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憐再次沉了一張臉,望著冷漠的男人,欲撒嬌————
“心憐,今晚我想一個人靜一靜。”語畢,深藍身影往院內而去。
白心憐望著他挺拔偉岸的背影,心裡難過了起來。他終於娶了她,而她也終於趕走了那個奪去他注意力的女人,可是他,卻愈加孤寂起來。這三年他不斷的出外征戰,不斷的請命平亂,不斷的折磨著自己。他娶了她,一如既往的疼著她,卻,不給她男女之愛。她從一開始就是個替代品啊,只是那畫中女子的替身,而那個畫中女子,是他的前妻,她用計趕走的女人。她慌張起來,只有這個男人才能給她關愛保護著她啊,她一定不能失去他!
西院。月涼如水。
朱窗前,一樹火紅。他站在窗前,彷彿看到一個素衣女子提著小籃在樹下拾紅花。她回首,絕色容顏,薄薄細汗。不驚不懼的從容淡定。那個女子,那一刻就闖進了他的心裡。他走到書架旁,輕輕撫摩。那一日,她一身淺綠,青絲飄逸,卻愛書如命。他彷彿又看到她將架上的書當作至寶的模樣。走進內室,這一方紅木大床曾經承載她多少夜的熱情,他靜靜躺下,深深嗅吸。那幽香淡了,而她,走了。他睜眼,望著熟悉的潔白帳頂,為一個被他兩次置於死地的女子痛徹心扉起來。她說,我再也不欠你什麼了。她用她的生命成全了他和白心憐,所以她不再欠他。
兩個一模一樣的香囊,絳紫,分別裝著他和她的一縷發。那一日,她紅衣如蝶跟他說再見。那一刻他才敢肯定她就是依若,一個變了模樣的依若。而他,眼睜睜看著她命在旦夕,看著她嫁給另一個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