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豹子四腳亂蹬,蹬在那崖壁上,就看它屈腿用力,才獲得自由的脖子一昂,往外一甩。利齒一鬆,把上面的那隻豹子憑空拖了起來,甩到了空中。兩隻豹子同時就從那懸崖上掉了下去,消失在雲霧中。
我回過神來,走到剛才雪豹死命相拼的地方。地上並無什麼特別之處,全是光禿禿的。我抬頭仰望,頭上光滑的巨石中間有一平常的圓形小洞。洞口溼潤溫和,正自準備低頭轉身離去時。一滴晶瑩的水珠似的白色濃液體,從洞中落了下來,砸在我揚起的嘴唇間。我還未反應過來,就鑽進嘴裡,順著咽喉滑進了肚子。在肚裡跳動了幾下就靜靜地停了下來。
這時,我才湧起一種神輕氣爽、美不勝收的感覺如煙似霧、飄忽不定。嘴唇上泛起陣陣白煙,如煙似霧、飄忽不定,慢慢消失在空中。
我有些天真地繼續昂著頭,站在那兒。邊品味著還未散盡的美妙滋味,邊等待著能否再來一滴。這是什麼?
“付師弟!你在幹什麼?”太玄的聲音遠遠地響起。
還沒來得及回答,太玄就突然瞬移立在了我身旁。昂起頭順著我的目光東張西望,好奇地問:“付師弟!你望,望什麼呢?這石壁也沒什麼奇怪的嗎?以前我和師兄,還有太南他們可是來仔細檢查了一番的,和這山上的其他巨石也沒什麼兩樣啊!”
“師兄!看那小洞,小洞裡剛才有一滴水珠般的東西滴出,正好掉落在我嘴裡,味道好極了!”我不在意地說道。“師兄怎麼樣,有收穫嗎?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
“沒有!什麼都沒有找到。”太玄出人意料地臉上竟浮起了一絲“紅霞”,不過我昂著頭卻沒有看到,比較遺憾。
“哦!哎呀!什麼樣的‘水珠’?”太玄臉上的“紅霞”還沒散盡,突然跳了起來,聲嘶力竭地叫道。圍著我團團轉,一副猴急的樣子。
“白色的,雪白的,濃濃的,就從那小洞裡滴出來。”我慢條斯理地說。
“白色的!付師弟,我的付師弟啊!我最最尊敬的付師弟啊!您,您能不能讓我來望望?”太玄始終找不到合適的位置,忍不住求道。
“唉!我的脖子也有點酸了,來吧!不過你得告訴我那到底是什麼?”我轉動著痠麻的脖子移了開去。
“謝謝!謝謝付師弟。”
太玄邊激動地說邊小心翼翼地站過來,站在我剛才站的地方。雙腳小心地踩在我移開的腳印上,生怕位置有偏差,然後昂起頭,張著大嘴對著小洞。卻不說話。
我有些生氣:“太玄師兄,你不說,可就把位置還給我。”說著就做勢欲伸手去拉太玄的道袍。
“付師弟!別!您趕快行功把體內的那滴‘水珠’消化了吧。快!要不可就浪費了,師兄一會兒給您講,一會兒給你講。”太玄飛快地說完,又張著大嘴不發一言,繼續等待。
看他著急,我依言催動煉神之氣,慢慢地把體內的那顆‘水珠’包容起來。熾熱的煉神之氣輕輕地把那‘水珠’融化,行遍全身,身上的紅色光芒中泛起了一絲白芒。那絲白芒越來越大,泛起的紅芒逐漸變白、變大,籠罩全身。突然白芒消失,紅芒更甚,耀眼奪目。等我停下來時,身上竟還繞著淡淡的赤色光芒,感覺全身溫潤,心曠神怡,說不出的舒服。
好大一會兒,我才從那感覺中醒過來。看太玄還一動不動地站在那兒,像根木樁。
“師兄!等到了嗎?”
“唉!”太玄嘆了一聲,也不說話。一屁股就坐在地上,垂耳地頭,無精打采,神情沮喪。自言自語地說道““一千年才泌出一滴,一千年啊!我是等不到了,等不到了。無緣啊!無緣。”
“師兄,洞口可能還有些呢?”我看他神情沮喪,開玩笑似的說道。
誰知太玄一聽,馬上崩了起來。憑空就貼在那石壁上,伸著舌頭就在那洞口一陣猛舔。
等滿嘴都是石粉才落了下來,一掃剛才的沮喪,高高興興地說“謝謝!付師弟,不錯,還有些。”說完卻又坐在地上,盤腿自顧消化起來。全身慢慢升起淡淡的白霧,朦朦朧朧的增添了一股仙氣。臉色漸漸紅潤起來,部分白鬍子,白頭髮漸漸變黑,黑白相間,不倫不類。
“師弟,現在師兄怎樣?”太玄站起來就拉著我問。
“不錯,師兄身上的仙氣更濃了,看師兄黑白相間的毛髮,想必功力也進步了不少吧。”我老實地說。
“哈哈,感謝師弟啊!全靠師弟有緣啊!”太玄情緒高漲,“你可知那被你稱為‘水珠’的東西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