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身著黃袍的幽魂的反應隨著那海長調的不停變換,他的舉動也變得更加怪異起來,他那陰森森的白骨爪漸漸的放開了那海的法杖,表情也不再那麼猙獰。他那半隱半現的身軀隨著那海的節奏舞動了起來,他面前什麼都沒有,只有空氣,他對著空氣身體不停的扭動著,彷彿眼前就是一堆草原上熊熊燃燒的火堆,所有八旗子弟都跟隨著薩滿祭司口中唱起的神調偏偏起舞。
神木一郎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連他也是歎為觀止,不經意的為那海的薩滿之術折服。“搜噶!真不愧是薩滿教的傳人,長白居士果然名不虛傳納,老夫真是刮目相看,真是讓我大開眼界,看來薩滿之術的神奇所傳不假呀!”
那海並沒有因為對手誇讚幾句就沾沾自喜,現在在他眼裡所有的都不重要,他只想用盡畢生所學讓族人的亡靈得以解脫。那幽魂還在隨著那海口中的神調跳著滿族舞蹈,而那海把手中法杖用力往地上一戳,口中再次念動火咒。忽然在那幽魂面前這次真的燃起了一團烈焰出來,幽魂想也不想的嗖的鑽了進去。烈焰之中,他痛苦的扭動了幾下身體,最終還是被熊熊烈火所吞噬了。雖然這個過程很痛苦,但他卻沒有發出一絲動靜。想必他對那海這個子孫這個舉動非常贊同,也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永遠脫離小日本的控制得到解脫,重新回到自己的家族中去,或者轉世為人。
怒天雷
神木一郎為那海輕輕鼓掌:“精彩!精彩!簡直精彩絕倫!原本佛教道教的超度和驅邪竟然讓居士結合的如此完美。我看中原第一大宗教堪稱是薩滿,而並非佛道兩家,只可惜居士習慣了與世無爭的桃源生活,淡薄了名利,一郎倒是有個建議,為何您不和一郎回日本呢?以您的修為絕對可以稱得上全日本不!全亞洲之首,我大日本帝國現在正缺少一位掌教之人,不知居士是否有興趣啊?”
雖然剛才這一套宗法下來已經耗費了那海不少元氣,但他還是故意在神木一郎隱藏著疲倦。“呵呵神木君客氣了,你也說了,我這人淡薄名利,只想整天對著幽靜的山林,過著閒雲野鶴的日子就夠了,我對國外沒有興趣,我看這個掌教人還是你做比較合適,既然是掌教人了,你就不能和小輩過不去了吧,就此打住吧,聽我一言,你我都是修行之人,怎能助紂為虐,殘害亡靈呢?鬼法師!鬼法師!你可真對得起這個綽號!”
神木一郎這老東西可是個老妖精一樣的人物,豈能是那海苦口婆心幾句就能勸的動的。“呵呵你們中國有句諺語叫‘對著名人不說暗話’,今日老夫奉勸居士一句,這金院長我是一定要帶走了,我敬你是有德之人不忍與你為敵,還望居士讓開,否則”
那海不懼他,道:“否則?否則如何?聽王長風那老頭子不是說神木君很喜歡與各宗教高手鬥法嘛?放馬過來吧!老朽也又有十年不出山了,也不知現在的修行到底如何,神木君不必有所顧忌,有多少本事儘管試出來,我奉陪到底!”
那海這次可沒有再等神木一郎使出什麼陰法來,他必須主動進攻了,反正現在體內真氣已經有所消耗,莫不如出奇制勝。畢竟自己也是堂堂薩滿傳人,就是再敵不過這小日本,也不至於託不住他些許時間讓其他人趕到救走金鵬。
“特嘎日阿希蘇木”他大喝一聲,拔出地上的法杖向著神木一郎指去。頓時只見天上的烏雲越來越濃重,“轟隆隆”烏雲之中潛伏著的閃電作響。
“咔”一道晴空霹靂向著神木一郎劈了下來。
“納尼?”他驚訝的大喊。不敢大意,趕緊閃開,這道閃電徑直劈在了他剛才站立的地面,劈的天台上出現了一個不小的坑來。
他剛想念動巫語反抗,可老天爺並沒有因為神木一郎剛剛躲過了自己的懲罰而就此放過他,烏雲之中,雷電不停的閃動著,頃刻間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洶湧著再次襲來。
這老東西身經百戰也不是吃素的,剛才躲過了那道閃電的時候心中就想到了對策。“さあさあ霊鳥!”隨著他的這聲呼喚,本就一直盤旋在上空的這群黑烏鴉聽到他的召喚後,瘋狂的遮天蔽日般全部集中到了天台上空。
大自然之力
“咔嚓”一道閃電劈了下來,一隻烏鴉焦黑著身體冒著煙從他們頭頂掉落;“咔嚓”又是一隻烏鴉掉了下拉。不大會兒的功法,整個天台竟然被這些冒著燒烤味的烏鴉屍體幾乎填滿了。
“畜生!你簡直太沒有人道了!烏鴉是靈鳥!你怎能如此藉助他們的身體躲過天譴!!!”那海慈悲,不忍看到這麼烏鴉慘死在雷電風暴之中,趕緊唸咒,強迫停止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