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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她隨丫鬟進了室內,黃衣丫鬟見到她突然瑟縮了一下。臉上慌張起來,連手上的杯也微微顫抖起來。“清大夫你來了。這是少夫人要喝的黃金桂,我這就給她端進去。”說著就要進內室。

清格勒阻止她,黃金桂屬寒,且對身體刺激大,白心憐現在有病在身,怎麼能喝?她用手勢告訴丫鬟,“這茶,夫人不能喝。”黃衣丫鬟為難了,她蠕囁著,“可是,這是少夫人每天都要喝的呀”而後感覺似乎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連忙閉嘴。

每天喝黃金桂?即使治病的這幾日?她記得自己有提醒過,不能給白心憐吃至寒的東西呀!傅垏幀都不管的嗎?“少夫人不能喝這茶,對她的身體不好。”她再次阻止丫鬟。

“小谷,把茶端進來吧。”內室傳來白心憐的聲音。黃衣丫鬟連忙將茶端進去。清格勒也隨著進去,看到白心憐的臉越來越蒼白。床上的人虛弱的道,“原來是大夫來了,清大夫不是剛剛為我施完針嗎?”

清格勒聽著她稍帶不善的語氣,仍是平靜的向她指划著,“你現在有病在身,這茶你不能喝。”誰知白心憐聽了這話,譏笑起來,“笑話,誰說這茶我不能喝?”隨即當著清格勒的面,將茶飲了一口。一旁的小谷微微顫抖起來。

清格勒愣住,這個女子對她的敵意表現得太明顯了。隨即她聽到白心憐說話了,“我是不會讓任何人將垏幀從我身邊搶走的。為了留住他,我什麼都願意幹。”清格勒被她眼裡強烈的佔有慾和兇狠驚了一下,這個女人不是已經得到傅垏幀的愛了嗎?為何她要對她露出如此狠毒的眼神?想到涼亭那一晚,她的心也痛了。白心憐是在記恨那一晚傅垏幀對她說的話嗎?她再次悽然一笑,世間情為何物?傷人罷了。不再理會白心憐,她默默走出屬於傅垏幀和白心憐的東院。

是夜,連綿大雪,呼嘯北風。清格勒躺在竹屋的被窩裡只覺渾身一陣冰冷,一年前的那場大病便讓她愈加懼寒起來。她輕咳一聲,往被窩更鑽進去一些。她縮起身子用雙臂緊緊抱著自己的身子,但,仍是冷到了骨子裡。今年的冬天似乎特別冷啊,她瑟縮著。猛然,一個火熱的懷抱將她冰冷的身體納入懷抱,她聞到一股熟悉的麝香。沒有轉頭,亦沒有掙扎,她知道他是那個讓她痛到骨子裡的男人。她靜靜的將自己的身體放入他溫暖的懷抱,感受著他的氣息。

男人亦沒動,緊緊抱著懷中瑟縮的身子。下頜摩挲著她的發頂,唇擱在她凝白的頸側,深深嗅吸著她身上的香味。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對兩個女人都這麼溫柔!他寬廣溫暖的懷抱一直是她渴望的,一年前是,一年後的今天也是。她嘆息了,如小貓般在他的懷裡磨蹭,這樣她才能汲取他更多的溫暖。

傅垏幀將她清瘦的身子更摟進了幾分,他吼,“別動,如果你今夜還想睡覺的話。”這聲吼讓她回到了一年前的那個初夜,那夜他是因為中媚藥才讓她成了他的女人。而那個時候,她還在期盼著給他生個孩子。她苦笑一聲,讓身後的男人靜靜的抱著她,兩人都靜默著,只聽到窗外的風雪聲,和兩人的呼吸聲。她輕閉眼,深吸一口他身上的氣息,嘆息,只要這樣她就滿足了啊。

清晨,床上已沒了他的身影。她不知他是何時離去的,被窩裡卻還有他的體溫,他,應該回去那個女人的被窩了吧。她抱著被窩深深吸入他的氣息,凝視著窗外的一片雪白。

東院,她看到臉色青了幾分的白心憐。傅垏幀在旁邊緊緊摟著虛弱的她,這個男人的懷抱這個時候又給了這個女人啊。她走到兩個人的面前,為白心憐把著脈象,臉色沉重,為什麼她的病越來越重?“清格勒,為什麼心憐的病癒來愈重?你不是說只是小病,不大要緊的嗎!”傅垏幀的臉激動了起來。

清格勒看著他的怒氣,心口湧上難受。白心憐的病重來得蹊蹺,為何他只把問題丟在她的身上?白心憐體內的毒並不深,只要施針幾次就會見效的。她想起那日白心憐對她的敵意,還有那杯黃花桂白心憐她在故意折磨自己的身體!

她冷眼看著虛弱躺在傅垏幀懷裡的白心憐,這個女人!居然拿自己的身體來做賭注!看著白心憐帶著勝利的笑意,她的心冷了一截。而後她聽到傅垏幀說,“我不能再拿心憐的身子冒險,明日我會再請個大夫過來。”她的心,摔落谷底。

可是等不到他再請大夫,門外有個黃衣丫鬟端了杯黃金桂進來,是小谷,她顫顫微微的說,“這是清大夫讓我端來給少夫人喝的,清大夫每日都會要我端杯黃金桂給少夫人喝。”傅垏幀接過茶,看到茶裡飄蕩的不正常的綠色,眉頭鎖了起來。他沉聲道,“為什麼要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