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禁衛軍立刻領命。“今天我就讓你死了這份心,老老實實的坐這個江山!”
話音剛落,蘇瑞卿就有了強烈的不祥的預感,其實這種預感在一天的祭祀中一直徘徊在心尖,但或許因為太累的關係被忽略了。
過了好一會兒,兩個禁衛軍才架了個人進了後院,可是那身影剛一進門,蘇瑞卿就難抑地吼了出來,瞬間撲了上去,卻被攔住了。
那被架著的不是孟影瀟又是誰。
“想不到湘國的那個昏君也能生出這麼個美人,真是造孽。”皇后不去看掙扎的蘇瑞卿,而是慢慢踱向右胸口插著一柄箭的孟影瀟。
“臭…。臭婆娘,有本事…。。有本事殺了我…。。別在這…”
“嘴倒厲害,皇兒是喜歡你這破皮性子吧,真搞不懂,萬千佳麗,比你強的不是沒有,自討苦吃!”
“放了他!!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放了他!和他無關!!”蘇瑞卿幾乎歇斯底里,看著原本應該美麗而驕傲的精緻臉龐上此時蒼白無力,甚至嘴唇發黑,像是中了毒。
“你只要離開蘇衍,我包你無事,並將你平安送回湘國如何?”像是沒聽見蘇瑞卿的掙扎與呼喊,女人自顧地詢問著。
許久的冷寂,一口唾沫呸——的一聲吐在了女人美麗的臉上。
“唔……”喉嚨被緊緊掐住,孟影瀟只覺喉間一陣腥甜。
“你別得意了,落在我手上你還想完整出去?不可能!!!”女人幾乎歇斯底里,她修長保養姣好的五指此時青筋暴露,掐在孟影瀟餓喉間。
興許是被方才的情景嚇到了,或者是蘇瑞卿再也無法忍受,他一下子掙脫宮人撲到皇后和孟影瀟跟前,一下子掀翻了情緒不穩的皇后,皇后踉蹌了幾下竟跌倒在地。
這下在場的人更是亂了套,全部轟上前去扶皇后。
“孽子!你做什麼!?”
蘇瑞卿支撐著孟影瀟,看都沒看那女人一眼,而是伸出手腕,孟影瀟似乎發現他要做什麼,努力扭動身子,不讓他的手腕靠近自己的右胸。
“你…你瘋了麼…有毒!走…快走…。。”
蘇瑞卿沒有聽他的,而是迅速地將手腕喂在了孟影瀟右胸的那半截劍上,頓時暗紅色的血液流淌而出。
“母后,我尊你一聲母后是因為你給我血肉,而您的養育之恩蘇瑞卿實在報答不起。”蘇瑞卿沒有內功,在劃傷手腕的一瞬間就明顯感覺到身體的難受。
“您拿天下蒼生和此人作籌碼,迫我接位實在不是我的願望,您若怨我庸碌無道我也無奈,因為一開始我就不曾覬覦過任何皇室宗戚的名號,若拿這些要我換此人,莫說我不願,就是白給我蘇瑞卿也不願理睬,今天跟您來這兒,完全是因為想要以此換取您承諾我與此人白頭偕老的心願,他曾為做的何其之多,我負他又和氣至少?如今他命在旦夕,我獨活於世豈不是天大笑話?!”
蘇瑞卿越發微弱的一番話卻震撼的當場的一干所有人,環在蘇瑞卿腰間的手又緊了幾分。
九十
整個祭祖的過程冗長複雜,由乾坤廟的主持一手主持,皇親國戚按照程式進貢並行禮,除了皇血的認祖歸宗還有皇家為大綏的祈願。
蘇瑞卿夾在中間,被繁文縟節折騰的疲憊不堪,但還是一直咬牙堅持到了太陽幾乎落山,直到主持宣佈儀式的結束,蘇瑞卿才真的算是鬆了一口氣。
而後院在祭祀結束後也是一片繁忙。
“累壞我皇兒了,把八皇子扶下去,安排廂房歇著。”皇后心疼地想為蘇瑞卿擦汗,被立馬閃過。
“皇后自重,您答應草民的事情希望您還記得。”蘇瑞卿冷冷的看著自己生母,那個足夠睥睨天下卻不知情為何物的冷血女人,窒息的感覺蘇瑞卿只覺分外反感。
皇后一聽臉色便有些僵,但隨即換上了另一副笑臉。
“皇兒,你急什麼?大綏的百姓都認識你了,你還能回到民間麼?”
蘇瑞卿立馬轉過頭,怒瞪著女人,儘量壓低聲音“你什麼意思?”
“兒啊,不是為母不想成全你,可是你的情人對我大綏畢竟是敵國國君,就算為萬千百姓著想我也不得不防。”女人站起身,優雅的踱著步子,可是話裡卻針針見血。
“你言而無信!”
女人聽罷更是不怒反笑,轉過頭來直視著蘇瑞卿的雙眼,可是眼中的危險不容抗拒。
“是有人無信在先!”
蘇瑞卿再忍受不下去了,不顧那些僕從的驚異的眼神躍然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