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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來居然無半點聲音,只是近了才有風聲,好快的速度!這是何等人物?

待想看清,又是一陣風,窗前只間初兒一人站著,憤憤怒視窗外。

很好!很好!非常好!他若是不報復回來他就不是元初!

那個男人不知道是什麼神經質的脾氣,說送回來就送回來,立馬出手扛人,多說一句話都不讓更別說讓元初再討價還價。又是貨物般被扛回來,丟下人就一陣風不見了!元初是已氣得都幾乎要忘記身上的痛楚。

惱恨中已現殺意。你會回來的——要不,你上哪找另一個初兒啊!

回過頭來就間紅衣男子面色深沉地望著他,似是若有所思。這屋裡倒是沒有其他人,也很安靜,元初有些詫異地環顧了一下四周。

“不用看,不至於少了個小倌這就亂烘烘的。寧怡館這‘梁城第一大館’也不是隨便叫叫的。”牙子青涼涼地說,慵懶的語氣裡保留了一貫涼鄙刻薄的做派。

元初笑了,暫時將中年男子的事丟過一邊,專心應付眼前的人:“客人呢?沒找你鬧?”語中不乏興災之意,如果他的眼力無錯,這紅衣男子應該就是這裡的主事人。

其實他的長相不賴,元初這麼久現在才算第一次細細打量他。只是好好的一個男人非得穿得不男不女,就算臉上厚重的白粉可以忽略不看,可他開口就不帶好話的刻薄性子也的確很難令人生出好感來。

牙子青冷冷一笑,譏諷道:“就你那樣的料子,還能指望有貴客?除去咱們這些賤籍之人,士農工商,商賈便是其中最低等之人,他能鬧出多大的事?”滿臉的嘲笑,對,他就是刻薄,那又怎樣?

他的本意大概是想刺激元初,誰知道元初反而大笑起來,這個人,憤世嫉俗得跟自己好像哪!

牙子青有些惱怒,面上倒也不動聲色,只是依舊帶刺:“你回來這裡有什麼目的?真正的初兒呢?死了?”不要當他是傻子,更別想隨隨便便就利用他牙子青。故意一口點破是在警告他的放肆。

很可惜的是牙子青並沒有如願看到元初為此大驚失色。

元初微笑著慢慢走到床邊坐下來--雖然漸漸適應現在的身體,但是舊傷未愈又被人扛來扛去折騰一番,身上的傷又要命地痛,粘粘的,不知道是不是裂開流血了。做人實在是很辛苦哪!果然沒有想像中的好。從前他常常鄙視大多數人一點小傷小痛也能哀嚎半天,原來是肉沒痛到自己身上,現在算是小小的報應。

“他為什麼一定就是死了?”元初奇道。為什麼他們一認出他不是初兒,語氣裡流露出來的質問就是“你把初兒怎麼樣了”?雖然他是怨靈沒錯,可還不至於見人就殺那麼誇張好吧!

“你既扮作他的樣子藏身於此,做的多半不是什麼見得光的事。既然如此,你又怎麼會留著真的初兒礙你的事?”不管他是什麼人什麼目的,今天既然自己跑來了,他就不會輕易讓他跑掉。

元初獰笑:“哼,這都被你知道了,就不怕我也殺了你!”這種表情和對白他純粹照搬無聊的電視劇。他沒有忽略紅衣男子說了“扮作”,這證明他猜到的不如中年男子多,疑心也沒那個人那麼重,相對好應付些。

牙子青冷冷看他不語,直接無視掉元初做作的猙獰面目。

元初被他看得垂下頭開,一攤手,很快換上極無辜的表情:“剛才我胡說八道。但我真沒害初兒。看,看我的眼睛。”眼裡倒是真的一片清澈坦然,他真沒說謊,他來這裡當然沒有什麼目的更沒有害初兒,真有人害死初兒的話那個人也不是他。他只是“恰巧借用”了這個身體罷了。

牙子青禁不住疑狐,這個人做事說話絲毫沒有章法,他的反應沒有一項是在自己的預料中的,一時間真有些吃不準了。本想拖延一下時間,等門外龜奴到了,讓人直接把人拿下灌了藥了交給客人完事。

管他是不是真的初兒,總之他交過人就是對了,接下去是初兒也好不是初兒也罷,都不關他寧怡館的事。他既賺了一千兩交了差,又解決掉初兒這麼一個大麻煩,兩全其美多好。

“你怎麼不說話?”眨眨眼,黑瞳裡更現天真無辜,十五歲的少年聲音也是脆生生的。

“你別裝蒜!”牙子青暗恨手下龜奴怎麼還不到。這人擺譜作勢的功夫一流,一雙眼睛由先前的戲弄突然乾淨得令人起疑,那樣乾淨的眼神他只在什麼都不懂的嬰孩眼裡見過。他突然意識到要對付這個“初兒”似乎不大容易。

除去不知剛才已走的高手還會不會回來,這個“初兒”心有城府,面對質疑淡定自若對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