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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部分

法在那邊過年。路上大雪封道,狂風呼嘯,父親的那位領導給他們派駐的司機好幾次都差點兒把車子給開進道路兩邊沒有任何護欄標誌的溝渠裡面。

那位司機說了好幾次閒話,讓周家人臉上也覺得頗不光彩。有這樣的窮親戚確實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周帆至少還能夠把這種不高興藏在心裡,周命理倒是毫不顧忌的表現在了臉上。

到了燕子塢後,看到那散落在雪原上面的一幢幢民居,他有種用腦袋撞牆的感覺。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除了這個村子周圍就是荒野和孤山的地方,這就是他們要停留數天把寶貴的寒假時光耗費殆盡的目的地?

周命理有種轉身就逃的衝動。

他的母親無數次的告訴過他,說她們的村子是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地方,那個村子的村民人人都有厲害的功夫。

周命理對這句話保持懷疑,再厲害能夠厲害到什麼程度?一拳劈斷一塊磚?一腳踢碎兩塊木板?

可是,這是科技時代,你身懷武技又怎麼樣?你還沒衝到別人面前,就被對手一槍給幹掉了雜技團的小丑每個人都身懷絕技,不一樣得在高空中跳來跳去的靠別人的賞錢為生?

即便如此,這也仍然是周命理對這個村子懷有那麼一點點期待的理由。

或許,總能夠找到一些回去之後可以和小夥伴們吹噓的新奇玩意兒。

於是,看到方炎之後就想驗證一下母親的話以及自己的想法,指著那塊青磚讓方炎把他劈開…農村人不是在城裡人面前都很有表現**嗎?自己讓他幹他們最得意的事情,他們一定會迫不及待的展示出來吧?

沒想到他的大表哥方炎竟然拒絕了,不僅僅是不給他面子,而且讓他覺得這趟農村之旅唯一的一個亮點也消失了。

根本就沒有什麼掌劈磚塊,都是他們的謊言。

他又變得暴戾起來,恨不得跳起來把方炎給狠狠地揍一頓。

他雖然沒有動手,但是說話的語氣就已經毫不客氣了。

他面對的人是方炎,他辱罵的人是燕子塢,而方炎才剛剛接受先生託付給他的重任,他已經和燕子塢合為一體…

於是,悲劇就自然發生了。

周命理剛剛下車的時候,方炎開著爺爺的老爺車去車棚停車,沒有聽到周命理罵燕子塢是‘鳥不拉屎的地方’這句話。但是,周命理說燕子塢是‘騙子村’卻是當著他的面罵出來的。

燕子塢哪裡有騙子?燕子塢怎麼可能有騙子?

以方炎的賤脾氣,他怎麼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

於是,一巴掌就抽了下去。

這可是方炎的一巴掌,周命理怎麼能承受的住?膝蓋一軟,就撲倒在了地上。

因為他們是站在門檻外面講話,周命理執意要讓方炎把門口的那塊頂門磚給劈了,在方炎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面的時候,他的身體摔倒就很不幸運的摔倒在了門檻上面。

半截身子壓在凸起的門檻上面,如果不是他身上的羽絨服過於厚實,怕是這一摔就要壓傷他的肋骨。

“命理…”方意睛看到兒子突然間摔倒在地上,趕緊跑過去要把他扶起來。

周帆陪著方意行已經走進院子裡,聽到身後兒子的慘叫聲音也趕緊轉身,然後就看到了趴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周命理。

方炎的動作更快,在方意睛和周帆還沒有衝過來時,他就已經急忙把周命理從地上拖了起來,幫忙拍打著他身上的雪渣灰塵,問道:“命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著?農村路滑,小心腳下”

直到這個時候,方意睛和周帆才趕到兒子的身邊。

方意睛扶著兒子,問道:“命理,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周帆的眼神盯著面前的門檻,問道:“走路要看路,怎麼就摔倒了呢?”

周命理感覺胸口陣陣的疼痛,但是憤怒讓他已經失去了理智,指著方炎吼道:“是他拍我的腦袋是他故意把我拍倒的。”

“命理。”方意睛出聲喝道。“不許胡亂說話。”

“我沒有亂說話。就是他害的。”周命理得理不饒人,青春期的嗓音尖利的像是一把刀子,說道:“我讓他劈磚,他不會。就拍我的腦袋他是故意的。他故意打我。”

周帆看向方炎,問道:“方炎,這事兒…”

方炎苦笑,說道:“我確實拍過命理的腦袋。但那是撫摸,輕輕的撫摸他讓我劈磚,我沒有答應。覺得這孩子還挺調皮的,就忍不住摸摸他的腦袋。我以前也經常摸方夢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