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舞麟能夠很清晰的聽到他的話，卻說不出話來回應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才好，他只想把這個世界上所有惡毒的語言都送給這位。

下一刻，他軟倒在地，昏睡了過去。

一道光影閃過，破滅老魔出現在噩夢老魔身邊。

“不錯啊！比我想象中禁折騰。其他人兩遍就都不行了，這個唐舞麟堅持了三遍剛剛在心中還能罵你。真不錯，是個好苗子。好苗子就應該好好折磨。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些吧。”

接下來的日子，唐舞麟就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只要醒過來，他就會被噩夢老魔帶上飛機，然後升上天空。一遍又一遍的高空高難度技巧飛行。

從他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吐了，沒的吐，只能是噁心的不能再噁心。暈眩的不能再暈眩。

唐舞麟終於知道為什麼會出現崩潰的情況了，因為，他覺得自己距離崩潰也不遠了。如果說，以前的學長們來到這裡都是經歷這樣的遭遇，那崩潰就太容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唐舞麟的渾渾噩噩漸漸感受不到痛苦之後，他發現，自己的神志又開始變得清晰了。

他驚訝的發現，自己竟然開始了適應。是的，無論飛機在空中如何的翻滾、急加速、急減速，垂直機動，倒飛。眩暈感都不會再出現了。他已經逐漸習慣了，而且也漸漸在高空之中有了方向感。他能夠看到大海，也能夠看清周圍的雲霧，任由噩夢老魔如何操控飛機，那種噁心的感覺已經漸漸遠離。而且每次再起飛的時候，都要比上一次好一些。

逐漸的，他開始有些感受到了高空飛翔的樂趣。

“走啊！噩夢老魔。繼續吧。難道你累了，我估計你是老了，飛不動了吧？”唐舞麟惡狠狠的道。

噩夢老魔雙手叉腰，兩條眉毛一高一低的看著唐舞麟。

“臭小子，你以為老夫沒辦法整你了嗎？很好，既然你已經不暈了。那麼，換你來駕駛試試。”

“換我？”唐舞麟愣了一下，從乘坐者變成駕駛者，這感覺絕對是不一樣的。

當唐舞麟坐到駕駛位上，看著面前眾多按鈕和操控臺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心中並沒有出現陌生感和恐懼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

是啊！沒辦法不熟悉，每天都看著噩夢老魔操控這些按鈕折磨自己，這些按鈕早都已經烙印在他腦海之中了。他已經可以清楚的知道，在噩夢老魔按下哪些按鈕的時候自己將會承受怎樣的衝擊，也能清楚的知道，當噩夢老魔出現怎樣的表情時，他要幹什麼。

略微有些生澀的按動按鈕，準備起飛。熟悉感變得越來越清晰，拉下操控杆，天翔十七緩緩加速，然後驟然騰空而起。

當飛機入空的那一瞬間，唐舞麟只覺得自己有種翱翔而起的感覺似的。不但熟悉感更強，那種魚入大海的暢快更是前所未有。之前所有的痛苦都在這一刻化為了暢爽。他下意識的扳動幾個按鈕，把操控杆拉拽到最後的位置，直接控制著飛機就在高空來了一個向後的翻滾。

飛機在倒翻的過程中輕微震顫起來，有些不穩，唐舞麟趕忙緊握住操控杆，硬是控制著飛機完成了整個動作。

加速，繼續攀升高度。在唐舞麟的控制下，天翔十七開始在空中飛行起來。

他畢竟曾經操控過機甲，而且，經過這些天的折磨之後，飛機帶來的各種衝擊和眩暈感已經和他告別了。飛翔在空中，他只有一種如臂使指的感覺，彷彿這架天翔十七已經成為了他身體的一部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舒服了。

剛開始的時候，唐舞麟還在控制過程中有些生澀，但漸漸地，他的動作變得熟練起來。強大的身體素質在飛機操控中體現的淋漓盡致。首先就是他的手速足夠快，其次，身體抗衝擊力足夠強，就讓他能夠儘可能的操控著這架天翔十七作出一些很極限的動作。

一時間，飛機在空中忽高忽低、忽上忽下，忽而翻滾，忽而急速墜落。靈活的就像是一隻飛鳥。

唐舞麟最喜歡翻滾後急加速的那種感覺，就像是放飛自我，簡直是舒服的不能再舒服了。

一道道光影在身邊閃過，當他意猶未盡的控制著飛機重新落回地面的時候。他發現，身邊的噩夢老魔沒聲音了。扭頭看時，他驚訝的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噩夢老魔居然已經消失了。

洞窟。

“嘔……”噩夢老魔彎著腰，作出嘔吐的狀態，他的身體更是在現實和虛幻中閃爍。

“怎麼會這樣。原來坐在副駕駛真的這麼難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