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季穎推開了古斯橫的臉頰,這讓男人那原本緊盯著季穎嘴唇的深邃雙眸流露出了不悅的神情。
古斯橫只好側向另外一邊,眼底神情從平靜到混亂,再從混亂到迷亂,再又迷亂變得空洞,再從空洞變為複雜……
這一系列的變化在那被雨水滋潤的睫毛下,被虛掩得盡善盡美,只是古斯橫的呼吸與抓緊季穎肩頭衣物的手,洩露了他正被強效的藥物控制中。
耳邊那不停想起的鐵鏈聲響,就好像催命似的讓古斯橫的心情跳動也變得不平穩,他所有的變化都在季穎的掌控中。
“罵啊,怎麼不罵了?”季穎側了一下頭,靠在古斯橫的雨水滾落的臉頰旁,冷聲的諷刺古斯橫,“你不是很喜歡罵我麼?”
古斯橫聽到季穎的聲音,有片刻的清醒,他眼底隱閃而過的怒意,很快又被混然所取代。
“到底誰才是瘋狗?”季穎似有似無的跟他保持距離,湊到他的耳邊低而冷沉的問他,那嗓音透著冷嘲的笑意。
分明就是在說瘋狗是古斯橫。
古斯橫隱約聽到了季穎那得逞的冷笑聲,但被藥物所驅使的古斯橫並沒理解到季穎話裡的意思,他的目光始終都落在季穎的臉上,就像著了魔似的……
但季穎卻感覺到古斯橫把他抓得太緊,讓他有點施展不開,他直接皺起眉頭把古斯橫摁倒在寬大的引擎蓋前……
古斯橫渾渾噩噩的,也搞不清楚狀況,直到幾個小時後,他全身跟被潑了水似的坐在車裡,雙眼赤紅的盯著自己身邊的人。
季穎正坐在他身邊,不知道在跟誰通電話,季穎沒穿上衣,那手臂上中槍的地方,亂七八糟的布,包捆著,而且身上也被暴雨淋溼了。
“漢堂的人故意讓我搶走那批貨,想趁機套我的行蹤,如果不是我早有防備……”他神色陰翳語氣也相當不悅,他說到一半就看到古斯橫醒了,而發現古斯橫在看他,還是用很不友善的眼神。
他當即就跟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下次再談。”然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電話,並把古斯橫伸手推擋他的古斯橫給拉到了身邊。
車子已經重新上路了,但前面的兩個打手都不敢往後多看一眼,後面的動靜很大,讓坐在前面的兩個人心裡都在打鼓。
古斯橫也沒推開季穎,因為他正抓捏著季穎手臂上中彈的傷口:“爽麼?”不動聲色的盯著季穎那滲出血的傷口。
季穎臉色煞白的盯著古斯橫,沒悶聲。
但古斯橫很快就為自己逞一時之快而付出代價,因為季穎拉開古斯橫沾滿鮮血的手後,直接把手覆蓋在古斯橫受傷的膝蓋上。
當季穎手掌用力捏緊的時候,古斯橫臉上的冷汗直冒。
“那你爽麼?”季穎雙手並用的鎖住了古斯橫,不許古斯橫有絲毫的亂動意圖。
古斯橫動也不動的盯著眼前的季穎,他知道季穎是在以牙還牙的詭異反問他,所以他閉緊了雙唇死都不出聲。
古斯橫的外套敞開的,汗水順著他的脖子滑到鎖骨,他腰間的褲腳一隻是繞起的,一隻放下的,皮帶已經不見了。
古斯橫的膝蓋被季穎捏出了血,他疼得抽氣,兩人在對“掐”,兩人的臉色都泛白了,但都緊閉著雙唇不回答。
這心驚膽戰的畫面,讓前面那個打手都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那個男人之前還跟他們老大那麼“難分難捨”的,怎麼這一會兒又變得這樣了。
而且還是互捏對方的傷口,不過還好老大很快就想辦法打暈了那個男人,因為那個男人竟然想扇老大巴掌。
古斯橫以為季穎會殺了他,但季穎似乎沒有把殺他的打算,甚至還把他轉移到另外的別墅,直接把他鎖在床頭。
他身上的髒衣服早就不翼而飛了,但是身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之前似乎還有人胡亂的給他套了一件乾淨的睡袍……
他醒來的時候是趴在床上的,被子好好的蓋在他的身上,他正置身在一個陌生而裝潢別緻的房間,這房間大得讓他有些不適應。
空間很高。
那懸掛的超大型水晶吊燈,讓他有些眼花繚亂,而是這床也很尺寸比普通雙人床寬大兩倍,牆上那巨幅的油畫與房間裡的各式各樣的古董擺設,都價值不菲。
那巨大的落地窗外面是扶風搖晃的竹葉,與大片的花園陸地,外面的雨已經變小了,但風還是很大的吹動著竹葉。
這個房間被租那個公寓加起來還要大,古斯橫的膝蓋和臉上的傷都有過處理,不是捆著繃帶就是貼著OK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