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字自幼便被父親牢牢刻在心中,從不敢忘卻。
微笑揮手的蘇瑞卿並沒注意隨著隊伍移動的一雙冰冷眼神,那雙眼中冷的可以裝下一整座冰山,卻還有很多別的複雜情緒,好比憤怒,不甘,疑問。
“主上?您看?”韓茂拖著肥墩墩的身軀擦著汗,著急而膽怯地試探著問了句孟影瀟,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太后那邊立後催得緊,陛下卻還在綏國不回去。
“閉嘴!再說話我宰了你!”韓茂很顯然裝上了老虎屁股,登時噤然,卻仍舊難言著急神色。
孟影瀟二話沒說依舊目不轉睛地盯著那個小簾幕裡和藹微笑的人,那微笑格外刺眼,他褪下了那身難看的灰布衣穿上了最為華麗的衣衫,竟不像個塵世的人,即便被轎子遮住,孟影瀟也能順著那個脖頸勾勒出那個結實的體格和緊緻的肌理,就算化成灰他也能勾勒出來,因為這個身影早已融在了孟影瀟的血液之中。
幾個姑娘看見蘇瑞卿衝她們揮手驚叫著跪下磕頭,看著那些女人眼中驚豔的渴慕,孟影瀟壓下殺人的慾望一路前行。
隊伍沒過多久就到了乾坤廟,主持帶著大小和尚早已在外迎接,大綏皇帝走出轎子,打了個哈欠的他似乎精神十分不濟,繼而皇后也走了出來,儀態萬方,震懾力非同小可,她在眾人矚目下微笑著走向蘇瑞卿的轎子。
“皇兒,出來吧。”
於是在萬眾矚目下走了出來。
“八皇子千歲!八皇子與天同齊,恩佑大綏!!”
所有在場的人自發的跪了下來,倒地便拜,不拜皇帝拜皇子,已經看得出綏國昏君的地位了。看著訝異的蘇瑞卿,皇后寵溺的笑著。
“皇兒,我們進去吧。”
忽略皇后伸出的手,而是與她並肩,跟在皇帝后面緩緩踏入廟中。
孟影瀟握緊了劍,正欲翻身進去卻被郎昆擋了下來。
“造反不成?!”孟影瀟一聲呵斥,郎昆緊忙跪下。
“求主上為湘國三思而行,據臣所知裡面暗布精兵上千,很難下手,若主上執意前往,求主上恩准在下前去!”
“是啊!陛下!您千金之軀,萬萬冒不得險啊!!”
“這次我若不親自去,就真再見不著他了,此番回去,帶不走他的人,若連他欠我的一句話也帶不走當個屁的皇帝!你們若敢攔著一律處刑!閃開!”相反這次沒帶太多戾氣,孟影瀟像下定了決心一般往裡衝,郎昆正欲再說,被孟影瀟點了穴,愣在當場。
八十九
整個祭祖的過程冗長複雜,由乾坤廟的主持一手主持,皇親國戚按照程式進貢並行禮,除了皇血的認祖歸宗還有皇家為大綏的祈願。
蘇瑞卿夾在中間,被繁文縟節折騰的疲憊不堪,但還是一直咬牙堅持到了太陽幾乎落山,直到主持宣佈儀式的結束,蘇瑞卿才真的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後院在祭祀結束後也是一片繁忙。
“累壞我皇兒了,把八皇子扶下去,安排廂房歇著。”皇后心疼地想為蘇瑞卿擦汗,被立馬閃過。
“皇后自重,您答應草民的事情希望您還記得。”蘇瑞卿冷冷的看著自己生母,那個足夠睥睨天下卻不知情為何物的冷血女人,窒息的感覺蘇瑞卿只覺分外反感。
皇后一聽臉色便有些僵,但隨即換上了另一副笑臉。
“皇兒,你急什麼?大綏的百姓都認識你了,你還能回到民間麼?”
蘇瑞卿立馬轉過頭,怒瞪著女人,儘量壓低聲音“你什麼意思?”
“兒啊,不是為母不想成全你,可是你的情人對我大綏畢竟是敵國國君,就算為萬千百姓著想我也不得不防。”女人站起身,優雅的踱著步子,可是話裡卻針針見血。
“你言而無信!”
女人聽罷更是不怒反笑,轉過頭來直視著蘇瑞卿的雙眼,可是眼中的危險不容抗拒。
“是有人無信在先!”
蘇瑞卿再忍受不下去了,不顧那些僕從的驚異的眼神躍然而起。
“我應你做完所有大綏的祭祖,你承諾事成放我回鄉,作為一國丄之母,這般戲言,還祭什麼祖?!告什麼仙?!”
“哈哈!!你是說我對不起大綏列祖列宗?!”聽罷蘇瑞卿的詰責,那女人突然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笑的頭上的朱翠玉石都抖落了,嚇得一幫宮女統統跪倒在地。
“好好好,我兒子常年在民間,被人迷惑心智,情有可原,來人,把人帶上來!”那女人突然向後命令到,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