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跪在地上的諸寇一眼:“你們定然知道我。”
無為俞國振!
在流寇當中,這個,名字已經響得不能再響了,流寇當中,不少人相互詛咒,都變成了出門遇上俞國振!
一時之時,流賊都不敢出聲,就是受傷者,也壓制住呼痛呻吟。他們個個屏息凝神,略帶絕望地看著俞國振,看看這位在流寇當中兇名遠播的無為幼虎,會如何處置他們。
從此次戰役開始到如今,直接死在俞國振部下手中的流賊,數量可能已經過萬!其中甚至包括混天王、張可望這樣的流寇中兇名卓著的人物!
“我現在要口供,誰願意提供口供?”俞國振笑了一下:“自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配合。”
他沒有說不配合的後果是什麼,也不必說。
等了三息之後,俞國振舉起一隻手,他身邊的家衛頓時將火銃端正,見到這一幕,被火銃瞄著的前排諸寇頓時跪下,紛紛大聲求饒。
當家衛將人拖開分問口供時,俞國振聽到嚶嚶的哭泣之聲,他看了看那個伏倒在地上的女子一眼,向齊牛施了一個眼色。齊牛卻是搖了搖頭,露出為難的神情,讓他衝鋒殺敵斬將奪旗,那是毫不推辭的,但讓他來收拾一個,女子,卻不是他所長了。…;
俞國振看了一眼那女子的背影,倒是相當婀娜,衣裳也完好,尚未給賊人所汙。
他皺了一下眉,這戶人家看模樣應是大戶,若是什麼書香世家,那倒是大麻煩,這樣的人家裡,女兒被外人瞧見一眼都是奇恥大辱,何況曾經落入賊手!
“這位小姐……“”俞國振總不能見著她留在此尖。
一句話說出,那女子瑟瑟拉了一下,然後以袖掩面,跪坐起來,向著個國振施了一個大禮。
“奴見過俞公子,奴“”奴多謝俞公子救命之恩。”
俞國振以為她方才聽到了自巳的名字,微微頭,然後想到她還伏在地上,根本看不到自巳的反應。嗯了一想,他喝道:“田伯光,過來!”
田伯光眉飛色舞地跑了過來,一雙眼睛盡在那女子身上打著轉兒,俞國振頓時改變了主意,將這姑娘交給他看護,沒準這廝就會監守自盜。若是弄出什麼不好的麻煩,那就壞大事了:
“將你收著的紗中給我一條,你這廝身上慣有的,休得推託!”俞國振道。
田伯光從自己的行囊裡拿出一條蘇繡的紗巾,俞國振看了看左右,向著王地雷一招手:“地雷,將這紗巾送給那位小姐。”
那女子一直拜伏在地,頭髮披了下來,遮住了臉。王地雷在左右年紀最小,雖然有十二歲,但看起來卻只跟十歲一般,他將紗巾遞去,那女子還是很小心翼翼地接過,猶豫了一下,然後用紗巾將自己的面龐遮住。
“好聰明的女子。”俞國振心中想,她竟然猜到自己讓王地雷遞過紗巾的目的。
“不知小姐可有落腳之處,我派人送你去。”俞國振道。
“我來送,我來送!”田伯光涎著臉請求。
俞國振沒理睬他,這廝胳脖還掛在脖子上,讓他跟來是因為人手不足,派他領著傷員管那兩千民壯,見有美女他就連自己的傷勢都忘了。
“奴……已經無處可去,請俞公子將奴送到一尼閹吧。”
這個回應象是當頭一瓢冷水,澆得田伯光打了個激淋,也讓俞國振微微一愕。
這女子不是無處可去,只怕是不願意去,而他不願意去的原因,恐怕就是曾被賊人擄獲。雖然她並未受到汙辱,但既入賊手,又未自盡,便是有辱門楣。
俞國振雙眉猛地一掀,但又嘆了口氣。
這不是有形的敵人,而是無形的敵人,只有隨著時代的進步,慢慢化解了。好在他還有一策,這女子看起來知書達理,倒是可以一用……)
二二七、烽火存遺墟(二)
(感冒發燒掛吊針還熬夜碼字的人好虛弱啊,不給我發勞模勳章,各位讀者發幾張月票給我表揚一下吧……)
阮麗珍透過面紗,遠遠看著俞國振,心裡卻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
她早就從父親阮大鉞的知道這個俞國振,阮家與方家是世誼,她自幼還與方家一個子侄訂下了婚事,她與方家的女兒們也常有往來。只是後來由於阮大鉞投靠了閹黨,婚事才因此告吹,她牽延至今,已經是二十歲,卻仍未出嫁。
她一直在關注當初的舊友,子躍嫁給了同為桐‘城才俊的孫臨孫克鹹,子儀則與這三年來聲名鵲起的俞國振定下了婚事。她在為自己黯然神傷的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