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兩年牢飯也好過被女人使喚,當然青石莊的人若斯肯周旋,他們就當給那女人添個堵,怎麼樣都沒損失。”
“可惡,一惡霸居然也來這樣一招。”江雲飛氣惱道,“搶劫罪他們以為吃兩年牢飯就夠了麼?既然如此我就如他們所願,傳我的令,將那幾個人押往礦山,派高手看守,讓他們知道官府的牢飯不是那麼好吃的。”
礦山是這平洲最辛苦的所在,去過的漢子再怎麼壯實也很難熬過三年,一向是窮兇極惡之徒才會被髮配到哪裡的,並且重犯還要帶著笨重的腳銬幹活,甄師爺知道通判大人這回是真的震怒了,急忙領命而去。
青石莊裡,收到邱大志他們被押往礦山做三年苦力的訊息,張照以為上面的人會封鎖訊息,不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比較邱大志是替青石莊辦事,結果惹上官非,莊裡卻不聞不問未免太讓人心寒。
想不到的是,幾個管事卻將訊息散發下去,並且以此警告莊裡其他人,若是瞞著莊裡做什麼事,出事了就算搭上貨物,莊裡也不會出面,並且幾個管事還有意無意讓別人以為莊主是故意要官府嚴懲邱大志他們的。
張照趁喝酒的時候旁敲側擊了幾下,一些人對此事的看法,眾人皆說閒事莫管,他們在青石莊又不做傷天害理的事,跟其他人不熟,管他們呢,不過大家都覺得這莊裡活很辛苦,管得也嚴,都道賺上一筆就另謀生路。
多問了幾句之後,周管事又是一臉冷笑的提醒他,有時間跟人閒談,不如多幫莊裡想幾條財路,不然這青石莊可不養閒人,會算賬的多了去,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到莊裡的來的,當初看他機靈學問不錯,這才讓他進莊,結果他進來賬算的是不錯,不過也沒有過人之處,再這樣可就要被調到外頭鋪子去了。
張照這才驚覺,青石莊來來往往人換得特別快,原來只會埋頭幹活的很容易被打發到外邊的作坊離去,而心思靈活的也很容易被派出去獨當一面,除非能升到周管事這樣比較上層的管事才能在莊裡隨意走動並且探聽到比較隱秘的事。
可升到周管事這樣的位置必須有過人的本來,最重要的是能幫莊裡賺大錢,這點他不是很在行,他現在這個賬房管的只是一些零碎小賬,也看不出什麼,上次的事他可能已經被注意到了,若是太活躍也許真會被人趕出去。
周管事對此也很疑惑,找了個機會對金朵朵道:“莊主,那個張照明顯有問題,就算沒什麼實際證據,莊主若是覺得沒證據不好趕人出去,就調他到外頭鋪子裡去好了,何必將一個探子留在莊裡呢?”
金朵朵淡淡道:“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怕人知道麼?”
周管事被突然這樣一問,以為金朵朵懷疑他,頓時著急起來,急忙道:“莊主,我對青雲莊忠心耿耿,絕對沒有任何私心。”
金朵朵微微笑了笑:“周管事我不是這個意思,真懷疑你的話我也不會直接問你了。”
周管事這才放下心來,問道:“那莊主的意思是?”
金朵朵坦然道:“就算張照是探子,你覺得你有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的麼?反正我是沒有的,所以不怕被人看,之前之所以做得比較隱秘呢,一來麼讓外人不明底細,有道是外來和尚好唸經,歹人輕易不敢打我們的主意,二來也是為了防止別的商業探子將我們的一些方子學了去。不過這張照既然是官府的探子想必就不會衝所謂行業秘密來的,就算是,這些也不是他一個小小賬房能打探到的,乾脆大大方方讓他看,能讓別的賬房知道的,讓他知道又何妨?”
周管事想想是這個道理,只是他之前多慮了,一懷疑張照是官府的探子就有點杯弓蛇影,現在想想真如金朵朵說的,他們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用不著怕被人打探,只是留著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心裡始終覺得不舒服。
金朵朵似乎看穿了周管事的小心眼,便道:“想要四處打探訊息上躥下跳的也得有時間不是?看來周管事你手下的賬房未免太空閒了些。”
這樣一提醒,周管事醒悟過來,對啊這樣一個送上門來任勞任怨的手下,不使喚白不使喚,他總不會想其他人一樣不滿意被剋扣而到處打小報告吧?凡事其他人不願意的活儘量使喚他就好。
金朵朵察言觀色之後,又淡淡提醒道:“我們青石莊做的可是正道生意,不剝削下人,活多了記得給別人加工錢。”
這個周管事也曉得,不能給別人留下話柄不是,做戲做全套,幾兩銀子而已,省下來也進不了他的腰包,何苦呢?能進來做探子的也不會缺那幾兩銀子,莊主這是叫對方有苦說不出,不得不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