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鋮一時之間無語了。
不過,他心中明白,就連被他視為軍漢的羅九河都有如此頭腦,想要在俞國振面前玩弄那些心機把戲,只怕是徒勞了。既然如此,他倒不如做得乾脆一些,給俞國振留個好印象。
哪怕在新朝裡沒有實權,但一個清貴的位置,也是不錯。
拿定了主意的阮大鋮,對於推動華夏軍略委員與金陵的談判更熱切,投降的筆已經準備好,就等著俞國振將投降書放在他面前了。(歡迎您來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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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風暴》已經到了尾聲,只會有一卷了,也就是說,下個月這本書將會完結。從我最初上傳到現在,已經是十個月過去了,更新了近二百二十萬字,速度不算快
手打中……手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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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六一、未著錦衣亦還鄉(一)
“公告牌上寫的是什麼?”
“李老倌,讓你去夜校識字吧,你這老漢就是不肯,每次都跑到這兒來問,公告牌上寫的是什麼,寫的是什麼,若是你自己能識字,豈不就可以自己看了,何必求人?”
“廖小伢兒,你忘了早幾年你餓著肚皮還是老漢我給你個菜兜兒讓你活了下來,如今跟著學堂裡的先生學了幾天字,便敢對老漢我這般說話了?”
梁山西北十八里許的耿樓村,被稱為李老倌的老漢李養世向著姓廖的少年揮了揮鞭子,那姓廖的少年也不怕他,嘿嘿笑了起來:“一個菜兜子的事情,你可都記得,李老倌,難怪人家都說你是個好記性”
“連個菜兜都記不得,你這小伢兒定是個忘恩負義的,記不得老漢我的好沒關係,可別連統帥的好都記不得了。若不是統帥,你這般的小子,哪裡還有學上有飯吃,早就路邊餓屍了……”
老漢開始絮絮叨叨,他知道自己真的鬥嘴是鬥不過這個小伢子的,這五年裡,託著華夏軍略委員會的福,這些小伢子都入了學堂——雖然每所學堂只有兩個老師,可是畢竟是上了學,識了字,還學會了算數。因此,這小伢子平時沒少看報,曉得外邊的事情,和他們相比,用小伢子常說的一句話,老漢是“跟不上時代了”。
“公告牌上說了,今年村中收入是一千九百六十銅元。支出是兩千五百四十一銅元,耿樓村的虧空是四百七十九銅元,虧空率是在百分之二十五之內……”
老漢聽得很仔細,然後點了點頭,表示他明白了這一回事。
村裡的情形是不大好,原因在於村裡新修了通往官道的砂石路。對於耿樓村來說,這是件大事,以往只靠著小道。想進一回城都得繞上老半日,現在則不同了,砂石道修好之後,至少老漢李養世是沾了光,他家裡的大牲口每個月都往來於安平鎮與鄆城,倒是賺出了一些家當。
不過老漢心裡還是有些失落,賺得了這些家當又有什麼用。自己……這家當可落不到自己兒子手中啊。
他原有二子,早年時性子剛烈。好打抱不平。已經離家多年,一直音訊皆無,前十年亂世紛紛,也就這六七年裡過上了好日子,想來這兩個兒子早就死了。老漢這兩年都在琢磨著要不要從侄子中過繼一個來,待自己百年之後,可以給自己養老送終。
“公告牌上還說。明年爭取能將路面硬化,修成和官道一般的水泥路。”
“吹呢。”老漢嘟囔了聲。
“你這老倌。什麼時候見著咱們村署吹過?村署說的事情,啥時沒認賬過?”
聽到提及村署。老漢不出聲了。
對於整個山東來說,村署過去是一件新鮮事,但這兩年大夥都習慣了。李老漢最初時對村署還有很強烈的抵制心理——自古以來,村中的事務,便是由鄉紳和老人來專斷,但是自從華夏軍略委員會控制山東之後,卻在每個村子都派駐村署,任命一個外人為署正,還任命一個退伍了的華夏軍士兵為司緝,另外,就是派駐兩名學堂先生、一名開小店的掌櫃。一村的大小事務,便是由這五人來商議,最初時沒有人聽他們的,但後來武裝民兵在村子裡轉了一圈,將幾個敢來拿他們取樂子的痞貨盡數綁走,再在鄉里“公審”,大夥就都明白,這五個人雖然是外地人,背後卻是有官府撐腰!…;
一些鄉紳對他們只是冷眼旁觀,但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