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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李康生,他,他也是世交那個李家的人?”

“因為李康生,機緣巧合,做了一件對李家來說,幾乎是大逆不道的事情。”老太太揚一揚眉:“老婆子我當初……”

“哐……”門被推開了,我回頭一看,是兩個黑衣人。

其中一個黑衣人恭恭敬敬的說:“老太太,老爺子想叫您不要插手這件事情,這是他和宋天酬的事,跟你沒關係。”

“這麼說,這件事情還摸不得了?”老太太不怒反笑:“連你們也膽敢找老婆子的麻煩,是欺負老婆子快要歸西的人,得罪了也沒法跟你們報仇了?”

“老太太這話言重了,我們也為難得很,可是拿人家的工資幹差事,哪有權利推脫。老太太一向菩薩心腸,一定不會讓我們難做。”另一個黑衣人軟中帶刺的說。

老太太點點頭:“我知道……算了,事情本來就是老婆子引起來的,老頭子碎嘴幾句,也怨不得他。我跟你們回去,關於這兩個小孩兒,你們得到什麼吩咐了?”

黑衣人笑道:“這兩位是老爺子的貴客,別的自然不用我們多說。”

“嗯。那就祝你們前途無量。”老太太譏誚的點點頭,步履穩健的出去了,到了門口,說:“遇見麻煩,可以找世交想想辦法。”

我忙點點頭,世交說的肯定是李家,不知道李平遠跟這件事有沒有牽扯。

我本來以為黑衣人是來護送老太太的,想不到竟然像我們做出了“隨我來”的手勢,我只好忐忑不安的跟了過去,不知道老爺子又有了什麼吩咐。

一輛紅旗停在門外,載我們穿過鬧市區,到了建國道,駛入了一間花園洋房。

屋子裡的陳設十分明顯的反應了主人對國學的愛好。徐悲鴻的馬,齊白石的蝦,範曾的山水,啟功的字,一應俱全,一水兒的黃花梨中式老傢俱,茶几上擺放著不知名的蘭花,看來看去,都是一個雅字。老爺子在黃花梨椅子上坐著,背有些駝,穿著非常儒雅,一看就用料精良的盤扣銀灰團花滿洲領唐裝,乾枯的右手把玩著兩個油亮亮的老樹悶尖獅子頭文玩核桃,看著滿牆的書畫出神,身邊的粉彩茶盅冒出濃郁的蘭貴人的香氣。

我們這一來,好像打斷了他的思緒,滿臉疲態,勉強衝我們笑了一下,伸手讓我們坐下,問:“老婆子跟你們說了?”

“您的這句說了,指的是哪方面?”我小心翼翼的問道。

“唔……”羅老爺子皺一皺眉:“她跟你們說了她跟宋天酬的關係?”

“這倒沒有,”我疑惑的答道:“老太太隻字未提宋天酬,只是說了一個……”

“沒提宋天酬?啊,總算阻止的還算來得及。”羅老爺子舉起一隻手,打斷了我的話:“這個委託,你們還願意繼續查下去嗎?”

我猶豫了一下,看了看白澤,白澤翻翻眼睛,做出一個“你看我幹嘛”的事不關己的表情。

這老太太找我去,話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截下來,我一尋思,事情到了這樣的程度,也是一番緣分,說不定跟我們梅家還有些關係,而且宋天酬和王華恩的事情確實奇怪,我實在也有些好奇。想到這,我點點頭,說:“我願意接著查。”

羅老爺子看著我,眼裡竟然是一位高壽老人眼中見不到的精悍之色:“事情老頭子還是託給你,老頭子我信你。有什麼事需要我伸手,只管說話。”

我趕緊點點頭。

老爺子眼睛一眯,頓時又成了一個普普通通,和和善善,知足常樂的樣子:“慢慢來,不要操之過急。其實我不讓老太太插手,還有一層意思,別看老太太一副精明樣子,實際上是棒槌當針,粗細不分,一直是個耳根子軟,臉皮又薄,禁不住別人幾句話,被人騙不得,也被人求不得,偏偏還以俠義自居,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羅老爺子的意思,大概是老太太根本是個不明真相的群眾,偏偏又熱心過度,甚麼事情都要湊上一腳,好心做壞事的?”我做心領神會狀。

“果然是聰明人。”老爺子含笑點頭:“我就怕,老婆子不知被誰糊弄了,要給人當槍使呢!她啊,年輕時就是這樣,總想著匡扶正義,可活脫脫是個做旗袍用土布——不是那塊料。”

我哦了一聲點點頭:“老爺子的意思我明白。不過我們總算是給老爺子跑腿辦事,上次我也跟您提過,老爺子要是有什麼事情,咱們還是先溝通好了,效率肯定更快,您說是不是?”

羅老爺子沉吟一下:“老頭子也上了歲數,可不是也有思慮不周的時候嗎!事情本來是想著越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