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現在就可以用來制金雞納霜,有了足夠的金雞納霜,下一步向湄公河三角洲進發,就可以提上議事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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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七六、遙望冰火兩重天(四)
海面上風起雲湧,推動得“連波號”不停地搖晃,與之相比,“華清海軍上將號”則要穩當得多,這與華清號本身的重量有關,畢竟其上可是安裝了四十八門大炮的。
水中夾雜著小塊的冰塊,這是從漢江裡飄出來的,黃臺吉或許真有些氣運在身,他在到臨津江之前,臨津江還是水流奔騰,讓他無法渡江,但一夜之後,臨津江便封凍,而且冰層堅實,讓建虜大軍可以輕易行過。
“現在黃臺吉該知道你對他的愛妃有興趣了吧?”俞大海看著不遠處的江華島,臉露微笑向將岸問道。
將岸的氣色可不怎麼好。
怎麼好得起來呢,那日他讓勞薩替他問候黃臺吉後,回來不到五分鐘,羅宜娘就氣急敗壞地和他廝打了一場,當時羅宜孃的叫罵,可是轉眼間就傳遍了全艦隊。
“你愛招女人我可不管,可那臉上塗得和打了霜的驢糞蛋一般的建虜娘兒們,你竟然動了心思,你為何不回會安林子裡抓一隻母猴兒?老孃告訴你,不想半夜起來那活兒被剪掉,凡是想找的娘兒們,都得給老孃把關!”
誰都沒有想到,平時裡待將岸溫存得緊的羅宜娘,竟然會露出如此剽悍潑辣的一面,而將岸當時也徹底傻了,甚至傻得還為黃臺吉的莊妃布木布泰辯解,說她並非建虜,而是蒙古韃子。
但在羅宜娘心中,建虜蒙古韃子都一樣。
說來也是奇怪,宜娘自己雖然稱是漢伏波將軍馬援部下後裔,實際上應該算是峒人,可她們這些峒人對建虜韃子等的痛恨,比起漢人更甚。這一場風波,最後以將岸被趕到了“華清海軍上將號”而靠一段落,將岸對那個將自己嘲弄黃臺吉的話傳入羅宜娘耳中的人當真是咬牙切齒,但他找來找去。卻找不出誰幹的這樣無聊之事。
其實想想也正常,象他這樣帶著媳婦在船上的,可是絕無僅有,必然有眼紅者要給他找一些麻煩出來。挑得他們夫妻爭吵,大夥看笑話,那可是難免的事情。
“老俞,你還不找個婆娘?你知道那日我是怎麼脫身的麼,我是和宜娘說。那是代你問候的,是你想將那個韃子娘兒們弄來暖腳……然後宜娘說平時你倒還算正常,怎麼口味如此獨特。”
說到這,將岸乾笑了兩聲。
就在這時,他們看到了遠處沖天的煙。二人對望了一眼,這是安置在江華島上的鮮人發出的訊號。看來建虜真的攻擊江華了。
自從朝鮮國主李倧用緩兵之計穩住了勞薩,自己帶著大臣兵士逃入南漢山城後,勞薩就一直運氣不好。被多鐸訓斥,被趕出來探察江華島的情形,弟弟羅壁被殺,而將俞國振的訊息傳回去後,又是被黃臺吉訓斥。最後,他還是被打發來攻打江華島,這可不是什麼好活兒。江華島離著岸邊可是有兩裡水路!
“馬福塔,你說我運氣為何這麼差,是不是回去要請薩滿為我祈福?”
一邊嘟噥著,勞薩一邊用皮鞭狠狠抽打綁在樹上的鮮人。那鮮人早就昏了過去,連呼喊哭嚎的氣力都沒有了,只有在皮鞭落下的時候,他露在寒風中的血肉抽搐一下,才證明他還有口氣。
不過馬福塔估計,他剩餘的這口氣也不久了。
對於鮮人。馬福塔沒有任何同情。他還想同情自己呢。這些時日先是孤軍深入,接著又要侍候多鐸這脾氣大的。再接下來則是陪著勞薩這倒楣的一起來弄江華島,他是真心想留在宮殿巍峨的漢陽城裡,享受鮮國女人的溫存啊。…;
與溫暖的燒著爐火的宮殿中相比,這冰冷的海邊……冰火兩重天!
“你最重要的不是尋薩滿,而是要弄明白,如今皇帝主子對多爾袞和多鐸兩位主子的意思!”馬福塔壓低聲音:“阿濟格主子與他們一母同胞,卻只是郡王,這兩位小爺卻都封親王各掌一旗……”
勞薩冷笑了一聲,他是勇將,只想著率性而為,根本不願意摻合到這些勾心鬥角中來。不過他也知道,馬福塔是一片好意,以他們二人的交情,馬福塔說到這個地步,已經是很夠熱心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建虜服飾的人點頭哈腰地跑了過來:“二位爺,事情辦妥了!”
“古爾馬渾,幹得好,我們會向皇帝幫你說說。”勞薩懶得理此人,馬福塔卻笑了起來:“你這個副筆帖式的頂戴,看起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