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但既然到了大殿前,也來不及細想,便邁步上了臺階,走進了大殿之中。
大殿裡光線很暗,只看到一個身影端坐在王位之上。阮福瀾上前兩步,跪了下來:“佛主,你身體……”
說到這,他話語猛然頓住。
莫說父親遇刺,就算他沒有遇刺,身體也已經因病很難支撐起來,怎麼可能端坐於王位之上!
這個疑問一浮起,他立刻意識到不對勁,起身就想退,卻聽得身後“錚錚”的聲響,緊接著,一堆刀兵抵住了他的背後。
“你……你是誰!”阮福瀾驚得魂飛天外,指著王座上人道:“佛主……佛主在哪裡!”
“佛主已經上了西天極樂之地,至於我麼,我的好兄長,你難道認不出我來了?”阮福渶從王位上走了過來,光線透過窗子,照在他的臉上,他面帶戚容,但一身裝飾,卻是阮氏國主才能有的穿戴!
阮福瀾這個時候,哪裡還能不明白!
“你!好你個阮福渶!你竟然謀逆!”
“謀逆的是你,阮福瀾,你竟然勾結阮有進這狗賊,夜闖正營,企圖篡位,阮有進死前已經招供,是你指使他如此去做的!”說到這,阮福渶忍不住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你……佛主在哪裡,我要見佛主!”
“我已經告訴你了,他上了西天,很快……你就可以見到他了。”
“您竟敢弒父!”
“天下人都會知道,弒父的是你。”阮福渶看到阮福瀾臉上的驚恐、震怒,心中不但沒有絲毫慚愧,反倒是生出異樣的快意來。
(上一節顧炎武應為顧憲成,碼字時隨意了,抱歉。感謝熱心書友指出錯誤!)
二五三、漫看南國血如花(一)
阮福溪猛然站趕身來,看著來使,咬牙切齒:“你是說……阮福瀾與阮有順逆亂,他們兵敗就死而阮福渙繼承了國主之位?”
“便是如此,這是國主給王叔的旨意。”使者呈上手中的東西:“王叔還請接旨吧。”
阮福溪眯著眼,他頗肖其兄,使者在他眯視之下,雙股戰戰,只能強自支撐。
“據我所知,國主矚意的繼承人,便是阮福瀾,如今國主身體不好,他根本沒有必要去謀逆,只需要等就可以上位。你認為,我會蠢到相信阮福渶的這個可笑的理由麼?”
使者垂下頭:“小人只是一介使者,奉上司之命傳信,其餘事情,一概不知。”
“一概不知,啊哈哈,一概不知,說得真好……你們這些從逆的狗賊,來人,把他拖下去剁了,將頭給阮」福潑那個逆賊送去!”
阮福溪下完令之後,立刻有人將那使者拖走。他抿了抿嘴,眼中閃爍著兇悍和充滿野心的光芒。
這是一個機會!
他一點都不相信,阮福瀾會謀逆,在他看來,阮,福潑謀逆的可能性更大,因為他的兄長,已經逝去的佛毛曾所給過他命令,若是所福偵有什麼異動,他要第一時間內將之平定。
自出生起,他就是生活在兄長的陰影之下,對於兄長,他是真心敬服,但若說他就沒有一絲野心,那純是自欺欺人。現在,他的機會來了,兄長死了,兄長最器重並託以後事的兒子也死了,殺死他們的,卻是一個色厲膽薄志大才疏的侄子……
那麼,是他來繼承父兄遺業擔當阮氏之主的時候了!
“來人,調集軍士,隨我出征,我要討伐逆賊,我們的目標是——會安!”他看著周圍屬下,厲聲道:“阮」福渶將他的主力留在廣南,這是我們的機會,只要奪取會安便可阻止阮福渶主力去正營與之會合!”
阮福溪的主意就是截斷阮福渶與其封地的聯絡只要能控制會安,那麼阮福渶的勢力被一分為二,而南阮諸多觀望勢力便會紛起反抗。
他手中有三千軍士,再加上臨時拼湊出來的,倒有五千餘人,驅三十頭戰象帶著火炮便逼近會安。在距會安十五里處時,他得到訊息,一群明人佔堊據了會安,而且這群明國人手中竟然還有阮福渶的命令!
“果然如此我道他阮福渶何時有了這般膽子原來是與明國人勾結!”阮福溪頭驚又怒:“有多少明人?”
“明人軍士,約是有一千餘,而勞工數目,卻足有五千……而且,他們他們一夜之間,在會安港外掘出壕溝,築起了城牆!”
“荒唐,哪有這等事情!”阮福溪不驚反喜:“只有一千明人軍士卻有五千勞工,這太好了!”
他是真心認為這太好了當初黎主能在大明官兵撤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