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魔派中人講究實際利益,這個小孩的秘密應該他們還不知道,否則剛才就不會那麼費心為小孩治病,自己得不到的也絕不能讓別人得到,當下叫道:“瑩兒,幹掉那個小孩。”。
藥魔和病魔聽得心一驚,藥魔一打眼色,病魔手中白骨爪舞開“纏”字訣,將王憐雪一時間纏得脫不了身,藥魔則撲身過去,竟是與林纖纖雙鬥龍品瑩。
龍品瑩銀玲般的一陣嬌笑,左手雪玉刃,右手曇花鞭,竟和病魔一樣,只不過多纏了一個人,將藥魔和林纖纖兩個人一起纏身進去,卻那裡有一點要去殺江碧海的意思。
藥魔幾招間下來,竟然脫身不得,知道王憐雪實在厲害,在這種情況下仍和弟子虛虛實實,掌握了主動,抽空一個回望,果然見到弟弟病魔畢竟武功比王憐雪差上一籌,幾招間就變成了王憐雪脫身出來,反纏著病魔。
王憐雪大笑道:“哈哈,既然不想讓我們帶走,在這兒殺了也一樣,大家都別想得到。”再一招,將病魔逼退一步,一個起躍,撲向江碧海,手中的訓子棒功力滿聚,顯然是想要一招將江碧海打成肉醬。
就在差江碧海兩丈遠時,由江碧海掛身的那棵梅樹下,躍起一個黑衣人,矇頭蒙面的,先一步躍起來,擋在王憐雪面前,王憐雪未料到還有這麼一個人,心中吃了一驚,心中棒卻毫不遲疑,立時朝這個人抽打過去。
那人一指點來,正中棒尖,王憐雪吃虧在久鬥之後,功力不及平時,立時覺得由棒身傳來一股陽和的真氣,衝進經脈中,已是受了一點內傷。她也是了得,借對手點來的力量,凌空一個翻身,遠遠的飄開了去,再細眼看這個人。
蒙面人看來也沒佔到多大便宜,身子在半空猛退而回,撞在身後的梅樹上,卻見到又躍起來,取下掛在樹上的江碧海,足尖一點梅枝,帶著江碧海向外彈去。
江碧海只覺得溫和舒服的一股內勁由後背傳入體內經脈,清醒過來,心中一動,這真氣如此熟悉,知道是誰,眼中泡含淚花,輕聲叫道:“師父!”
原來這蒙面人卻正是師詡之,他雖然仍帶著蒙面巾,但眼角的笑意任誰也看得出來:“徙兒,你受苦啦!”腳下不停,已是展開了他略有大成的逐陽極天身法。
天神殿和尊魔宮正在相鬥的幾個人見到這蒙面人將“江碧海”偷走,都心頭火起,並不說話,各自發力猛追。
沒幾步,就顯出眾人功力高下來了,雖然王憐雪受了內外傷,仍能堪堪與沒受傷的病魔追個齊步,後面自然是受了點傷的藥魔,再後是龍品瑩,林纖纖卻落到最後。
可是明明見到這蒙面人走動間輕鬆寫意,步幅散慢,跨度不大,似乎走得極慢,卻偏偏追他不上,距離還越拉越大,均是心中震驚。當然要是秦斷在這裡,一眼就可看出前面蒙面的人正是師兄,用的是逐陽極天身,並不是功力高很多,而是這步法委實玄妙異常。幾個人速度何等快,早就翻過梅影閣院牆,但見與師詡之越離越遠,不多時,就消失在眼界中了。
正文 第八章 一心隨意
再轉過一個街角,憑著高手的感應,不用回頭,師詡之已經知道後面的人並沒有再追上來,這時,他心中一動道:“不要說話,現在還不是時候,到了城外再說。xs577。”
將抱著的江碧海放下地來,此時位於一條巷子深處,正是夜深人靜時,大約是丑時將盡,低聲道:“來,伏到我背上,我們趁這時出城。”
江碧海並沒有說話,來到師父背上,剎時那種小時師父揹著自己去採藥的情景來到心頭,心裡湧起無法言諭的甜蜜。
師詡之弓背彈起,落在一處民居的屋頂,他落腳不光極輕,而且極有分寸,並不是選的屋頂瓦脊之處,而是一般屋簷之中的瓦溝,這處一般下雨時流積的雨水衝涮最多,灰塵最少,且最不易為人注意,他落在上面,可說毫無痕跡可言。不多時,用這種方法,在民居之上起跳彈落,已以經來到洛陽城牆處。
江碧海雖然可說不會武功,但是憑著與師父那種微妙的精神感應,以及一個醫者的天性,察覺到師父似乎受著極重的內傷,只是強壓著,此時遙見著名的絡陽城牆,低聲在師詡之背上道:“師父,你受傷了啊,要緊嗎?”
師詡之輕輕一笑道:“徙兒不用擔心,師父一代醫聖,這點傷沒事的,來,我們出城去。”
來到最靠近城牆的一處屋頂,彈身而起,落在牆邊一棵樹上,在樹尖處力運千斤墜,到樹尖彎得成一個巧妙的弧度時,一收功,藉著樹身彈力再加上本身運勁一點,竟然到達城牆的一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