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察現場對破案是很重要的,江雲飛本來也知曉,只是被這潑婦胡攪蠻纏一時忘了。
一行人浩浩蕩蕩來到白家院外的小巷子裡,由於這裡地處偏僻,行人不多,故而現場還不算太凌亂。
眼見的金朵朵一下子就看到了角落裡一塊大石頭上的一大攤血跡,看來這張屠戶傷得的確不輕。
何二孃一見到那血頓時又嚎了起來,若不是衙役攔著又要衝上來跟金朵朵拼命,官府查案自然引得過路的人紛紛圍了上來。
金朵朵看到那大石頭旁還歪著一塊小一點的,石頭的一半還沾著青苔,顯然是從別的潮溼地方剛搬來的,根據那石頭擺放的位置,還有何二孃鬼祟的眼神還有那些舊怨,這張屠戶半夜來做裡做什麼已經是不言而喻的事了。
江雲飛顯然也想到了,命身邊的單行上去看看,金朵朵提醒道:“小心,牆上插著碎瓷片。”
這單行點點頭,撿起一塊小木板,利落地飛身上牆,將木板墊在牆頭,趴在上面仔細看了一會,下來後道:“稟大人,屬下看過了,上面有兩個個腳印,其中一塊瓷片上還留有一絲新鮮的血跡。
周圍的人民群眾,早在竊竊私語,早上張屠戶被發現鮮血淋淋倒在巷子裡的時候大家就有些議論紛紛了,只是見張屠戶傷得如此嚴重,街坊鄰里不好做太多不堪的猜測,如今證據確鑿見多識廣的當即得出結論,這張屠戶定時爬上人家牆頭行竊,不慎跌傷的。
無論古代現代,廣大人民群眾都是嫉惡如仇的,特別是對盜賊,社會危害性太大了,群情激奮起來,有人喊道:“原來張屠戶還是個賊啊真是活該跌死。”
“呸早看出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仗著塊頭大,欺行霸市的。”
“怪不得我們這條街上老丟東西呢,原來是這畜生做的,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
“張屠戶不是人,連我老婆子養了七八年下蛋用的老母雞都偷了,大老爺您要為老婆子做主,將雞找回來啊”
得,這附近凡是丟過的針頭線腦全算在了張屠戶頭上,群情激憤起來,要不是有捕快在兩旁擋著,估計都要衝上來將何二孃撕成碎片了。
何二孃見勢不妙,急中生智,也顧不得撕扯金朵朵了,喊道:“就算有賊誰能斷定就是我家相公?對,一定是我家相公路過這裡見到賊,被賊人打傷的,我相公是路見不平。”
這樣一說,群眾也有點拿不準了,以張屠戶的性子,路見不平不太可能,但是沒準人家倒黴撞破賊人行竊被打傷呢?這入室盜竊的罪名可不輕,沒證據不好亂冤枉人。
這時候金朵朵淡淡的說了一句,“是被打傷的還是跌傷的去驗一下傷口就知道,還有被瓷器割破的傷痕,我想衙門的仵作不至於連這個都分辨不出吧?”
江雲飛這才想起自己的又一項重大疏漏,沒有到現場查證過又沒有親自查驗過傷口,就冒然聽憑這張何氏的一面之詞認定張屠戶是被人打傷的,冒然傳金朵朵夫婦上堂。
金朵朵上前道:“大人,現在可以排除我們夫妻的嫌疑了吧?”
江雲飛現出慚愧之色,點了點頭。
金朵朵又道:“那我們就不妨礙大人辦案了。”
江雲飛本來想問,你不隨我們去看個究竟麼?想想又覺得有些多餘,只得點點頭,揮手帶著一群人上張家去了,後面還跟著一堆看熱鬧的。
白軒也想要去,被金朵朵一把拉住,道:“忘記上次跟你說過的話了,閒事莫管,當心又有無妄之災。”
清脆的話語隨風飄到江雲飛的耳朵裡,他臉上一陣發燙。
後來的事,金朵朵就聽黑三和店裡來買布料的人說了,仵作斷定張屠戶是從高處掉下跌傷的,本來何二孃還想死撐著不認,被拉到公堂恐嚇了一番,便招認了,她一直眼紅多多綢緞莊的生意好,有一個在城裡另一家綢緞莊的老闆積壓了一大批貨物,想要借多多綢緞莊的門面來清貨,苦於跟金朵朵不熟,沒好意思上門。
那家綢緞莊請的掌櫃的媳婦跟何二孃沾點親,串門的時候就將這事隨口一說,原是想打聽一下誰家跟多多綢緞莊走得近些,找個中人前去說合一下,若是成了,自然有重謝。
何二孃財迷心竅,想著何必便宜別人,她本想著那多多綢緞莊賣完了自家的存貨,這幾天都關著門,現在只是借金朵朵的地方來賣貨,又不用金朵朵花一分本錢,賣得了自然有分成,賣不了頂多再把東西搬回去。
第二十一章 三番兩次
第二十一章 三番兩次
這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