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殺雞風波
回到家裡已經是下午了,家裡習慣吃兩頓飯,通常是早上一頓,下午兩三點一頓,我們正好趕上老爸開始做菜。我去檢視了一下老爸買的芹菜、蘑菇、海帶、雞、魚、肉,都買了好多,光拴在一起的雞就有三四隻,蔫蔫的。你沒聽錯,是拴在一起的活雞,雖然買雞的時候可以讓賣家幫忙用機器殺了脫毛,但是殺得不乾淨,所以我們家一向都是買回來自己殺的。我和夏立把買的東西放下,沒事做就去看老爸殺雞,我不得不說他的技術幾十年如一日,水平依然那麼差,逮著雞翅膀用菜刀去割雞的脖子,不知道到底哪裡才是合適的位置,每次都要把雞脖子幾乎砍斷它才會停止掙扎。老爸一刀下去,雞劇烈地掙扎下跑脫了,爪子還把老爸的手劃了幾道口子,我趕緊跑上去抓住發瘋的雞,接手了老爸的活,拿著菜刀對著它的脖子比劃,小樣兒,我可是軍人,會怕殺一隻雞?我是想嘴硬呢,可是手抖起來都不受我控制,我想了一下,對著屋裡喊“虎子哥,出來殺雞!”虎子哥是出來了,可是卻遲遲不敢接我手裡的刀。二姐也出來了,把虎子哥推到一邊,嘴裡說了一句“太慫了”然後接過我手裡的刀。虎子哥眼見被二姐鄙視了,硬著頭皮上,在雞脖子上用力劃了一刀,然後把雞往地上一摜,完事兒。我興沖沖地把雞撿起來放進裝了熱水的盆裡,泡了一下開始拔毛,這是我最喜歡乾的活兒了。剛想招呼夏立跟我一起來拔毛,可是怎麼看她的臉色這麼不好?而且好像刻意轉開視線不看我手裡的雞。
難道她暈血?不至於吧,我們好歹還是特種兵呢,我得搞清楚,這個問題很嚴重的。我問她,“夏立,你是不是暈血?”她皺眉看我一眼,“沒有。”“你現在臉色發白,就是暈血的症狀吧。”“我沒有,我只是想起了不好的事。。。”最後幾個字幾乎聽不見。不好的事?我突然想起她們那次執行的任務,我一直猜到底是通緝要犯還是絕殺任務,無論是哪一個,終歸是殺人了吧,我突然覺得自己現在滿手的血挺噁心的,也不拔毛了,叫了虎子哥過來幹活,自己用肥皂用力地洗手去了。殺人,殺人,會很可怕吧?我連殺雞都不敢。我到現在都還沒有出過真正的任務,我看著自己的手,這雙手遲早也會沾滿鮮血嗎?
等到老爸和虎子哥做好飯,是的,你沒看錯,老爸和虎子哥做飯,二姐真應該感謝我媽,虎子哥第一次到我家來的時候我媽就假裝無意地說,“男人啊就應該多做家務,你看我們家,都是他爸在做飯,會疼人啊!”接到如此暗示,虎子哥就算不願意也得跟著老爸下廚房了,不然就是不會疼人~不知道二姐和他平時是誰在做飯,反正到了我們家都是男人動手,女人坐等著吃。除了大姐一家人我們現在也算聚齊了,所以這頓飯整的還挺豐盛的,老爸還特意拿出了一瓶好酒,給我們每個人倒了一小盅。“今天都陪我喝一點,咱們一家子乾一杯。”夏立本來已經把酒盅端起來了,聽老爸說這一句尷尬得要把酒盅放下,我端起酒盅去跟她碰了一下,“夏立是我的好姐妹,也算咱一家子,來一起碰一下。”然後老爸一飲而盡,我就著杯沿舔了一下,白酒真是太難喝了。然後老爸跟虎子哥聊起了時事政治,老媽開始數叨我和二姐,我很不厚道地想說,有了二姐在,我覺得輕鬆多了。二姐和虎子哥也談一年多了,老媽就想催著他們結婚,跟二姐說“你也不小了,咱村裡跟你一般大的,小孩都上好幾年級了。。。”還沒等老媽扯到結婚上呢,二姐直接來了一句“我現在還不想結婚。”然後我聽到虎子哥和老爸說話的聲音突然停了一下。老媽還想接著說,我看到氣氛不對,趕緊扯開話題,“媽,夏立給你買了個禮物。夏立,快去拿出來。”夏立應了一聲,然後去拿出那個裝了金項鍊的首飾盒,說“阿姨,我給您挑的禮物,也不知道您喜不喜歡。”老媽喜笑顏開地接過來,“孩子,你太客氣了,還給我買什麼禮物呀。”邊說邊開啟盒子看了一眼,“哎呦,這是金的吧?這個太貴重了吧?”夏立說,“阿姨喜歡就好,我來您家過年也給您添麻煩了。”“麻煩什麼呀?就是多加一雙筷子嘛,哎呦,這姑娘可真懂事,趕緊接著吃飯吧,涼了就不好了。”說完也顧不上吃飯了,估計是到自己的臥室去把項鍊藏起來了。我對著夏立笑,這個禮物送的真是投其所好啊,看我媽對夏立的態度立刻大轉變啊!怎麼說呢,農村人就是實誠,收了禮物覺得真是佔了好大的便宜,殊不知這個人情債是記在我頭上的,不過沒什麼,老媽開心就好了。
吃完飯,我悄悄地把二姐拉到我們的房間,問她為什麼不結婚,是不是虎子哥還沒求婚呢?“我就覺得我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