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興致。”
皇甫就知他是這性子,也不生氣,熟練的躥過去,搬上一凳子擠在伶公子挨邊,掰著指頭一樣樣的算:“你看,彈琴你無興致,看書你也是意興闌珊,這幾日送你賞玩的東西你也從不多看一眼,你說,你到底要什麼才會有興致?”
皇甫在思歸閣這幾日,都是皇甫話嘮,伶公子稍搭理幾句,要麼聽聽琴,要麼下下棋,更甚者,伶翻著書看,皇甫就擱旁邊坐一下午,眼睛盯著人的側臉,怎麼看都不嫌多似的。
皇甫雖偶爾佔些口頭便宜,卻連頭髮絲都沒mo著,該送的玉佩名琴什麼也不落下,甜話講了一籮筐,不覺挫敗,這人,怎地如此油鹽不進?
而伶卻心思一動,盤算了下皇甫的話,正好可以藉助這個話頭把解靈韻牽扯出來,他頓了一下,微微低著頭,視線落在地面上,有些遲疑的道,“其實,那日的梨花白……”
話才講了一半,皇甫一呆,這可奇了,伶公子主動提出想要什麼,還是頭一遭。
緩過神來忍不住拍了下大腿:“你怎的不早說?那梨花白我府上也只不過有一罈,那日都喝光了不是?”
伶自然知曉那酒府上已經沒有,但唯有借酒才能一層層套話。
他做事向來雷厲風行不帶拐彎的,從來只有別人看他的眼色,何時求過誰討好過誰?何況面對的還是多年的老對手皇甫嵐蕭,想要服軟都覺得心底不甘,但現在時間已所剩無幾,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也唯有硬著頭皮的看向皇甫,稍顯彆扭的想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儘量真誠,僵硬的開口道:“我知……會釀這種酒的只有解靈韻一人,你與解公子又是結義兄弟……”
皇甫對他此時示弱的態度不禁十分受用,心情愉悅的道:“不錯,那天那罈子酒確實出自靈韻之手,可惜那傢伙小氣,一年都只肯勻出一罈給我,現在就是去要,也要不到啊。”
伶道:“聽聞解公子所出之酒聞名江湖,卻也護酒如命……我正好對那梨花白情有獨鍾,也懂些釀酒的門道……不知你可否方便,讓我和那解公子見上一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