梅暨白看了一眼,跟我說:“姐,你這種工作還不好乾吶!要是得罪了這些人……”
“咱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你也跑不了。”我沒好氣的說:“所以別說什麼你你的,你也有份。”
“真是作死,頭一次跟著你們出來,就碰到這種大事。”梅暨白與其說是後悔,倒更像是得意洋洋:“沒法想象,沒有我出馬,你們可怎麼辦才好。”
“打擾一下,又有一封匿名信!”一個警衛敲門進來,將一個褐色牛皮紙信封交到了王博宇手裡。
王博宇臉色陰晴不定,辰辰過來幫著拆開了信封,裡面抖落出來不少照片,我拾起來一看,不由倒抽一口冷氣,照片上,竟然是清清楚楚的病房內的情形,我,梅暨白,白澤,辰辰,王博宇的面貌個個清晰可辨。
“好快……”梅暨白驚歎道:“他們是怎麼拍到的……”
王博宇開啟夾雜在照片裡的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不要做無謂的掙扎,這個奇癢,請誰來也破不了,再繼續耽擱下去,別怪我們沒提醒過你們,蟲子們要破殼而出了。友情提示,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你們問一問一號人物,要命,還是要權。”
“明月……”辰辰狠狠一跺腳:“我們一定跟你們勢不兩立!”
“怎麼樣,你們的安保設施形同虛設啊!”梅暨白譏誚的看著阿簡和王博宇,王博宇臉色鐵青:“這,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能做到的還有很多。”我說:“一些不可想象,旁門左道之術,是明月的專長,我們還接手過影子偷東西的委託呢。”
“這些照片的角度,應該是在窗外。”辰辰踩著高跟鞋噠噠噠的走到了陽臺上,推開窗戶,外面明明什麼也沒有。不由摔下照片,道:“這算什麼?遙控飛機的跟拍?”
“遙控飛機躲不過雷達監測站,這裡可是機要單位。”王博宇求助的看著我們:“你們一定要幫幫我們!這關乎整個玉寧的局勢!”
“那這塊菜圃平常施肥澆水,也是你們的領導親力親為?”
“是啊!水是現成就有,”王博宇指著一個水龍頭,接著說“肥料什麼的,是底下人買好了放在儲藏室,領導自己取來施肥的。”
“儲藏室嗎?”梅暨白忙問:“會不會是下在了肥料裡?”
白澤搖搖頭:“看這些蟲卵,是在這蔬菜根部以下生長,離不開植物的汁液,定然是被人下到這塊土地裡的。而且,看著些蟲卵下在這裡的時間,只怕不短了,小神推斷,一號人物體內的蜂蛹早已成熟,一經那驅使線細蜂的人驅動,隨時可以破蛹而出,讓一號人物化作白骨。”
“你說什麼?我爸的性命一經完全掌握在明月的手裡?”辰辰狂怒的說:“你不是高人嗎?你怎麼沒有辦法除去蟲子?我們請你們來,是幹什麼吃的!”
王博宇忙說:‘辰辰,你冷靜一點,現在他們也全是為了領導啊!”
“他們就是廢物!說什麼隨時能要了我爸的命,簡直荒謬!”辰辰明顯不像相信白澤說的話是真的,歇斯底里的吼叫起來。
白澤倒不生氣,只是憐憫的看著辰辰,一副有容乃大的慈悲模樣。
梅暨白道:“姐姐,尖叫要是能解決問題,我們陪你一起尖叫,不過看姐姐你也是理工女出身,不至於這麼沒理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