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海如何退走的路,想不到今天就用上了。
但那個地母王憐雪果然厲害,與她對了一下,初時沒什麼,這時他才覺得有些不妥,如果他對招之時傷完全好了,可能也不會有太大事,現在他覺得丹田似乎停留了一股極寒之氣,有蠢蠢欲動的感覺。
不過他更擔心江碧海有沒有傷,先前他見江碧海寒毒發作得極為厲害,那個什麼藥魔病魔亂治一氣,會不會搞出什麼問題,當下道:“終算脫身出來了,碧兒,你先依以前盤腿而坐,為師查查你的寒毒這幾天發作得怎麼樣了。”
江碧海依言盤腿而坐,師詡之騰身而起,落到床上,正是江碧海身後,雙掌貼在江碧海背心,緩緩送出他道家先天真氣自在陽明。
師詡之送入真氣之後,剛才救江碧海出來時送入過一道真氣使江碧海甦醒時發現的奇怪感覺更清楚了,發覺他的經脈比平時竟然大了好多,以及他先天弱質,有些閉塞而自己不敢強運打通的經脈竟然也打通了,令得驚奇莫名,知道他身上發生和自己差不多的事。
原來當時覺得自己手臂經脈暴裂,純是氣覺上的一個感應,以他平時執行自在陽明真氣幾十年的淬鍊,根本不可能單多了兩大高手的內勁就一下子暴裂,而只是手上身上有很多血管受不住強內息擠壓一下子暴裂,但也非常驚險,要是那麼強大的內息在多執行擠壓那怕是一刻鐘,就有可能真的是經脈寸寸暴裂,因為還是有少數幾個穴位處的經脈裂開了,否則他不可能了傷那麼久。
但事後卻驚奇的發現,自己的經脈竟然無意中被撐大了幾分,運起功更快更強大,否則仍是以前的水平,絕對不可能在倉促之間讓王憐雪吃上一個虧的。
想不到江碧海身上也發生了這種事,而且比他身上來得更是明顯,他不止是象他般僅手上一兩條經脈漲大了,而是全身經脈都漲大了,經脈雖然仍沒有他的來得大,但對比江碧海身上原來的分寸,則不知算是漲大了多少倍,那漲大的幅度遠遠大於自己,怎不令得師詡之驚奇莫名。
不過同時他又在江碧海丹田內發現除了江碧海本身修煉的陽明真氣,另外有兩團刁鑽古怪的真氣,佔著極大的地盤,將江碧海體內的陽明真氣擠到了一角,另外那種來去莫名的寒毒真氣也有點成形似的模樣,也在江碧海各經脈與那遊走的兩種怪異真氣相纏相繞,一時間不知對江碧海來說是好是壞。
師詡之沉思片刻,推動自在陽明真氣,試圖將那兩種真氣逼出江碧海體外,怎知那兩種真氣在江碧海體內游來竄去,竟是毫不為所動,他當然不敢象病魔一樣強催入大量內息,心想反正無害,這兩種真氣是陽性真氣,說不定以後對療治江碧海體內的天界寒毒有好處也說不定,因此慢慢收功。
此時,見到江碧海體內經脈暴漲,閉塞的一些小經脈也一一打通,臉上那種蒼白之相竟然象掃去了一些,有了點正常那種血紅,心中一動,有了一個主意,微笑道:“碧兒,早些休息,明天師父想與你一個驚喜。”
江碧海初見師父怎能一下子睡得著,那種未長大依賴父母的天性顯了出來,實際上師詡之就完全是他父母一樣,不滿道:“好想與師父說會話,怎麼能睡得著呢。師父,我覺得你身上好象受傷了,要緊嗎?”
師詡之面色一沉道:“為師那用你來操心,還不睡,那就罰你練功三十六週天,還不快練。”
說著再不理江碧海,閉眼調息養氣,運起功來,試著把那體內極寒之氣逼出體外,逼江碧海體內真氣沒把握,但這逼自己體內真氣當然是毫無問題,但卻也得格外小心,那種體內異種真氣如果不受控制,輕則竄入內腑,傷經動脈,重就有可能引致走火入魔,很快,師詡之就進入物我兩忘,幾近天人合一之境,六根六識斷絕。
江碧海一見師父這樣子,知道師父已然在療起傷來,心頭重石安然落地,他也舌舐上鄂,眼觀鼻,鼻觀心,漸漸進入無人無我的妙境,本來原來他要進入此種情況,總會有一段幻像叢生的歷程,豈知此次無驚無險,輕輕易易便進入了。
江碧海第一次覺得練功不是苦心勞神的一件事,體內的真氣每執行一週,渾身便舒服一分。
雖然他自己也覺察到了那兩種異種真氣,以及留在經脈裡的絲絲寒氣,但他出奇的卻是心不為所動,仿若沒有覺察到一般,只是靜心執行自己的陽明功,走遍體內經脈,只覺得往日走來如同山間樵子走的盤山險道,今次走來如同城中並車而行的官道,而那些無路可通的險山懸壁,也不知被誰開出了可輕易通行的小道,一路走來輕鬆寫意,暢順之極。
一掃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