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真是有傷風化啊!”
他說這些四個字四個字的成語戴納聽不懂,楚衣可是臊紅了臉,心裡罵道:到底不知道你是幫誰的!
見有人來了,戴納在沒臉沒皮也不能繼續下去了,他是無所謂的,可是楚衣不能給別人看!他管你以前是什麼關係,現在是自己的人了,就不給別人看!
趕緊給楚衣把衣服裹好,沒好氣的看著楚袂問:“什麼事?”
原本就說不順溜的中文,因為怒氣更加的古怪,楚袂可不在乎這些,撲上去抱著楚衣嘀嘀咕咕:“真激烈啊,難怪你看著人家小和尚的香豔事都不變色的,原來是這樣的啊……”
“楚袂!”楚衣惡聲惡氣的叫道,“你閒著口淡去吃點鹽!”
“果然啊,有撐腰的就敢跟我叫板了。”
楚衣本來是氣的豎起眉毛了,但突然又笑了,讓楚袂搭了個寒戰,他說:“喲,你是憋壞了吧,慾望難解,讓你口不擇言了呀!”
這回換成楚袂黑臉了。他在這裡住了快一個月了,裡奇只抽空來過幾次,人生地不熟,他本來就無聊,楚衣又跟著戴納出去好多天,更讓他煩的上火。現在他居然敢火上澆油,當下就冷了臉子,一甩袖子要走。
楚衣也察覺自己玩笑開大了,拉住他一臉討好的笑:“好啦好啦,你要去哪裡我陪你好不好?”
“不用了。”毫無生氣的音調,“我是想來告別,要回中土了。”
“啊?”楚衣疑惑的回頭看戴納,這人應該還沒有去催裡奇吧,那麼楚袂這話是什麼意思?
戴納用磕磕絆絆的中文問道:“你們吵架了?”
楚袂一皺眉:“沒有!”
“那你是怎麼了,不是說好要一起走嗎?”楚衣跟著問,楚袂這個樣子實在太讓人不放心了。
“我在這裡適應不了,我想還是回去吧。”
楚衣和戴納對視了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看到的只有茫然。
“你和表哥商量過?”戴納心裡著急,說話卻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
楚袂搖搖頭,腦袋垂在胸前。
楚衣和戴納都明白了,瞭然的苦笑。楚衣勸道:“他是王儲,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我知道你悶,以後我天天去陪你好不好?你若是這麼走了,裡奇會很傷心的。”
“不會的。”楚袂神色黯然,“開始的時候,他就告訴過我,他是未來的國王,身邊一定要有個王后的。”
太過沉重的話題了,也正戳在戴納的心口上。他們這對錶兄弟,還真不是一般的令人鬱悶。
“可是,你很在乎那個名分嗎?”
“我可以不在乎,但是我在乎我爹,他不會同意的。皇帝陛下給我挑了幾門親事了,公主郡主小姐,我爹都沒一個看上的。現在搞這麼一出……”他長長地嘆氣,“他一定會拿出當年上戰場的那支槍,刺死我了事!”
“老爺那麼疼你,不會的。”楚衣都覺得這句話很沒有力量。
楚袂笑了:“別隻擔心我了,你回去不挨家法是不可能的了!”
楚衣立刻噤若寒蟬,不敢再提這件事。換了個話題,對戴納說:“能不能把殿下請來,合計一番。”
戴納考慮了一下,點點頭,找來僕人吩咐他去王儲宮找人,後又覺得不妥,親自去了。
楚衣便拉著楚袂進了室內,管他乾點什麼的,兩個人在一起就比他一個人無聊好。
戴納和裡奇一起回來的時候已經能夠很晚了,因為正巧碰上西線的戰事發來戰報,他們就在那裡耽誤了一下午。進門時,僕人已經來問楚衣要不要傳菜了。
“開飯啦,餓死了!”戴納誇張的叫了一聲,掛在楚衣身上耷拉著腦袋。
楚衣尷尬的扶正他,小聲罵道:“別鬧了!”
吃飯的時候四個人都在東拉西扯,對上午的事情隻字不提。楚衣是覺得沒立場提,戴納是懶得去管,楚袂一肚子怨氣看都不想看裡奇,裡奇則是沒想好怎麼說只好躲閃著。一頓飯吃的悶死人。
飯後幾個人移到客廳去,裡奇看了楚袂很久,才試探著開了口:“你不開心?”
“也沒有。”
“最近戰事吃緊,等稍微一緩和,我們就回去,好不好?”
“我沒有怪你,就是覺得很無聊。”
裡奇撫著他的背,說:“我知道,你不熟悉這裡,我的安排確實欠妥。”
“我想,我先回去,等你事情處理完了,想清楚了,在決定要不要去中土吧