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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敬佩於他驚人的想象力; 卻不知痛極之時; 根本不會有這種閒心去想; 就一味只會感到痛; 痛; 痛。

那個人聽了我的話; 馬上又替我紮了一針; 這時我的手腳卻痙攣起來; 使得又有十多隻手抓著我按下。 不料我的反抗卻越發激烈;

一把就將附近的東西紛紛掃落; 甚至把遮隔用布幕也扯了下來。

我知道自己不該這樣;

卻越想就越沒法控制身體的動作; 像一隻燈蛾在火中掙扎著。 這時身邊站著的幾個孔武有力的警察也前來幫忙;

幾乎要每二個人按著一隻手才能把我制著。 啡啡黃黃的液體濺出針筒; 我又昏睡過去了。

然後我在一間獨立的病房中醒了過來; 身旁沒有任何一個人。 我無意識地按了電鈴; 來的人一臉坦然的看我;

問問我有沒有那裡不舒服的就走掉了。 我知道自己和剛才待的地方全然不同; 有人幫我轉院了吧? 可腦子糊成了一片;

也說不出個所以來。 然後我醒著又昏過去; 昏過去又醒著; 花香滿了一室; 我知道有人來過; 可也沒有氣力去管。

印象中有警察來過; 問我要不要提出起訴; 我搖搖頭; 他們卻馬上說不用這麼快回答; 想清楚一些也不遲。 我再搖著頭;

搖得自己都覺得腦瓜要掉下來了。 我哪有那個資格? 再者把事情公開了; 對他也沒有好處。

然後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們都走了; 我舒了一口氣; 受不了他們可憐著我的眼神壓迫; 走了也是好的。

但我還是用呆滯的眼神看著那扇門; 彷佛下一瞬間就有什麼玄幻神奇的東西從中飛躍出來。 我看著門;

有如一生就為它開啟的片刻存在般看著。

門的確是開啟了; 出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我輕輕的喚著:「妮妮?」

那當然不會是他; 他最少要在日本待上一個多月。 我和他非親非故; 又怎會有人去告知他我的事呢? 哈;

我又暗地裡嘲笑了自己一下。 就算知道了又怎樣? 想也未必會來。

「是我。」她柔聲的道。

一進來又把手上抱滿的無忘我和滿天星隨意閣在小几上; 那白啊紫啊牢牢的吸著我的視線; 以致我沒有看清妮妮進來時的表情。

「你有什麼需要的; 秋?」妮妮坐到一角的椅子上; 樣子不甚分明。

「太亮了。」我無力的示意著。 妮妮一聽就急急的立了起來; 連忙的把窗簾拉上。

她揹著我一邊忙著一邊道: 「現在這樣可好? 感覺好了一些了嗎?」

我看著好笑;

又緩緩的伸出手招了招; 可是因為那夾板太重; 手只能離開了身體一寸左右; 而且很快被迫垂下來了。 我說:「成了; 妮妮;

你離我近一點。」

柔軟又飽含暖香的身子湊了過來; 我定睛一看; 只覺妮妮果然完全不同了。

那種氣質恰似清蓮半開; 夜露照人; 那裡還是那個於歡場招搖的妮妮? 她默默的看我; 忍不著用手輕輕撫上我臉上的紗布。

傻瓜妮妮; 你又何必來看我呢? 你應該明白你現在的身份根本不適合來看我的。

「秋;

你覺得這裡怎樣?」她問。

「還能怎樣; 不就是一間醫院而已?」我答。

「這裡不同;

這兒是林家開的; 秋; 你不用擔心; 放心住著養好傷才走。」說到那個傷字她的眼神變得有點黯然;

為了不讓我察覺她又轉身抓了個蘋果; 坐在一旁慢慢削著。

削到一半; 那蘋果皮斷開了。 她俯身去拾;

在床下傳來她不經意的聲音:「秋; 你可要見他嗎?」

「哦? 他要來嗎?」 我在床上平淡的問著;

只是身子陷得更深。

「他都不知道你出事了; 秋。」她的手按在我床沿; 好看的指甲。「你想要見他我就叫他來;

馬上叫他來。」

「那就不用了; 反正來了也不能做什麼。」我笑著看妮妮; 她卻眼睛紅紅的看我。

我看看自己; 也不是那麼慘嘛。 不過斷了兩節指骨; 臉上受了點傷; 腹腔發炎; 和斷了幾根骨頭而已。

還好吧; 還好吧? 妮妮你為什麼要這樣看我? 我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