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電話聽著嘟嘟聲的蘇羽愣了一會兒,無奈的搖搖頭對一邊吃香蕉的陳好說:“我媽馬上就過來,回來她到了的時候你去接她,我現在馬上就走。”看到陳好點頭,就拿著行李箱急匆匆地下樓,免得常昊等的不耐。
蘇羽走了不一會兒的功夫,蘇媽媽的電話就到了:“我晚上的飛機,讓蘇羽來接我,好兒你就別來了,注意身子。”
陳好拿著聽筒苦笑:現在蘇羽已經在去機場的路上了,把他叫回來不現實,可她也不敢和她婆婆明說,只好打馬虎眼:“好的,不過您來了我不去接您說不過去,反正我閒著也是閒著,去了也好,咱們娘倆路上多聊聊。”
蘇媽媽很高興媳婦能有這份心,但還是堅持:“不行,你別來了,天晚了寒氣重,你可要千萬保重身體。”
陳好有些哭笑不得:你要不是為了我肚子裡你們老蘇家的種,想來也不會關心我。但嘴上很客氣:“沒關係,這非典鬧得我也很久沒出門了,出去轉轉也好。”
很好麼?蘇媽媽在機場沒看到蘇羽而只看到了陳好於是大發雷霆,在兒媳婦面前把兒子罵得一文不值:“這小子在幹什麼?他就怎麼這麼不讓人省心呢?自己孩子都不管了去下棋,難道說你在他眼裡就這麼不值錢麼?回來我一定要好好罵他。”
陳好苦笑,心裡知道這是她婆婆對她示好,不過也著實的感動了一下。
然後,剛到家,蘇媽媽就提出了一個要求,讓陳好大吃一驚:“我這就讓蘇羽買輛車,以後你就不要擠公共汽車了。”
陳好陪著笑說:“可是,我和蘇蘇都不會開車,買來也沒什麼用啊。”
蘇媽媽大手一揮:“我會,我有駕照,以後我伺候你上班下班。”陳好愣愣的眨眨眼,很驚訝很困惑:“您什麼時候學的車?”
蘇媽媽看她一眼:“你放心,我開車沒問題,明天你就跟我去買,買完了就去上牌,後天開始我接送你去棋院。”
陳好心裡不大痛快:不就是想買輛車玩麼?幹嗎說的這麼正大光明。反正你花的是你兒子的錢,你又不心疼。
不過她似乎忘了,年前回家的時候,她剛給她爸爸買了一輛寶來—所以說婆婆和媳婦之間永遠是矛盾的。如果蘇媽媽這番話是和蘇羽或者年薪十萬的毛毛說的,那絕對不會有這種事情。
陳好頗有些不情願,但面對自己婆婆她也不好再說什麼,第二天就去銀行取錢然後去買了一輛捷達—沒有現貨,非典讓人們都不敢坐公交車,凡是能買車的都買了車,所以一時間車資源緊張。
蘇媽媽倒也沒說什麼,反正這一個月她也不是不能等,只是以後她都要陪著陳好打車去上班,生怕那曾經流過產的肚子再出現什麼問題。
五天之後蘇羽回來了。蘇媽媽從機場到回家的這一路上喋喋不休的責問他一些諸如為什麼敢把陳好一個人留在北京,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怎麼辦之類的話,讓蘇羽無奈的一邊看著常昊和古力在前面偷笑一邊解釋說陳好現在情況很好他也放心,不敢帶她去蘭州是因為擔心水土不服反正也有您老人家在我也放心。
蘇媽媽握著陳好的手一臉怒氣,陳好則滿臉幸福的慢慢勸解,讓古力看的十分羨慕:“以後要是我和小唐結婚之後我媽也能這樣,我就是挨幾句數落也高興。我就怕婆媳不和,到時候我夾在當中可難做人。”
回到棋院之後常昊一邊簽到一邊微微笑著說:“你以為,陳好那種貴族之後真的能和蘇媽媽這種農村家庭婦女處的好麼?你看到的那都是表象。回來你問問蘇羽你就知道他們家的關係怎麼樣了。蘇老太太是因為疼孫子才對陳好百般維護。平時你看陳好給南京那邊連個電話都不打,要說沒意見才見鬼了。”
古力想了想覺得也是,換個話題說:“王七段據說有意思要改革賽制,要把迴圈圈分成兩組最後加一個挑戰權決定三番棋,你覺得怎麼樣?”
常昊滿無所謂:“隨便,不就是往圈裡面再填幾個人進來麼,反正對我來講無所謂。反正這個主意是王文達出的,要是有問題去問問他就好了。”
古力沒有問王文達,而是去問了蘇羽:沒有這位旗手的贊同,王七段想要在棋院裡面做一些大動作是很困難的。
蘇羽並不反對這個意見,原因也很簡單:對於他來講迴圈圈也好單敗淘汰也好並沒有什麼不一樣,反正都是要在最後他才會出場下五盤;而且如果真的增加人數的話,那麼相應的就會多幾個人拿對局費,這對於棋手們脫貧致富奔小康是很有好處的。
不過這個提案對於像常昊周鶴洋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