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
二人便含笑品茗。
不久,巴先提壺前來添水道:“丹霞發生於午前午後?”
“午後”
巴先喜道:“龍芝果真是千年難得一見之珍寶!”
說著,他又喝口茗。
只見他籲口氣道“入過昆明否?”
白茵搖頭道:“沒有!”
巴先道:“昆明首富巴龍便是先祖,他以採礦發跡,先父承業之後,雖然未再探獲新礦,光靠舊礦便續增吾家財力。”
“古人云:‘相禍與共’,吾家靠地享福二十七年之後,禍事在一夕之間發生,吾家三代十八人及六十名下人全遭慘死!”
說至此,他不由籲口氣。
白茵同道:“乾坤神君下的毒手吧?”
“是的!足見你熟識天下形勢!”
“不敢當!乾坤神君突然致富且持續在昆明擴張實力,他雖表明不會北上,黑白兩道仍甚忌諱他。”
巴先點頭道:‘乾坤神君甚工心計。他昔年殺吾家幼吾產.事後再向官方買下吾家產建堡,哼!”
白茵道:“汝當時外出乎?”
“是的!我一出生,便有相士以吾八字太重會克衝親人為由,被送人一家道觀,料不到因此逃過此劫。”
“此生有命也!”
“的確!”
“汝為何棄昆明人金陵?”
巴先答道:“敵勢太強,暫避其鋒,為除一獠,暫隱此地。”
白茵雙目一亮,問道:”金陵隱一惡徒乎?”
“正是!近日該是他的忌日啦!”
巴先不由泛出笑容。
白茵間道:“他是誰?”
“錢如漲!”
白茵怔道:“是他?他會是江湖人物?”
“他便是北蚊!”
“什麼?北蛟居然隱於金陵!”
“不錯!他在七年前率八位心腹入金陵之後,便利用銀莊及珠寶行化整為零的售光歷年來之贓物。”
白茵問道:“他尚在作案乎?”
“他不必如此累,錢記銀莊之高利貸夠他逍遙。”
“原來如此!他當真是北蚊?”
“我和他交過手,我險些死於他的冰煞掌下!”
“他的冰煞掌有多少火候?”
“八成以上.他扁我一掌,我調養三個月哩!”
白茵便默默品茗。
不久,她問道:“汝怎會住此豪莊。”
“聽過夜梟否?”
“聽過,他是位飛賊,積案如山哩!”
“不錯!此地不但是他的老巢,尚藏有他的部份積蓄。”
“高明!他白忙一場啦!”
“是的!先師在十年前率我入金陵,巧在夜間發現夜梟,因而在此地了結他,他如今長眠於後院。”
“老天有眼!”
“謝謝!”
“令師是—一”
“無名道長!”
“好一位世外高人!”
“先師受之無愧他一生淡泊名利,卻熱心公益,夜梟的九成財物在八年前已散入華北災民的手中。”
“佩眼!”
“謝謝!先師一生練丹救人,他昔年由先祖師爺帶入深潭獲知那株龍芝之後,便決心練成龍丹。”
一頓,巴先又道:“先師臨終之前贈其功力及吩咐我練服龍丹,俾消滅北蛟及乾坤神君,所以,我一直謀劃此事!”
“上天有眼,蒙你之助,使我既順利取得龍芝又巧食大蛇內丹,我不知該如何回報你哩!”
白茵含笑道:“以北蛟及乾坤神君之首級回報吧!”
巴先不由一怔!
白茵含笑道:“聽過翠羽否?”
“聽過,那是一個正義組織,可借,聽說它已消跡十年。”
“不錯!”
巴先恍悟道:“你是翠羽成員?”
“是的!亦是現存唯一成員。”
“怎會如此呢?”
白茵嘆道:“功高遭忌,進而遭誣害!”
巴先道:“妖邪先後得逞,天下該有此劫,看開些!”
“謝謝!我釋懷矣!”
巴先道:“此鼎可練成二粒龍丹,我願贈一丹。”
“心領!你自負重任矣!”
“不!我已獲大蛇內丹,再眼一粒龍丹即可貫生死玄關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